前者代表逝去的青春與活力,后者象征欲望與地位。
沒地位的男人,大波浪是懶得應付的。
蘇蘇此刻覺得市里那個大人物是一塊枯木皮,又干癟又寒磣。
每次男人來,她都提前「熱身」,搜搜日韓片段,看看歐美男模,做足了功課,否則,毫無興致。
然后憋著那股邪火,第二天在劇院和男演員顛鸞倒鳳。
假如能和梁紀深快樂一下,她寧可甩了愿意伺候自己的男演員,從此守身如玉。
“不是傳聞。”
男人把相框擱回原處,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
“是事實啊?”蘇蘇也隨著他,從三人座的左側,坐到緊鄰單人沙發的右側,臂肘支在扶手,“我很好奇,梁先生竟然會喜歡她。”
梁紀深打量她,“不喜歡她,喜歡誰。”
她腳抽離出拖鞋,涂了指甲油的腳趾蓋沿著他褲腿摩挲,“喜歡刺激的呀。”
男人一撇腿,“你嗎。”
蘇蘇莞爾,真上道。
食色性也,沒有直男,只有裝直男。
再正經禁欲的男人,美女邀約,難免昏頭的。
第80章 擔心我不要你了?
“我住景印公寓。”她眨眼,“良辰美景的景,唇印的印。”
蘇蘇食指的指腹摁在紅唇,烙了個吻痕,探向他襯衫領,梁紀深一把擒住她手腕,“你是何桑的同事?”
“那又如何?親姐妹還爭男人呢,同事算什麼啊。”
梁紀深表情徹底不耐煩了,發力一撞,蘇蘇仰倒,驚詫瞪著他。
他抻了抻微微發皺的襯衣,“我像不挑食的男人嗎。”
蘇蘇愕然,咬著下唇,“梁先生,羞辱女人是男士風度嗎?”
“你自找的。”梁紀深忽然喊何桑的名字,語氣不大對勁。
何桑走出廚房的一霎,蘇蘇匆匆起來,她要臉,日后在劇院還要相處的,只是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強顏歡笑,“我不吃了,我下午有戲。”
“你不是休息嗎?”
“我忘了,院里昨天加了一場戲,我去彩排走位。”
何桑沒懷疑,解開圍裙扔進壁櫥,“捎一瓶香水吧,算是謝禮了。”
“不用——”蘇蘇渾身都燒紅了,難堪又恥辱,釣獵物百戰百勝的她,栽跟頭了,栽給女同事的男人了。
好在,這位大名鼎鼎的梁三公子,不是到處炫耀情場戰績的男人。
萬一曝光了,她在圈里沒法混了。
“你好好養傷,桑姐。”蘇蘇穿上高跟鞋,頭也沒回出去了。
何桑守著單元門,“我不送你了——”
“你倒是心寬。”梁紀深背對她,不冷不熱地出聲,“挖墻腳挖到你眼皮底下了。”
她一怔,旋即醒過味了,“蘇蘇有男人。”
這行說亂也亂,說不亂也有底線。
女演員之間從沒互相搶過男人,今天搶了她的,明天又搶了自己的,大伙兒嫌累。何況男人有的是,沒必要搶別人碗里的食。
何桑根本沒料到蘇蘇在背地里玩這出。
梁紀深冷冷注視她,“這麼自信我吊死在你身上了?沒一點危機感是嗎。”
她垂眸,不吱聲。
乖得男人心軟了,脾氣緩和了幾分,“過來。”
何桑蹭一步,一歪,站正了,再蹭,梁紀深驀地發笑,伸手拽過她,“什麼德行了,還回劇院排練?”
他豎抱著何桑,掌心交叉托起她屁股,手臂攬住大腿根,略仰頭,“再歇息一周。”
“黃院長催我——”
“他敢催你?”梁紀深當場戳破。
何桑心虛低著頭。
其實他一清二楚,是她自己急著回劇院,演戲,賺錢,站穩腳跟。
“擔心我不要你了?”
何桑趴在他頸側,不言語。
“看著我。”男人一抬肩,顛得她坐直。
“是擔心不要你嗎。”
她倔得抿唇,嗚咽含在喉嚨里,“不擔心。”
梁紀深又氣笑了,“老實在家,梁家來人了。”
何桑一抖。
“不是沖你的。”
男人撫摸她長發,“我要回中海一趟,大概半個月不來。”
何桑嗯了聲,“記住了。”
貓兒一樣,嬌嬌細細的。
梁紀深崛起她下巴,吻到她深處,吻了好一會兒,何桑氣喘吁吁攀住他后背,險些從他腿間滑到地上。
“吃什麼了?”
“早春櫻桃。”
她一缺氧,音色沙啞,如同在呻吟,梁紀深盯著她嫣紅的唇瓣,是晶瑩水潤的櫻桃色。
“化妝了嗎。”
何桑搖頭,“沒化妝。”
男人再次撫摸她,“有事聯系程洵。”
片刻,他起身,凝望她,“這次真走了。”
......
豎日早晨,何桑開著那輛新買的轎車去市中心的咖啡廳。
黎珍在櫥窗的一角招手,她走過去,“曾總回國了嗎?”
“你很關心我老公啊?”黎珍打趣,“回國了。我收買了他的助理,得知他在泰國幽會人妖,一周泡一個,一共泡了五個,我嚇唬他要引產,他馬上給我轉賬了五百萬,一個人妖值一百萬吶,我希望他幽會一千個,他破產,我登上胡潤富豪榜。”
何桑心不在焉的,沒興趣談論這些,“曾總人脈廣,你幫我查一位老總,叫馮志奎,他現在的公司是萬和集團。”
“你找梁三公子啊,他各個機關的門路多牛啊,分分鐘解決了,誰不買他的賬?”
何桑心慌得厲害,五臟六腑擰麻花似的,沒由來地噗通噗通打鼓,她平復了一秒,“我找過他。”
“他沒查到?”黎珍無奈,“那我更查不到啊。”
“他沒查。”
黎珍不理解,“他是你男人,他為什麼不查?”
何桑也不明白,半年前梁紀深買下何晉平的那套房,她和盤托出了事情的始末,有意借助他的勢力網深入調查一下,他沒有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