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紀席蘭眼前發黑。
男人雙手摁住墻,上半身伏低,高大的身軀傾斜橫在那,寬闊又偉岸,一邊聽一邊發笑。
他方才也擔心保鏢踢門,慣性大,撞到何桑,先護著她坐床上,自己又返回堵門。
“我孩子的媽,要麼是何桑,要麼您自己想轍,三房是斷子絕孫,是子孫興旺,取決于您一念之間了。”
梁紀深長腿抵住門,紀席蘭踹了一會兒,踹不開,她扔了晾衣桿,“梁紀深,有種你在里面待到明年!”
“十個月以后我們一家三口選個良辰吉時出去。”
紀席蘭又踹了最后一腳,怒不可遏下樓。
傭人端著一盅燕窩恰好上樓,“夫人,您的甜品...”
“去喂金魚!”
傭人一激靈。
三公子又惹她了。
哪次回老宅,沒有一次不惹她的。
紀席蘭也太軸了,明知兒子烈性,感情上認死理,她總是閑得慌挑釁,又挑不贏。
挑輸了在魚池邊逮什麼喂什麼,撐死多少條名貴的金魚了。
......
何桑在一旁望著梁紀深,習慣了他的英氣凜然,魁梧深沉,偶爾他犯狂性,犯痞氣,她不適應,倒也迷戀他這副模樣。
“心疼了?”他走到床邊,捂住她眼皮,又撤手,再捂。
他粗糲的紋路磨得何桑眼眶酸脹,“梁夫人打我,你搶什麼。”
男人被她哭腔逗笑,“是好事嗎?我和你搶?”
她撇開頭,梁紀深任由她折騰,湊近她,何桑撇向另一側,他也調轉方向,再挨近。
何桑羞憤,埋在他肩膀,埋住整張臉。
“知道丑還哭?”梁紀深輕輕撫摸她脊背,“別的女人哭是梨花帶雨,你哭多難看。”
大約他這句「難看」傷著她了,她哭得無聲無息的。
“你不是心疼我。”男人無奈,“你是勾我心疼你。”
何桑噗嗤笑,“那你痛不痛?”
“不痛。”
“你撒謊。”
左臉頰分明燒紅了,梁紀深的皮膚雖然干凈,沒有什麼斑點痣記,但膚色并不白皙,而且胡茬未刮,本應該瞧不出指印,卻顯現出痕跡,可想而知紀席蘭的力度多大。
第182章 你幫我吹吹
梁紀深看著她,目光越來越深邃火熱,“你幫我吹吹?”
“我不...”何桑面頰緋紅,“萬一梁夫人闖進來呢。”
他擰眉,“闖進來怎麼了。”
何桑顴骨和額頭浮了一層紅霜,由里到外的粉白,仿佛一顆剝下的紅石榴籽,“會笑話我,我以后沒法見她了。”
梁紀深云里霧里的,“沒法見她?”
何桑低頭,小心翼翼觸了觸他的皮帶扣,“回金悅府...”
男人盯了她一會兒,忽然意識到什麼,“幫我吹臉,臉疼。”
原來會錯意了,何桑皮膚燒得慌,湊到他面前,梁紀深笑著掐住她下巴,“小腦袋瓜琢磨什麼呢?二十三歲的思維這麼靈活,你三十三歲是不是當我老師了,四十三歲呢?”
她火辣辣的,掙脫開,他又一把拖回,從背后抱住,“我教你的?”
“黎珍。”
何桑掙不開,梁紀深臂彎固定她在懷里,箍得緊緊的,“曾明威的太太教不了你好。”
嘴碎,惹事,何桑嘴嚴,老實,她倆關系處得來,也稀奇。
“臥室第二格抽屜里的光盤是她送的?”
何桑懊惱,“你偷窺我隱私。”
梁紀深扯下的她發髻,手指捋了捋,“我訂了一條項鏈,塞在抽屜里給你個驚喜,你倒是先讓我驚喜了。”
那尺度,梁紀深一貫禁欲也熱血沸騰,何桑的小身板竟然吃得消,而且沒纏過他,他印象中她沒嘗試過。
“我沒看!”何桑渾身漲紅,“黎珍騙我是降服男人的心理講座,一播放是片子,我馬上關掉了。”
“降服我嗎?”
她咬住下唇,不吭聲。
梁紀深扳過她肩膀,“背地里和曾明威的太太算計我對嗎。”
何桑沒忍住笑,“黎珍說男人有小奶狗,小狼狗和小野狗,她好奇你是哪一種。”
“哪種?”
“我沒告訴黎珍你是哪種。”何桑思索了一秒,“我又沒降服你。”
“還沒降服我?我眼里除了你沒有別的女人了。”他諢笑,滾燙的呼吸是一簇柱狀,直逼她,“你手段最高明了。”
她躲閃不及,又燙得難捱,微微縮脖子,“我哪有手段。”
梁紀深貼著她笑出聲,“女人手段太明顯了,男人會防備,你無招勝有招,等男人回過神,一切都遲了。”
何桑蜷縮得更厲害,他食指挑開她長裙的束帶,手腕一撇,衣襟大開,黑色的內衣褲,襯得膚若凝脂,每一寸嬌白分明。
格外的沖擊眼球。
何桑纖瘦,骨架小,胖兩斤便藏不住肉,她似乎哪兒哪兒軟綿綿的,年初捏她是皮包骨,梁紀深的手掌大,卡在她腰側,指腹頂著指腹,恰好盈盈一握。三個月而已,再捏她,細皮嫩肉的,豐腴了太多,指腹間有一厘米的縫隙了。
她半趴半坐,“那你是大狼狗。”
梁紀深躺下,自然而然扶住她,分開腿騎跨在腰間,“大狼狗?”
何桑耐心解釋,“奶狗是白的,狼狗是黑的。”
“喜歡白的是吧?”男人胯部發力,故意狠狠顛簸她。
她臀部一僵,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不行...”何桑下去,“在老宅不能睡一起。”
董事長葬禮的前晚,何桑也是獨自住客房,梁紀深后半夜溜進去,也沒干什麼,只摟著她入睡,她沒知覺,早晨醒來發現他在床上,匆匆換好衣服,規規矩矩坐在梳妝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