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是。”
如棠分了一半銀票給元泓:“這是皇上的一千兩。”
元泓哈哈笑道:“從來只有朕賜給嬪妃銀票,今日這是第一次得到銀票。”
如棠得意起來:“跟著臣妾,今后皇上發財的機會還多著呢。”
眼前的芙蓉小臉如荷花帶露,元泓忍不住親了上去。
溫潤的唇帶著清冽的氣味,讓如棠再次一陣酥麻,整個人不禁軟在元泓的臂彎中。
兩人溫存良久,元泓撫摸著如棠的秀發道:“朕越來越覺得,似乎從來不曾認識過你,越對你了解深入一層,便覺得越回味無窮。”
如棠輕聲道:“泓郎日理萬機,后宮嬪妃眾多,哪里有機會深入了解臣妾呢。”
“這話又帶了醋意。”元泓捏了捏如棠的鼻子笑道,“今后朕抽空多陪你,如何?”
如棠含笑道:“皇上得給臣妾寫個圣旨,臣妾留著當成證據才行。”
元泓哈哈笑道:“去鳳儀宮看你,朕還得給你寫個欠條?”
“對呀!”如棠笑道:“萬一皇上賴賬呢?”
“這宅子契約當成抵押如何?”元泓將方才如棠給的再次給她。
如棠睜大眼睛道:“都說情義無價,皇上怎能將契約抵押?再說這契約還是臣妾拿來的。”
“除了這個之外,再拿朕的玉佩給棠兒當抵押,如何?”元泓笑著摘下腰間玉佩給如棠,略微惋惜,“上回咱們出宮,朕隨身的那塊掉了,不然正好是一對。”
如棠眼睛亮晶晶的:“若有了這個,即使皇上不來,臣妾也如同有皇上陪同。”
掌上玉佩玉質溫潤,帶了元泓的體溫,上頭雕著龍鳳瑞獸花草。
正是岐王撿到的那模樣。
如棠收好玉佩,笑道:“說來還是劉棟有本事,讓生意大大興隆起來,否則起碼還要三月才能見效。”
說著,詳細說了劉家的生意,大大褒揚了劉棟。
自己人,當然要不遺余力地捧著。
元泓笑道:“沒想到劉棟還有這種才能,從前倒是沒看出來。”
如棠夸張用手比劃道:“劉棟矮矮胖胖的,長得就像個招財的貔貅,聽說還是高首輔那屆的狀元,做些生意怎能難倒他?”
元泓想了想劉棟的身形須發,笑道:“劉棟還真有幾分貔貅的模樣,如今禮部他主理得不錯,朕很滿意。”
兩人偎依在一處,又說起端陽禮。
元泓笑道:“既然朕掙了一千兩銀子,那麼讓太監去打些金簪,端午就要到了,朕親手掙的銀子給后宮嬪妃們當賞賜,倒也別致。”
本是想看如棠生氣的樣子,誰料如棠高聲道:“皇上,這皂是臣妾出的主意,臣妾要選兩根金簪才是。”
紅撲撲小臉上著急的模樣,讓元泓再次笑了:“朕回頭定下樣子,送鳳儀宮讓你先選兩支。”
“皇上得給臣妾一道圣旨才好。”
“哈哈哈,這個還要圣旨?”
晚膳陪元泓用了涼瓜,半夜如棠肚子有些疼,想喝口溫水,誰料值夜的玉壺不在。
如棠心里奇怪,避過茉莉、梧桐等宮女來到玉壺的房外。
玉壺房間燈影搖曳,翠碧的窗紙上面印出一個中年太監的影子。
這是怎麼回事?
對食?
第四十四章 假太監和假皇后
如棠滅了燭,屏住呼吸悄聲聽著里頭的動靜。
玉壺言語帶著驚慌:“你是誰?我并不認識你,你想做什麼?”
“若想要小命的話,休要高聲大喊,我只問一句話便離開。”那人的聲音特意改變了聲音,但如棠還是覺得很熟悉。
玉壺松了口氣道:“你要問什麼?”
那人問道:“前些日子你去過香翠樓嗎?廚房外的芭蕉樹下的東西是誰讓你埋的?”
如棠笑了:原來是亥叔。
玉壺有些不知所措:“什麼香翠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亥叔掏出匕首兇神惡煞道:“和你一起出宮的是岐王,龜公聽到了你的名字,你還想隱瞞?”
岐王?出宮?
玉壺意識到來人是找如棠的,反道:“你想干什麼?”
“你若不說,可別怪我不客氣。”亥叔哼了一聲將匕首逼近玉壺的臉,“我再問一次,你不說我就劃花你的臉。”
玉壺堅定搖頭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你即使劃花我的臉,我也不知道。”
見亥叔進宮找自己,又見玉壺這丫鬟不肯出賣自己,如棠心中歡喜,低聲道:“亥叔,你再欺負她,我可不依的。”
玉壺聽說過亥叔的名頭,低低驚呼:“你是亥叔?”
亥叔的驚訝更甚,一把打開門,拉如棠進房間上下打量:“丫頭,真的是你?”
如棠笑道:“小時候亥叔抱過我,讓我騎過大馬,給我做過木刀木劍木偶人,怎麼如今短短幾個月就不認得我了?”
看著如棠的宮人打扮,亥叔遲疑道,“你真是如棠?你入宮當宮女了?”
怎麼可能?
整整三個多月的提心吊膽,這回總算見到故人。
如棠含淚笑道:“此事說來話長。玉壺上茶,在外頭守好別讓人靠近,本宮陪亥叔說話。”
玉壺諾道:“奴婢領命。”
“奴婢?”亥叔更加驚訝,“你是嬪妃?什麼時候的事?你是才人還是美人?”
玉壺撲哧笑道:“這是皇后娘娘。”
亥叔的眼睛瞪得牛大,他本是武夫出身,后來進了賭場當護院,絡腮胡子格外惹眼。
這樣也敢混進宮,如棠不由得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