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棠應了。
做夢吧。
柳如滟又笑道:“岐王若是來了,咱們也好好伺候。”
如棠:呵呵。
次日柳如滟重新分配了差事,如棠、香沁和玉壺同為大宮女,如棠管小庫房和宮女太監們,香沁管膳食,玉壺管衣裳。
這樣一來,如棠的地位隱隱還在香沁玉壺之上。
玉壺無所謂。
香沁憤憤不平,常常怨天尤人,被柳如滟指著鼻子罵了幾回。
如棠將梧桐調上來,讓她管庫房,也算是自己的心腹。
茉莉氣得嘴歪鼻子斜的,但形勢比人強,也不得不忍了這口氣,笑臉相迎。
如棠正式成了柳如滟的心腹。
有了柳如滟的話,如棠再次熬了參湯給元泓送去。冬日的積雪在枝頭,陽光暖暖如畫。
小鵬子見如棠身著絳紅色女官衣裳,笑道:“大喜呀,聽說你伺候得好被提成大宮女。”
如棠笑道:“蒙主子看得起,我心里惶恐呢。”
小鵬子湊上前笑道:“若亥叔知道你成了大宮女,必定高興。”
如棠拿了銀錁子給他:“自己去買些點心吃。”
小鵬子堅決不要,笑道:“姐姐若要謝我,上回的炸丸子和雞絲湯極好。”
如棠笑道:“回頭送你一盤子,趕緊通稟去吧,娘娘的湯都涼了。”
小鵬子進去通稟,元泓讓如棠進去。
好些日子不見元泓,如棠看到他明亮的臉,便覺得眼睛發澀,忙止住情緒上前請安。
元泓溫和道:“皇后可好些?”
“皇后的病不見好。”如棠說得斬釘截鐵,“昨兒岐王來探望,娘娘都不曾起來。”
元泓搖頭無奈道:“岐王又去了鳳儀宮,真是不顧男女大防。”
如棠先替岐王打個伏筆:“岐王和娘娘像是姐弟。
奴婢聽不真切,岐王似乎說的是什麼出宮,吃好吃的。”
元泓不由得笑道:“岐王真是孩子。”
如棠打開湯,濃濃的香味傳出。
元泓笑道:“還是如棠懂朕,朕正好餓了想吃些咸的,各宮都送的甜膩點心。”
“這是用烏雞熬的,足足燉了兩個時辰,皇上趕緊用些墊墊。”如棠乘湯獻給元泓,“涼了就不好喝了。”
元泓揉了揉太陽穴,接過羹湯吩咐:“汪德海,將冰片荷包取上來,批了一上午奏折,朕醒醒神。”
汪德海奉上香囊。
元泓嘆息道:“皇后送朕的藕荷色的云意荷包壞了,若是她病好了還可幫朕做一個。”
如棠笑道:“皇上可否讓奴婢瞧瞧荷包,娘娘親手教過奴婢針線。”
元泓點頭,汪德海將荷包拿來。
如棠仔細看了笑道:“荷包上的線頭掉了,略略補上就是。”
元泓吩咐汪德海:“取絲線來。”
如棠替元泓又盛了一盞湯道:“奴婢在旁邊補荷包,請皇上多用幾口,娘娘知道必定高興。”
冬日陽光穿過窗棱,炭火燒得暖意融融,如棠在窗下低頭補荷包,側影的弧度如天鵝,元泓邊用湯邊出神看著她。
汪德海覺得氣氛有些異樣,輕手輕腳退下去。
小鵬子迎上來:“師傅怎麼出來了?”
“你去備賞賜吧。”汪德海吩咐,“多備些。”
小鵬子詫異:“沒見皇上有旨呀。”
汪德海打了他一下笑道:“跟著主子,最要緊的是要眼觀六路,讓你備下你就備下。”
小鵬子疑惑地去了。
針線順暢穿梭,如棠巧妙將荷包縫上,特特縫成心形笑道:“皇上久等了。”
元泓瞧了大喜,讓汪德海賞賜:“手巧心思也巧,這荷包比方才更別致了。”
如棠笑道:“奴婢謝皇上夸贊,皇上愛屋及烏。”
元泓看著如棠問道:“到底是皇后親自調教的,連眉眼神情都有些皇后的影子,你叫什麼名字?”
如棠心里一驚,回道:“奴婢楠竹,不敢當皇上如此夸贊。”
“誰都不及皇后,能有幾分影子已難能可貴了。”元泓笑道,“從前如棠身邊只有玉壺和香沁,你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汪德海忙稟告道:“昨兒皇后娘娘提楠竹姑娘為大宮女,奴才已報了內務府,今兒楠竹姑娘的分例就能補上。”
元泓大悅道:“既然皇后喜歡,那麼補上全年的分例。”
如今是十二月末,若不補,如棠今年便只有一個月的月例。
有了元泓的話,如棠能拿到全年的月例。
如棠謝恩后,跟著汪德海出來領賞。
“楠竹姑娘的月例,稍后內務府會送到鳳儀宮,折合四季衣裳和茶水炭火銀子,總有上百兩。”汪德海很客氣,“方才皇上讓賞賜姑娘,咱家也備了最厚的。”
如棠連忙謝過汪德海,塞了一錠銀子:“公公的恩德,楠竹沒齒難忘。”
汪德海笑道:“今后楠竹姑娘飛上枝頭,可別忘了咱家。”
如棠忙道:“借公公吉言。”
第一百零六章 柳如滟勾引岐王
踩著輕快的腳步回宮,如棠采了幾支臘梅,插在自己窗下的粉瓷小梅瓶中。
柳如滟問道:“你可曾說了本宮身子好些,可曾說了本宮的思念?皇上怎麼說?”
“按娘娘的吩咐,奴婢全都說了,皇上也十分思念娘娘,說娘娘病未好全,需得好好養病。”如棠笑道,“皇上喝了兩盅湯,說其他嬪妃做的沒滋味。唯獨娘娘的才能入口,可見皇上獨寵娘娘。”
說沒說的,有本事你去問皇帝。
柳如滟悶悶的:“可是皇上很久沒來了,本宮寂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