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遷笑道,“你一說這話,我就知道你是假的,再加上耳朵形狀,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如棠也笑了:“我確實多話了。”
聽郭遷說花間兒子丟了,自己便默認花間不知兒子下落。
郭遷笑道:“第一日的皇后也是假的,也是你扮的吧?”
如棠笑道:“第一次沒有耳朵對比,你從何推斷出的結果?”
郭遷動了動,從鎖鏈響聲可以聽出鎖鏈沉重:“我說了皇后的隱私又說了江氏的死因。若是真的皇后豈能不當夜滅口的。”
既然沒有滅口,那麼說明是假的。
如棠奇道:“你既然知道說出真相,皇后會滅口,你為何還要說?”
郭遷滄桑笑笑道:“我在大牢五年了,生不如死。如果能引來皇后動手,我再臨死前想法子拉皇后下水,我也值了。”
如棠贊道:“到底是大盜,心細如發。”
郭遷苦笑道:“大盜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落得大牢不見天日,連行動都不自在。”
如棠叫來牢頭道:“解開枷鎖。”
牢頭哪里敢解開勸道:“姑娘,這是重犯。”
“若出事我擔著。”如棠笑道,“你只管開,岐王和王大人都不會怪你的。”
牢頭猶豫開了。
郭遷道:“你不怕我逃了?”
如棠笑道:“若你逃了,我就要抵命,據我所知郭大俠劫富濟貧,從不濫殺無辜,豈能連累我?”
郭遷笑道:“你這小妹子倒也有趣,你想干什麼?若想套出京城眾人的秘密可不行。我雖然不齒那些富貴人,但也不想平白當人的棋子。”
如棠道:“我對京城高門的秘密沒興趣,我只是不服氣,我也是京城小神偷,想和你比試比試,誰知道的高門隱私多一些。”
隔壁的岐王咧嘴笑了,就知道如棠不會白來。
郭遷道:“你要和我比試?”
如棠笑道:“對呀,而且我不占你的便宜,我說的指定比你說的要聳人聽聞。”
郭遷哈哈笑道:“好,好,我們比試比試。”
如棠吩咐牢頭道:“弄幾個酒菜過來,我和郭大哥邊喝邊比試。”
牢頭:……!
岐王:到底是如棠,短短兩日連大哥都叫上了。
郭遷歡喜道:“好妹子。”
大牢點了蠟燭,又擺上了酒肉,如棠倒酒,自己先喝下表示無毒。
郭遷一口喝下笑道:“男子漢當轟轟烈烈死,即使有毒也要喝了這杯。”
如棠笑道:“這肘子不錯,大哥吃些。”
幾年不見肉,等郭遷大塊朵頤,兩人方開始比試,如棠笑道:“大哥先來,讓我一招。”
郭遷笑道:“喝了你的酒,我豈能不讓,聽著……”
隔壁岐王豎起耳朵聽。
“有一次高首輔生病不起,各路官員阿諛奉承,親自熬湯的,試藥的,為高首輔求神拜佛的,真真讓人開了眼界。”
如棠不滿意了:“郭大哥,這可算不得什麼隱秘,自古官員誰不拍馬屁,我猜也能猜出十之八九。”
“聽好了!”郭遷笑道:“吏部尚書張尚之是其中最過分的,他見高首輔遲遲不好,親自伺候。有一次高首輔拉臟了褲子,張大人用手指蘸了一些津津有味的品嘗,還告訴太醫是有些苦味。”
如棠夾菜的手頓了頓:“這真是……”
吏部尚書吃糞,這真是斯文掃地。
岐王暗中罵道:“真是不要臉,張尚之這人太齷齪。”
郭遷笑道:“妹子輪到你了,要壓過吏部尚書的消息,可不能小了。”
如棠道:“和嬪的弟弟被高首輔的兒子看上,伺候枕席之后性情大變。
不僅騙孩子當孌童,而且還殺人滅口,開了包子黑店。”
這消息不算小了。
郭遷大怒道:“這人該死。”
如棠道:“我已經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了。”
郭遷舉杯道:“殺得好,敬你一杯。”
如棠笑道:“郭大哥輪到你了。”
郭遷吃了一口肉道:“懿德公主在宮里金尊玉貴,嫁人之后被駙馬打罵。那駙馬喜歡一個丫頭,如今連那丫頭都敢給公主氣受。”
岐王一愣:自己姐姐居然受罪?
如棠道:“不能吧?那可是公主,駙馬不怕太后和皇上嗎?”
郭遷冷笑道:“駙馬家鎮守邊境,反正也不回京,太后和皇上怎麼會知道。”
如棠嘆道:“身邊人也不送信給京城嗎?”
郭遷道:“聽話的都留下了,不聽話的都被駙馬殺了,誰還敢送信。”
岐王不由得一動,郭遷道:“誰在偷聽?”
如棠忙笑道:“不過是個囚犯,聽了也不礙事,只是我沒有比公主駙馬還大的消息了。”
再說下去,擔心岐王露出痕跡。
郭遷哈哈笑道:“酒菜不錯,咱們算是平手,來來來,不說了,咱們喝酒吃肉。”
如棠吩咐牢頭:“再送兩斤牛肉,五斤酒進來。”
第二百三十四章 我有更好玩的事
大牢里頭,兩人喝得有幾分醉了,說話更隨意了。
如棠道:“大哥今后在牢里不必帶枷鎖,想吃什麼只管和牢頭說,我和岐王還有刑部王大人那是鐵哥們。”
郭遷問道:“姑娘到底是什麼來路?”
如棠笑咪咪啃豬蹄:“我是香翠樓燒火丫鬟,不想伺候老爺們,所以練習了化妝。最近換了個刑部尚書,在清理舊日卷宗,我看到大哥的卷宗,心癢難耐又不服氣,特意進來看看。”
郭遷贊道:“怪不得,不是青樓的哪有這本事。”
如棠不理解:“大哥飛檐走壁,功夫了得,怎麼會被官府捉住?”
郭遷氣恨恨坐下道:“五年前我救了一個翁靈的年輕男子,他當時被匪徒搶劫,身中兩刀,我救了他送他回府,他異常感激,請我喝酒,我們喝得十分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