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棠道,“翁明在江南,咱們還要經過荊州、濟州,才到江南。”
郭遷點頭道:“你說得是,到時候找翁明,和他接近,都要靠夢冬。”
如棠笑道:“天網恢恢,我倒想看看翁明到底是個什麼人。”
郭遷說起當下,道:“我總覺得德妃不是心病死的,那尸首送得也很突兀。”
“太醫說心病必定是心病。”如棠笑笑道,“是不是的,總歸和我們沒關系。”
郭遷道:“我覺得此事和皇后脫不了干系,也覺得此事是沖你來的。”
如棠道:“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兩人回到荊州,元泓等已經在別苑落腳,如棠和郭遷將夢冬安置后來到別苑。
楚府姨娘正在張羅,見如棠牽馬過來,愣道:“姑娘昨日不在別苑?”
如棠笑道:“太后允許我四處走動。”
楚府姨娘哦了一聲,目送如棠進岐王院子。
崔夫人過來道:“瞧我說什麼,這丫鬟可不安分,什麼時候了還四處逛。”
楚府姨娘笑笑,過兩日就走的人,有什麼好計較的,只要不惹事,愛去哪里去哪里。
如棠見了岐王和玉壺,一五一十說了去京城的經過,說了另開鋪子,又說了皇后的不妥,德妃的驟然離世等等。
岐王閉著眼睛思索道:“如棠,我總覺得德妃的死不是偶然,是沖你來的。”
玉壺忙道:“德妃死是因為心病,和如棠有什麼關系?”
岐王道:“話雖如此,但還是小心為上。”
第三百零三章 罪名
將京城帶來的東西分給眾人,如棠歇息了一會,不覺已是午后。
玉壺急忙過來道:“德妃的靈柩已經到荊州了,楚大人見了立即昏了過去,醒來后哭個不停,皇上和太后見他可憐,下旨恢復她的位份,讓以德妃規格下葬。”
如棠道:“楚大人如今怎樣了?”
“楚大人醒來后,在德妃身邊哭,不讓下葬。崔大人見他失態,一直陪著。”玉壺嘆道,“今日的接風宴,太后吩咐停了。”
沒有人家女兒死了,還要強顏歡笑的。
又過了兩個時辰,瑞香姑姑親自過來道:“太后請岐王、玉夫人和楠竹姑娘過去說話。”
玉壺忙問道:“太后可說了什麼事?”
瑞香看了一眼楠竹,低聲提醒:“楚大人告楠竹姑娘殺了德妃。”
玉壺嚇了一跳:“胡說八道。”
“夫人和姑娘快去看看吧。”瑞香道,“皇上和各位大人也在,只怕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不會罷休。”
岐王嘆道:“我知道必定是對你的。”
如棠忙換了衣裳,跟岐王和玉壺來到太后宮殿。
楚大人哭得悲戚道:“德妃娘娘向來身子好,從沒有過病痛,怎麼會突然心病發作,臣冒死請皇上太后做主。”
元泓道:“方才太醫和仵作都看過,德妃確實死于心病。”
楚大人哭道:“非是臣多心,只是聽說許多手段能讓人看起來像是心病。”
岐王進來,給元泓和太后行禮。
元泓看了一眼如棠,眼里有擔心。
袁太后讓岐王坐下,繼續問道:“你讓哀家做主,怎麼個做主法?”
楚大人眼里有寒光,他盯著如棠道:“是楠竹殺了德妃娘娘。”
如棠忙退后半步道:“楚大人慎言,奴婢不曾殺德妃娘娘。”
柳侯爺和如棠熟悉,又得了素錦吩咐,偏袒如棠道:“這宮女是鳳儀宮的宮女,好好的怎會殺德妃?你愛女心切也不能誣陷好人。”
楚大人拭淚道“這宮女叫楠竹,從前是娘娘身邊的宮女,因被娘娘多次教訓懷恨在心,去了鳳儀宮后依然對娘娘不敬。”
如棠忙道:“奴婢并沒有,大人誤會了。”
柳侯爺繼續為如棠說話:“楚大人失去女兒,確實痛心。可是這宮女一直跟著咱們南巡,德妃是昨夜沒的,怎麼和她拉得上關系?”
崔尚書也附和:“是啊,這宮女一直跟著岐王。”
楚大人抬頭眼里帶了恨道:“這宮女可以自由出入,她昨日并沒有在岐王身邊。府上姨娘親眼見她今日騎馬回的。”
崔尚書道:“那麼楠竹姑娘,你昨夜去了哪里?”
屏風遮住的是宮中嬪妃,她們也在。
聽說德妃死了,高貴妃有些唏噓,賢妃也嘆氣擦淚。
聽崔尚書問如棠,高貴妃忙道:“楠竹有太后的旨意,可以去采買東西。”
賢妃也為楠竹說話道:“楠竹去哪里也不能去宮里,宮里離這里有兩三百里,怎麼可能來回?”
崔夫人低聲道:“娘娘,快馬一日來回足夠了。”
高貴妃道:“楠竹,你昨夜在哪里?”
如棠昨夜可不是在宮里,但是如今是否認還是承認呢?如棠快速思索著。
還沒等她思索好,外頭有人送信來:“皇后娘娘讓人送東西給楠竹姑娘。”
袁太后眼睛一凝道:“她送什麼來了?”
來人道:“娘娘說昨夜楠竹姑娘來探望,將發簪不當心落在鳳儀宮了。”
高貴妃冷笑:“這也值得她巴巴送來?”
楚大人大哭起來:“可見昨日楠竹在京城,而且在宮里。”
如棠心里怒罵皇后,只能道:“昨日奴婢確實在京城,也進宮了,但奴婢沒去德妃娘娘宮里。”
袁太后的語氣冷下來:“哀家讓你去買東西,不過是方圓十里,你居然去京城了?好好的你去京城做什麼?”
楚大人哭道:“必定是這宮女聽說昨日皇上太后讓德妃出冷宮,恢復位份,而且讓娘娘跟著南巡,這宮女害怕,特特回去害了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