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德怒道:“胡說。”
“再說我堂弟崔適為,好色的名聲早已在外,我不信太后沒聽說。堂弟是太后當年首肯的,并不是因為他人才好。只不過是掌握兵權,太后想用他罷了。”崔尚書笑道,“公主在太后心中,也不過是棋子。”
懿德眼神哀怨。
袁太后捂著胸口:“胡說八道,若哀家知道崔適為是這樣的人,哀家絕不會將懿德嫁過來。”
崔尚書冷笑道:“太后滅門了這麼多家,早已心如鐵石,只怕連皇上忤逆,太后都會廢帝,還會在意一個女兒嗎?”
岐王連連道:“胡說,胡說,趕緊推出去砍了。”
“皇上,若不是岐王命格不對,太后早廢了你立岐王了,若不信可以問問邱道長。”崔尚書道,“最近這些日子,岐王頻頻和高首輔聯絡,皇上可以查查,說不定會有特殊的收獲。”
崔尚書四處挑撥。
袁太后和元泓異口同聲讓侍衛將他押送出去。
又讓太監和宮女下去。
跟著崔夫人被押送出去,如棠低聲道:“夫人,你的信是我寫的,這幾日的公主也是我扮的,你是不是在到處找我,想對付我呢?”
崔夫人大罵:“死丫頭,當時我就應該直接打死你。”
“你沒機會了。”如棠低聲道,“對我母親不敬的,都要死。”
崔夫人道:“你母親是誰?”
如棠笑笑道:“你猜呢?”
隨著崔尚書的死,崔府徹底沒了勢力。
可是母子之間的隔閡應當是有了,懿德猶豫問袁太后:“母后一直知道崔適為好色?”
袁太后拉著懿德的手道:“好孩子,誰不是這麼過來的,我以為你嫁過來他會變,是哀家錯了……”
懿德含淚道:“那麼,這次母后又想讓女兒嫁給誰呢?”
“孩子……”袁太后大驚道,“你怎麼這麼想?”
懿德的淚水撲簌簌下來:“每次受難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母后,是母后讓我一直堅持下去。沒想到,母后居然是我受苦的源頭。”
袁太后顫抖道:“是母后失察,母后會好好補償你的。好孩子,你跟母后回宮,母后給你選最好的夫君。”
“不用了。”懿德淚中有笑意道,“女兒會陪著兒子,為母后鎮守邊境。”
袁太后拉著女兒的手道:“孩子……”
懿德道:“我為母后最后簪一次花吧,小時候我最喜歡做的,今后我要守邊境,恐怕今后沒機會回京城了。”
一朵朵菊花盛開,袁太后落淚:“孩子,都是我的錯。”
元泓不說話,看著菊花出神。
岐王跪下:“崔尚書說臣弟和高首輔來往密切,臣弟無法自證清白,請皇兄允許臣弟出家當道士。”
花兒落滿地,袁太后騰的站起來:“那人胡說的,怎麼能當真?”
“兒子想當道士不是一天了。”岐王露出天珠道,“這些日子一直在念經。”
袁太后驚訝道:“玉壺怎麼辦?孫姑娘怎麼辦?”
“孫姑娘和我沒有婚約,不必為我守著。”岐王道,“玉壺說了,和我一起出家當道姑。”
袁太后道:“皇上你說句話,你若不懷疑岐王,岐王就不會出家了。”
元泓沒了如棠,心灰意冷,跪下道:“兒子才德不如弟弟,請讓位給弟弟。”
袁太后支持不住,吐出一口血,昏厥過去。
第三百一十八章 姜夫人伺候皇上
太后病倒了,崔家被抄斬,岐王和懿德心如止水,惟獨如棠被眾人捧著。
“姜夫人。”高貴妃笑道,“早知道你有出息,沒想到成了知府夫人,今后封個誥命,我們就平起平坐了。”
如棠笑道:“借貴妃娘娘吉言。”
花間歡喜道:“楠竹你總算出頭了。不對,奴婢應該稱呼姜夫人才是。”
“咱們依舊是朋友。”如棠握了握花間的手,“若你見外,我可不答應。”
花間笑道:“你一直如此義氣。”
惟獨賢妃帶了疑惑道:“你真和姜大人情投義合?本宮怎麼沒看出來,倒覺得……”
覺得你和皇上是一對。
如棠笑道:“到時候請賢妃娘娘喝喜酒。”
賢妃見如棠笑意盈盈,似乎發自內心高興,于是道:“是本宮弄錯了。”
因為賜婚之事,如棠讓郭遷連夜送信,恭喜了姜慎,又讓他將楠竹藏好些,可不能同時出現兩個楠竹。
到了夜里,小鵬子請如棠過去:“皇上找姑娘商議崔府余孽的事。”
如棠跟了過去,汪德海將院門關了,親自守著。
元泓在看書,氣氛有些沉默。
如棠問道:“皇上,太后病情如何了?”
“太醫看了說是急怒攻心,勾起舊病,先不讓動,太后說自己不再南巡。”元泓面無表情道,“京城冷,朕打算讓她在這里住著,和懿德親近一段日子。”
如棠笑道:“這主意不錯,岐王呢?”
元泓道:“朕讓岐王先回京城,是否出家等來年再說。”
如棠笑道:“說不定京城繁榮氣息一熏,岐王不想出家了。”
元泓見她笑得歡喜,重重將書放下道:“問了這個問那個,怎麼不見你問問朕?”
如棠笑道:“皇上除了崔府和崔尚書兩個,心情自然好。”
“朕的心情一點也不好。”元泓站起來,“除了他們又如何?朕丟了你,你如今是姜夫人了?你真的喜歡姜慎嗎?”
如棠笑起來:“姜夫人也一樣可以伺候皇上的。”
笑里帶了幾分媚惑。
元泓將她推到書架上,低下頭,不由分說吻上去,似乎有漫天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