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看來齊王說的沒錯,是該好好的教教你規矩……”
容落歌面色一冷,道:“如今我已經是齊王妃,寒容氏,皇家的兒媳婦,鎮國公想要教訓誰?難道你要以下犯上不成?”
鎮國公一驚,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只覺得如此的陌生,明明以前她見到自己訥訥不語,怎麼今日這麼伶牙俐齒?
莫不是以前都是裝的?
鎮國公不敢相信自己看走了眼,心口微微發涼。
想起黛兒的哭訴,之前他還不敢相信,但是現在他信了。
若不是裝的,怎麼能一夜之間性子大變,這麼多年在莊子上忍辱負重,回了府一副木訥呆板的樣子,只怕都是為了騙到齊王這樁婚事。
虧他還以為這個女兒性子這樣軟,嫁過去頂個名,黛兒做個側妃正好兩全其美。
容落歌瞧著這一對虛偽又自私的夫妻,慢慢的站起身來,似笑非笑的說道:“想來國公爺與夫人也不想這京都的高門世家知道你們是如何苛待我這個前妻之女。不然以后容靈珊的婚事可怎麼辦?當年我母親的嫁妝,我知道這麼多年一直把持在你們手中。畢竟我出嫁的時候,夫人可是一個銅板都沒拿出來交還與我。”
鎮國公夫人眉心一跳,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如今我已經嫁人,我母親的嫁妝你們可以放心交還給我了。不然的話,我絲毫不介意去官府與大家說道說道。反正我已經嫁了人,也不怕丟人,就不知道國公府怕不怕?”說到這里容落歌微微一頓,“哦,對了,提醒你們一下,我娘親臨終前可是把嫁妝單子留給了我。”
“你敢!”鎮國公要氣瘋了,早知道她這樣膽大妄為,當初生下來就該掐死她。
“不信,你們就試試。”容落歌一臉冷漠的看著對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這麼算計我,恨不能我給容黛當一輩子的墊腳石,你們敢做,我就敢說。大不了這皇家兒媳婦我不做,但是你們呢能落得什麼好?”
容落歌心里清楚的很,這對夫妻不敢跟自己賭,她頂多被皇家休了,她還巴不得呢。
但是鎮國公府卻要背上貪圖前妻嫁妝,虐待嫡長女,外室女與齊王無媒茍合,鎮國公不僅不制止,還故意把嫡長女嫁過去惑人耳目……
這一條一條傳出去,鎮國公府真的要完。
打蛇打七寸,是要跟對方講倫理道德親情嗎?
不不不,對于這樣不要臉的人,只能一刀見血封喉才能老實些。
原主曾經被虧欠的,她會一點點的幫她拿回來。
“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原主在這府里只有一個寒酸的小院子,原來是給花園做儲藏用的,活得這麼窩囊,難怪這些人敢這麼欺負她。“對了,提醒你們一句,三天后我要見到我娘的嫁妝。不然的話,咱們官府見。”
“你敢,你娘既然嫁給了國公爺,她的東西自然就是國公爺的。”鎮國公夫人怎麼愿意把吃進去的東西再吐出來,這不是挖她的心嗎?
“這樣啊。”容落歌微微挑眉,“不給也行,出了這大門我就會好好的跟各家夫人知會一聲,鎮國公府嫁女兒,陪送的嫁妝都是給男方的,特別大方。對了,回頭我問問夫人的娘家,當初給夫人的陪嫁,不知道現在入了國公府的賬沒有。”
“你……”鎮國公夫人怎麼也想不到容落歌如今這麼難纏,她的女兒還沒定婆家。要是這樣的話傳出去,以后還能找到什麼好婆家?
“夫人不用夸我,宣揚鎮國公府的好家風,也是我這個做女兒應該做的。”
鎮國公夫人恨不能撕了她,為什麼就是一天沒見,容落歌就像是變了個人。
難道真的是齊王與容黛做得太過了,把人刺激狠了?還是容黛說的容落歌這些年一直偽裝。
要是裝的,那也裝的太像了,她居然一點也沒起疑心。
想想就覺得喘不上氣來,眼前一陣陣發黑。
“國公爺,你倒是說句話啊?”鎮國公夫人看著丈夫真的要哭了。
鎮國公此時的心情跌宕起伏的程度絲毫不比枕邊人少。甚至于更多,他看著自己這個會要挾,嘴巴利,還特別狠的女兒,真不敢相信之前她是那樣一副窩囊無主見的樣子。
她肯定是恨自己,所以這些年一直裝樣子騙自己,就是為了今日的一門好婚事壓制自己這個親爹。
偏偏這一切還是他親手促成的,真是一口老血吐出來。
容落歌挑挑眉看著對方,笑著說道:“國公爺還想說什麼?不如說一說比我還大兩歲的外室子容朗?要不說一說還沒嫁人就爬了齊王的床甘愿做妾的容黛?還是講一講這麼多年國公爺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外室狄月奴?畢竟為了狄月奴的女兒,國公爺連我這個嫡長女都敢踩在腳下為她的孩子鋪路,不知道為了容朗這個私生子,國公夫人所生的容巖又該怎麼做一個聽話的踏腳石呢?夫人,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