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瀾就看到明妃母子眼睛一亮,他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
皇后看著前來回稟的宮人怒斥道:“陛下昏迷不醒,朝臣不知為陛下分憂,此時進宮能做什麼?你回去傳話,便說等陛下蘇醒后自然會見他們。”
明妃一見立刻說道:“皇后娘娘,您這話有些不妥當吧?正因為陛下昏迷不醒,才需要朝廷重臣前來主持事務,您將人排斥在外若是誤了朝政大事怎麼辦?”
皇后與明妃爭執不下,賢妃等人沉默坐在那里。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卻不輕易表達主張。
“太醫說了,陛下明早就有可能蘇醒,難道一晚上明妃都等不得?還是說你心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皇后并不客氣的質問,一雙眼睛鋒銳盡顯盯著明妃不放。
明妃再一次懊惱在皇后來之前沒能把道觀掌控在手,現在好了,處處掣肘,真是有力無處使。
“皇后娘娘這樣說便這樣做吧,等陛下醒來自然知道孰對孰錯。”明妃冷哼一聲。
這是要告狀?
皇后也不懼她,她的眼角微微掃過寢殿的方向,抿抿唇,心里冷哼一聲,陛下一睡不起最好不過,如此她的兒子作為太子,名正言順的一國儲君,登上皇位那時順理成章的事情。
至于明妃母子,除非是有皇帝遺詔,或者是起兵造反。不然想要跟自己的兒子爭奪皇位,必然會被天下人恥笑。
容落歌在東宮坐鎮,得了寒星瀾讓時安送回來的消息這才微微松口氣,看來那邊暫時還能穩得住,她也能輕松幾分。
到了后半晌,她抽空瞇了一覺起來,就聽著融心來回話,“良娣,宋良娣約了周良媛、羅昭訓、許承徽還有秦奉儀喝茶。不過,秦奉儀婉拒了沒有參加,許承徽也沒去,只有羅昭訓與周良媛去了。”
容落歌微微頷首,“不急,看看宋良娣到底要做什麼,讓人把東宮門戶看緊了,沒有太子殿下的令牌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是,奴婢這就去跟元保交代一聲。”融心立刻說道。
容落歌點頭,看來宋惠和這是坐不住了?
也是,現在陛下的情形可不好說。也許能醒,也許不能,要是萬一陛下這次一睡不醒,太子便要登基,那時候皇后這個位置可是夠吸引人的。
宋惠和出身侯府,容落歌與鎮國公府沒有斷絕關系前,她的出身自然比不上容落歌。但是容落歌與鎮國公府斷絕了關系。所以出身一點上,宋惠和比容落歌就優勢。
再加上宋惠和沒有和離過,所以總體來說宋惠和的整體優勢比容落歌可強多了。
宋惠和這是看準了時機,想要給家里送信,讓家里幫著她運作。
容落歌就笑著說道:“宋良娣倒是聰明,動作也快。這是要拉攏人心,想要把東宮其他人拉攏到一起與我對抗呢。”
卻彩在一旁答話說道:“宋良娣進入東宮后連太子殿下的面都沒見過,自然不想就這樣下去,肯定是要搏一搏。如果能跟寧遠侯府的人里應外合,最后結果可不好說。宋良娣其心昭然若揭,若是周良媛羅昭訓二人再站在她那邊,就更糟糕了。”
容落歌冷哼一聲,“宋良娣又不是太子妃,沒有太子殿下的授意,擅自行動,這可非好事。
而且,她身無寵愛還敢癡心妄想。不過是心存僥幸,想要拿著娘家威逼殿下而已。”
以勢逼人,固然有得逞的,那得是另一方無力反抗才成。
但是寒星瀾是那樣的人嗎?
并不是。
容落歌看著上躥下跳的宋惠和,早晚有她后悔的。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就看著宋良娣這樣招搖?”卻彩皺眉說道,實在是太氣人了。
容落歌笑了笑,“讓她跳,最后也不過是一場空。”
卻彩不太懂,但是良娣這樣說還是有道理的。
容落歌琢磨一下,看來那五個人已經出現了裂痕,至少秦奉儀跟許承徽與宋惠和就已經不是一條路上的,這對她來講是個極好的消息。
東宮宮門已,宋惠和也無法送出消息,容落歌沒什麼好擔心的,唯一擔心的便是道觀那邊,還有之前膳房的問題。
這兩件事情都需要時間,容落歌知道急不得,只能耐著性子慢慢等,也許等明天一早就有消息了。
東宮的燈早早地就熄滅了,容落歌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宋惠和卻難以入眠,她沒想到拉攏周良媛跟羅昭訓會失敗,這二人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是也差不多了。
真是一對蠢貨!
也不看看現在的形勢,難道她們就不為以后想想?
容落歌就算是得寵又能如何。不管是太子妃的位置,還是未來皇后的位置,她想都不要想。
一個和離過的人,朝臣是不會同意讓她坐上那個位置的。
所以,像是她家世好,名聲清白的人,有了容落歌對比,才更有希望。
這一點都想不到,也不敢下決心搏一把,這樣的人注定是沒什麼前程的。
宋惠和滿腔的火氣,消息傳不出去,家里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借機為她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