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珂驚喜不已,“娘娘,真的?”
“那是自然,等到那時候容巖立府,夫人過去便當家做主,容巖娶妻進門后,你只管安安生生的等著做老封君便是。”容落歌說著也笑了。
楚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容落歌的神色眼眶都紅了,“娘娘這是早就想好了吧?多謝娘娘為我們娘幾個想好了后路。”
楚珂說完就真的跪下磕頭,這次是真心實意的。
容落歌身體不便,讓融心把人扶起來,道:“夫人這是做什麼?這些日子夫人沒少為我的事情奔波,靈珊對我也好,這份情我是記得的。”
楚珂拿著帕子捂著臉哭,等哭夠了這才不好意思的說道:“哪有娘娘說的好,臣婦現在恨不能倒退十年好贖罪。”
容落歌明白她的意思,不禁又笑了笑,原主聽到這話也能有幾分安慰吧,她便道:“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夫人以后不要再提了。”
楚珂忙點點頭,“娘娘放心,這次的事情我一定給娘娘辦的妥妥當當。容衡手里的產業我都有數,這次不讓他剝一層皮不罷休。”
容落歌就樂了,“夫人把握尺度,別逼得他真的與你不干休,不值得。”
“我明白,娘娘盡管交給我。”楚珂說完就起身告辭,她還有那麼多事情要辦,一顆心真是充滿了干勁,只要想想以后的日子,一身都輕松了。
長子要是能單獨立府,他們跟貴妃娘娘關系好,又有陛下對兒子的看重。就算是沒了丈夫,他們家的門庭也能立起來了,她不用回娘家看嫂子的臉色,說不得以后嫂子還得對她多有巴結。
靈珊的婚事也能重新好好相看,小兒子容鈺也能安安生生的讀書,以后科舉出仕謀一份前程。
都會好起來的。
容落歌看著楚珂的背影,心情也很愉悅。
若是前世她的性子,必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絕對不會這樣委屈周旋。
但是她現在發現,有時候退一步也不是壞事。
說起來,她與楚珂母子的轉機,就是當初靈珊給了她那枚印章。
也是那枚印章,讓她遲疑了,如今看來果然值得。
她雖然不奢望親情,但是如果真的有,其實她也不排斥。反正她挺喜歡靈珊看著她叫姐姐的樣子,也喜歡聽她跟自己說煩心事。
姐妹,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吧。
容落歌的好心情維持到太后讓人請她過去,蘇瑛已經出宮了,太后這個時候請她過去,她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容落歌換了身衣裳,這才往福寧宮而去。
燕茵早就在門口候著,見到容落歌立刻迎上來,“貴妃娘娘安。”
“燕茵姑姑起來吧,太后這一向可還好?”容落歌道。
燕茵忙點點頭,“太后娘娘的身體尚好,也要多謝貴妃娘娘讓太醫院三日一回過來診脈。”
“這都是應該的。”容落歌不居功,寒星瀾忙著前朝的事情,后宮的事情她當然要為他張羅好。
這個時候太后一定要養的身康體健,絕對不能讓皇帝戴上一頂不孝的帽子。
她進門之后,果然看到太后最近都富態了許多,扶著腰上前見禮,“嬪妾見過太后。”
“快起來吧,你有孕在身,不用拘禮,坐下說話。”太后看著容落歌已經十分顯懷的肚子忙說道。
她雖然不待見容落歌,以前也不太喜歡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這個孩子畢竟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
容落歌先開口,表達了對太后的關懷之意,又說道:“陛下如今多宿在前殿,朝務繁忙,便是臣妾也難得見一面,太后娘娘莫要怪罪陛下。”
太后心想自己生的兒子自己還能不知道,心里這樣想嘴上卻說道:“他初登基,朝務忙是應該的,哀家一把年紀了,在福寧宮好好養著哪需要皇帝操心。倒是你懷著身孕,他這麼忙有時顧不上你,你自己也要想得開才是。”
容落歌說實話很驚訝,太后這是怎麼了,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總不能被穿了。
她腦子轉得快,太后跟寒星瀾母子的關系疏離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太后這麼示好必然所圖甚大嗎,她一下子就謹慎起來。
太后聊家常她就陪著聊,反正絕對不主動說起其他的事情。
說了半天話,茶都喝了一盞,太后這才慢悠悠的似是不經心的問道:“哀家聽說朝堂上提起明年選秀的事情,貴妃怎麼看的?”
原來在這里等著她,果然還是為了蘇瑛。
容落歌一下子安了心,知道太后為了什麼事情,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便笑著說道:“原想著等過段日子再跟太后說,沒想到太后娘娘已經知道了。因為嬪妾還未與陛下提此事,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跟太后娘娘說。”
太后看了容落歌一眼,聽著這話的意思,好像是一點也不排斥選秀,這怎麼可能呢?
哪個寵妃喜歡選秀的,新人進宮對舊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是嗎?看來貴妃已經早有打算,那你是怎麼想的?畢竟是皇帝登基后第一次選秀,總得有個章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