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收拾她。”寒星瀾看著容落歌笑道。
容落歌就樂了,“也不是不行,不過還是我自己來。畢竟滿京城就沒人不知道我與她們母女有仇。這點小事就不用陛下出面,免得留人話柄。”
說到這里她就笑了,看著寒星瀾,“只是齊王府那邊就有的她忙呢,哪里還需要我親自出面,誰給她的臉!”
寒星瀾:……
也是。
“齊王那邊既然已經答應去內廷府,那內廷府這邊你是不是要動手了?”
寒星瀾頷首,戲謔地看著容落歌,“沒錯,這個時候動手,大家的目光就會落在內廷府的身上,誰還會記得什麼公主。”
容落歌就愛聽這樣的話,看著寒星瀾道:“我之前還在納悶你怎麼還不動手,原來是在等時機,這個時機我很喜歡。”
容落歌真的是很難說服自己不去喜歡寒星瀾,看看,他做的事情每一件都很合乎她的心意。就算是很小的事情,他也會顧慮到她的心情,就連內廷府這樣的大事,他都能借機讓自己開心。
這樣的男人啊,真的是很迷人。
容落歌想得沒錯,第二天早朝就有人彈劾內廷府大令樊明章,“樊明章如此大奸大惡之徒,似順實悖,蒙朝廷信任與陛下厚恩掌管內廷府,卻不思回報,反與內廷府上下沆瀣一氣,欺上瞞下,中飽私囊,侵吞朝廷銀款足有百萬兩之巨,如此毒瘤。不懲不足以震懾諸惡,不懲不足以對天下百姓交代,彰天子之威!”
“樊明章玩忽職守,屢次貪墨,有負皇恩。為內宮置辦物什以次充好,虛報銀價。陛下且為了征戰開私庫出銀為大軍備糧草,如此惡官請陛下嚴懲。”
朝堂之上胡僖與郁言聯手進諫御史火力全開,聲如驚雷,將內廷府上上下下噴了個遍,關鍵是這次有胡宗禧提供的證據,一筆一筆無可狡辯。
樊明章哪想到今日來上個朝,居然會被聯手彈劾。偏偏拿出的賬冊本本屬實,他被罵得體無完膚,哆嗦著嘴唇,青白的臉色望著朝堂上的眾臣,這里有一大半的人從內廷府拿過好處。但是現在卻無一人開口為他說話。
到此刻,他知道,完了。
果然,陛下此時厲聲開口,“諸卿所言甚是,內廷府有負先帝的信任,有負朕的信任,此事牽連甚廣,確需嚴查,將樊明章押入刑部大牢,命齊王徹查此事,嚴審不怠!”
嗯?
誰?
齊王?
朝臣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樣的大案陛下交給齊王?
這是陛下口誤還是真的?
齊王曾與陛下爭奪儲位多年。如今明太妃還在宮中未能前往齊王府,大家都知道陛下對齊王不滿,所以才暗中打壓。
結果呢?
陛下將這樣的大案交給齊王?
這是對齊王的信任還是試探?
甄蘊蕭慎等皇帝黨立刻高呼陛下英明,其他人即便是心中疑惑也只能高呼萬歲,靜觀之后齊王會不會接旨。
齊王要是接了這道圣旨,就等于是對著新帝低頭,認可了新帝的皇位,這對朝堂上那些世家老臣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蕭慎看著那群老東西面色嚴肅地退朝,心里冷笑一聲,別急,一個個的早晚都會辦了你們。
圣旨抵達齊王府的速度極快,都沒給那些老臣說服齊王拒旨的時間。然后更令人意外的是齊王接旨了。
齊王接旨,齊王府里的氣氛也一下子詭異起來。
容黛雖然不太懂得朝堂上的事情,但是母親與哥哥回來第一時間就聯系她,這讓她的腰桿一下子挺直了。
尤其是母親叮囑她,最好是說服齊王重新燃起對大位的熱情,她這里還沒行動,結果齊王接了皇帝的旨,容黛迷茫了,這該怎麼做?
云時妝卻跟容黛不一樣,云家對她的教導可不是只有后宅那些手段,她接到家里的消息之后,立刻就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雖然她在閨中時對陛下存有愛慕之心,但是既然嫁給了齊王,自然是希望齊王好。
齊王好她才能好,尤其是新帝登基之后,她這一顆心一直不安定,就怕那天皇帝算舊賬就把齊王府給平了,她這個齊王妃當然也跑不了。
但是現在有了轉機,必要要用齊王。就算是內廷府的差使是個坑。但是只要齊王表達了對皇帝的忠誠之心,她就不用擔心項上人頭哪天就突然飛走了。
云時妝大力支持齊王接管內廷府的事情,并表示一定會請父親幫忙。
容黛慢了一步,被云時妝搶了先,真是又氣又恨。但是也不敢輕易開口說什麼,她現在還不知道母親那邊要她怎麼做。
齊王看著眼前自己的妻妾,手中的圣旨有千斤重,他不想給寒星瀾當牛做馬。但是想起母妃的話,想起至今還在宮中不得自由的母妃與妹妹,他知道自己不能任性。
而且,一旦接管內廷府,那以后就有很大可能跟容落歌打交道,他想起容落歌心情就不大好,自己曾經的妻子。
如今成了皇帝的貴妃,就算這個妻子不是自己喜歡的,但是……就無法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