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為什麼選在年宴前兩天?
不就是容靈珊就要入宮參宴了嗎?
這份心機,可真是令她刮目相看。
“那行,回頭你問問她,就說你愿意幫忙。但是如果拿出來的所謂證據不夠硬的話,那就不要開口了。我要的證據,是能扳倒蘇家的,可不是過家家說著玩的。”
容靈珊忙說道:“行,等她再來找我,我就說給她聽。”
聽著容靈珊的話,容落歌笑著說道:“沒錯,等她主動找你,不錯,現在倒是會用謀略了。”
容靈珊臉一紅,她都是跟著大姐姐學的,大姐姐這麼厲害,她也想學一點防身。
“娘娘,賢妃娘娘求見。”
“讓她進來吧。”容落歌道。
許賢妃快步進來,沒聽到殿中有人,等看清是誰,楚珂帶著女兒已經起身見禮,“臣婦見過賢妃娘娘。”
許賢妃忙微微一避,笑著說道:“楚夫人不用多禮。”
“你們都坐吧。”容落歌開口說道,眼睛看向許賢妃,“事情都安排好了?”
“是,嬪妾是來跟娘娘說宴席那邊都安置好了,只等著開宴。另外,嬪妾還想問問,今日諸位夫人進宮,您看先安置在什麼地方?”
鳳儀宮的正殿是正經覲見之地。在這之前,還要給諸位夫人找一個暫時落腳休息的地方,她想了想說道:“就安排在關雎宮旁邊的景怡宮吧,我記得年前就收拾出來了。”
“是,當時娘娘還沒定好在哪里,于是幾處閑置的宮殿都收拾出來了。”許賢妃笑著開口說道。
“就在那里吧。”容落歌一錘定音。
“那嬪妾這就過去安排,娘娘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有了,你去忙吧。”容落歌點頭說道。
許賢妃就彎腰告退離開。
人走之后,楚珂這才說道:“娘娘還挺忙的,不如我帶著靈珊也去景怡宮吧。”
“不用,咱們說說話,我這也出不了宮,夫人跟我說說鎮國公府現在如何了?”容落歌挺想知道的。
自從寒星瀾找了機會發落了鎮國公,將他的官職一擼再擼,這一位連上朝的資格都沒了。
說起這個,楚珂就來精神了,立刻就說道:“娘娘,您是絕對想不到,如今那倆人是三天兩頭吵架,我還以為他們多麼情深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容落歌笑著問道:“是嗎?三天兩頭的吵,為的什麼?”
“聽說是為了榮朗的婚事,也為了容黛去莊子上的事情。容黛被送去了莊子上,狄月奴哪里舍得,就想讓鎮國公去齊王府為女兒撐腰,結果鎮國公去齊王府連大門都沒進去,簡直是丟死人。”
“大門都沒進去?”容落歌覺得挺解氣,“這肯定不是齊王能做出的事情,是明太妃嗎?”
“娘娘真是英明,確實是明太妃做的,明太妃說了,齊王不在府里,不好招待男客。”
容落歌:……
這個理由真的是絕了。
“以前鎮國公與齊王可真是翁婿相的。如今真是想見一面都不容易,世事難料啊。”容落歌真的是覺得容衡不好過才開心,原主真的是被她這個爹親手給毀了。
“還是明太妃厲害,這才回了王府多久,容黛就滾去莊子上了。我特意找人打聽過,那莊子上把守得極嚴,出不來進不去,聽說狄月奴派人去過。但是沒能進去,所以才讓容衡去齊王府鬧。”楚珂說著也是服氣,她要是有明太妃這手段跟心機,狄月奴又怎麼會惡心她那麼多年。
容落歌點點頭,這才說道:“明太妃確實厲害,看來容黛在莊子上暫時是回不來了。”
暫時還是好聽的,只怕以明太妃的手段,只要她狠下心,容黛能一輩子回不去。
楚珂一點也不同情容黛,面無表情地說道:“一輩子回不去才好,想想她們母女當初做的事情,我就真覺得自己瞎了眼。”
說了這一句,楚珂看著皇后,“說起來我也覺得奇怪,狄月奴雖然跟容衡三天兩頭的吵,但是卻沒想著讓娘家人給撐腰。”
“山高水遠的,青玄國的國主也未必愿意為了一個妹妹與鸮國交惡。再說,他們兄妹分開幾十年,真要說兄妹情深只怕信的也沒幾個。”容落歌道。
若是真的手足情深,就不會讓狄月奴再回鸮國了。
一個外室就算是做了正妻,可也不是名正言順,真正的世家大族是不屑與她往來的。
“當初她風光回來,我還真以為有多厲害,原來是紙糊的老虎。”楚珂想起當初容衡為了娶狄月奴非要與她和離,現在在看著他們二人就覺得大快人心。
說這話,卻彩又進來回稟,“娘娘,蕭夫人來了。”
明玉華?
“把人請進來吧。”容落歌道。
楚珂就帶著容靈珊起身,“娘娘,我帶著靈珊出去走走。”
容落歌就笑著點頭,“也行,回頭宮宴上再見。”
楚珂就帶著女兒走了,容靈珊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乖乖的跟著她娘出去了。
明玉華進來正好遇到出去的楚珂母女,就停下腳與她們打招呼,打完招呼這才進了殿中。
“臣婦拜見皇后娘娘。”
“快起來吧,你如今倒是越來越有規矩了。”
容落歌看著明玉華戲謔的說道。
明玉華眉眼一笑,“我可不敢失禮,不能給我家夫君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