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巧懷疑是因為自己穿書導致謝冉冉沒工作,從而改變女主的人生軌跡。
“送她走。”說這話時候,蘇鐘軍眉眼冷漠。對于一個陌生人,他實在提不起興趣。
面對謝冉冉,兩人是站在統一戰線上。
可沒想到宋巧卻搖搖頭,送謝冉冉離島不是那麼容易。
蘇鐘軍也看出來,他嚴肅問:“你覺得驅趕一個女人離島還不容易嗎?”
「換成其他人是沒問題,可是她」宋巧回想她的人設,無奈嘆口氣,“我看有點難。”
“是嗎?那咱們打個賭,要真是她,兩日內我讓她離島。”
“賭什麼?”
兩人勝負欲極強,宋巧甚至想白紙黑字寫下來。
“就賭做三月的早飯。”其實蘇鐘軍不喜歡做飯,要不是剛娶了宋巧又常常惹得對方不高興,他才不會早起做早飯。
這回逮著機會得把這個鍋甩出去。
“三月會不會太短了,就半年吧。”宋巧氣定神閑回了一句。
蘇鐘軍倒吸一口涼氣,問:“真的?”
他覺得宋巧太單純,是沒見過知青辦的手段。要是報了名不去鄉下,那謝家全家都是要被點名批斗的,沒準還會牽涉到革委會,就憑謝家的重男輕女,所以他不相信那姑娘是謝冉冉。
“真的!”宋巧說完蹭蹭上了樓,拿出筆和紙,要求蘇鐘軍和她立個字據。
他心里不由感嘆宋巧涉世太淺,二話沒說唰唰就簽上自己的大名。
宋巧拿著字據,捂臉得意偷笑兩聲,等氣息平穩后問蘇鐘軍如何見人?
“這簡單,空了讓張大軍請客吃飯,你都來島上幾日了,他也該請你這嫂子吃頓好吃的。”
“……”你還真是理所當然。
晚上正要吃飯時候,司機小張過來接蘇鐘軍,說是團長發話要再去海邊巡察一番,連級以上的軍官不得缺席,蘇鐘軍咬了幾口烙餅,喝了兩口滑肉湯,急急忙忙出了門。
小張站在門口聞著屋里的肉味,感嘆道:“嫂子,你手藝真好。”
剛下樓的蘇鐘軍咧嘴瞪他一眼:“你都沒吃上了,怎麼知道好。”
小張沖他傻笑一下:“我聞著味就曉得。”
蘇鐘軍氣笑,白他一眼:“那我做的!”
小張驚得立馬做了立正的姿勢,笑得屋里的宋巧直不起腰。
“今兒我暈船,人不舒服,是蘇營長做的。”宋巧替蘇鐘軍解釋。
蘇鐘軍回頭白她一眼:“說的我就做了今天這頓似的,哪天的飯不是我做的?”
在外人面前,宋巧不想和他多說,抿嘴擺手讓他趕緊走。
臨走時候,小張沖著屋里的宋巧說了一句;“嫂子,你們感情真好!”
這叫感情好?宋巧無奈搖搖頭,不過她還是緊跟著出門目送蘇鐘軍遠去,隔壁屋的段大嫂正在院里摘晚上的菜,見狀開起玩笑:“這是一分鐘都舍不得離開啊。”
宋巧下意識想解釋兩句,剛張嘴就看見劉師長的車往這邊來。
“我不回來吃飯了。”車子停在能倒車的地兒,劉師長搖下車窗沖這邊喊著。
“知道了!”一聽丈夫不回來吃完飯,段大嫂有些不高興,摘菜的手勁兒比剛剛大了許多。
軍屬就是這樣,聚少離多是常事,就算隨軍住在一塊,遇上對方忙的,幾月不見面也是常有的,他們這種一天能見一回都是幸運。
“嫂子,我給你送東西來了。”
宋巧正要轉身回屋收拾,聽見門口出現陌生的女聲。
她把著門框回頭一瞧,是劉悅,她笑盈盈提著一大包裹往段大嫂家里去,到現在她所謂的表妹就沒出過門。
宋巧猶豫半刻,假裝打掃院子,然后躡手躡腳走到籬笆那里。
這時的段大嫂接過包裹,打開一瞧,里面是深藍色和綠色的夏布,高興得合不攏嘴。
“這回是麻煩你了,一個人幫我帶這麼大的包裹。”
劉悅不好意思笑著,撩了撩耳邊的碎發:“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咱們島上啥條件,那供銷社要啥啥沒有,幫人帶點東西不算啥。”
“再說,我表妹和我一塊來的,我也不累。”
段大嫂沒想到劉悅這趟回去還帶來親戚,想著她和宋巧的年紀相當,那表妹肯定也是差不多大,急忙招呼宋巧過來認識認識。
“我們見過的。”宋巧微笑著朝劉悅點點頭。
“你們年紀差不多,小宋比較內向,你沒事多帶她熟悉熟悉島上的環境。”段大嫂熱情在一旁給兩人介紹。
劉悅悄悄上下打量宋巧,扎著獨角辮,瓜子臉大眼睛,是個標志的美人,就是上島后人曬黑了。
她又看見宋巧拿著大掃把掃著院里的雜草,好心提醒:“嫂子,你打掃衛生得戴個帽子,袖套啥的,不然沒個兩日ꔷ你就得曬黑。”
宋巧點點頭,一心想確認她表妹是不是謝冉冉,于是問:“等我們家裝好了,你和你表妹一塊到家里坐坐。”
這會劉悅的反應沒有先前那麼大,她點點頭,偏頭對著段大嫂,臉上露出一絲羞澀。
“有事?”段大嫂問。
“就是我表妹,比我小兩歲,想著能不能給她個合適的。”
說著,她面露難色,“我表妹從小無父無母的,寄人籬下生活,好不容易長大了,婚姻大事卻不能自己做主,這回是沒辦法才到濱海市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