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艷在一旁又絮叨了幾句,說是準備了好些白微時愛吃的菜。
白微時都很有涵養的一一點頭答謝。
蔣蘊嗤笑一聲,還以為是鴻門宴呢。
看來既不是鴻門宴,宴的也不是她。
她自顧自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嫻熟的從包里摸出煙盒,挑開盒蓋,手指夾了根細白的煙身出來,點上,吸了一口后,緩緩吐出煙圈,對面前的幾人道,“說吧,叫我來做什麼?”
溫墨晴白了她一眼,想張口,被白微時按住了手。
“小晴讓我來家里做客,一直沒有抽出時間,正好今天有空,想著你也是溫家的人呀,就把你一起叫了回來,大家一起吃個飯,有什麼誤會也都一并解開了。”
蔣蘊將煙灰點進垃圾桶里,斜靠在沙發上,神色淡淡的,“說話的方式簡單點,這里沒有唱戲的必要。”
萍姨站在一旁蠢蠢欲動,要是之前,她即便是當著主家人的面也敢呵斥蔣蘊不該在客廳抽煙,甚至敢動手奪了她的煙。反正蔣蘊小時候她沒少找機會在她身上捶一拳頭,掐幾下的。
但是,今天的蔣蘊,面上看不出變化,氣勢上卻是叫她不敢輕舉妄動。
白微時坐直了身子,肩頸挺得端正,“其實這之間也沒我什麼事,但我屬實是有點看不過去,才多說幾句,小晴一時糊涂得罪了你,她是心思歪了。但是并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啊,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沒必要在葉雋面前拱火,讓他對小晴趕盡殺絕吧。”
她這話說完,溫墨染的目光也朝蔣蘊看了過來,眼里帶著憤懣。
蔣蘊冷笑了一聲,“那是葉雋做的,與我有什麼關系。
再說了,你口中的「趕盡殺絕」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白微時嘆了一口氣,拉過溫墨晴的手臂,擼起她的袖子,兩個手腕上很明顯的繩子捆綁的痕跡,又將她的褲腿扯起一截,腿上也有淤青。
蔣蘊瞇了瞇眼,難怪大夏天的,這人還穿著長袖長褲。
“不是我做的,找我沒用,我也不會承擔。”
她口中這麼說,心里同時也明白了,溫墨晴為什麼犯蠢給她打那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電話。
她有點驚訝,驚訝于葉雋幾時也變得這麼蠢了。不然怎麼會想到如此愚蠢的辦法為白微時開脫。
“你個賤人,敢做不敢當是吧,葉雋本來已經看在微時姐的面子上放過我了。如果不是你在他面前拱火,他怎會又找到我頭上?”
蔣蘊右手夾著燃著的香煙,閉上眼,左手在太陽穴上揉了揉,“別急,等我捋一捋。”
半晌過后,她睜開眼,凝視著白微時,篤定道,“是你叫溫墨晴寫小作文爆料我,卻沒想到被葉雋攔截了,你怕葉雋知道是你做的,就叫溫墨晴扛下來,你對她說,葉雋與你之間的情分是我這個小情兒比不過的,叫她盡管抗住了就是了,溫墨晴答應了。”
蔣蘊說著說著,悶聲笑了起來,目光挪到溫墨晴的臉上,“可惜你是個嘴上沒把門的,還是把這事是白微時授意的告訴了葉雋……”
蔣蘊的猜測與事實完全符合。
第203章 他只有一次犯錯的機會
溫墨晴怕白微時生她的氣,趕緊打斷蔣蘊的話,“你胡扯什麼,葉雋根本就不知道。”
“哈哈。”蔣蘊笑得肩膀都抖了起來,“葉雋不知道什麼?”
白微時眸色沉了下來。
心道難道溫墨晴這個蠢貨已經出賣自己了?早知道如此,這蠢貨昨天打電話求救就不管她了。
蔣蘊仿佛能看穿白微時的內心戲,她疏散地將身子往沙發上一靠,慵懶道,“別演了,爆料的事情是不是你授意的,天知地知,大家知。溫墨晴恨我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她以前不發作,怎麼偏偏在知道葉雋與我的關系后才發作?那只能是有人在背后告訴她,你放開了手做事,萬事有我撐著呢。”
溫墨晴見蔣蘊將事實的真相全部猜中了,心虛地側過頭,不敢去看溫墨染。
蔣蘊拿手指點了點白微時,對溫墨晴說,“她沒騙你,葉雋放過你,的確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雖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但是白微時依然沒打算承認,她如果承認了,溫家的人還怎麼與她統一戰線對付蔣蘊呢。
溫墨染的眉頭倒是松動了一些,一開始,溫墨晴與他說,蔣蘊在葉雋面前煽風點火,使得葉雋找人差點把她丟下海獅橋。
他曾親眼見過葉雋對蔣蘊的態度。所以溫墨晴的話他信了,他當時就要去找蔣蘊理論,是白微時將他勸住了,說葉雋畢竟是溫氏的大股東。如果因此惹惱了葉雋,對溫家人不好。
說是她與小晴是好朋友,這事她來解決。
溫墨染本來還挺感激她的,現在聽蔣蘊這麼一說,他的內心也有點動搖了。如果真的是白微時授意的,那她才是始作俑者。
“我的爆料里有說謊嗎?你是不是一邊給葉雋做著情人,一邊還把我哥吊著,我冤枉你了嗎?”
溫墨晴梗著脖子大聲說。
白微時笑笑,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靜,面上似有不屑地對蔣蘊說,“其實,葉雋說他喜歡你的時候,我是真心祝福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