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她,我問一下我哥。”
蔣蘊起身,進屋走到陽臺上給文言打電話。
電話接起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差點沒把她耳膜給刺穿。
“你和程小晶怎麼回事啊?”蔣蘊耐著性子問他。
文言估計也是喝多了,舌頭有點大,“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我認,所以,我和她分手了,妹妹,哥哥做得對吧。”
這是什麼鬼才邏輯。
她試著用自己翻譯過來的話問他,“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怕她與你分手丟面子,所以你先下手為強提了分手?”
文言在電話那頭笑,含含糊糊的道,“你要這麼理解,就這麼理解吧,總歸是以后我不會再嚯嚯她了,可以了吧。”
事已至此,蔣蘊也沒什麼好說的,文言做的事情的的確確是不可原諒的,分手是必然結果,至于誰提的,也沒什麼要緊的。
“你少喝點。”勸了他一句,蔣蘊把電話掛了,語氣不是很好,到底還是生他的氣。
回到客廳,丁悅已經把程小晶弄了回來。
給她泡了蜂蜜水,正哄著她喝。
“蔣蔣,你幫我求求你哥,讓他別和我分手好不好。”程小晶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蔣蘊氣不打一處來,幾步走到她面前,手指在她腦袋上戳了一下,“你可真是丟女明星的臉。”
“我不要臉,我只要他。”程小晶又嚎了起來。
蔣蘊和丁悅對視一眼,趁她鬼哭狼嚎的時候,往她嘴里丟了一粒解酒藥。
丁悅輕拍著她的背,好讓她順利吞進去,“好好好,先睡一覺,明天我們帶你去找他。”
“真的?”程小晶「嗝」了一下,把藥吞了下去。
“真的,你現在就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明天美美的去找他。”
“對啊,可不敢再哭了,再哭眼睛都腫了,不美了,還怎麼拿捏他。”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把程小晶當小孩子哄著。
哄得她乖乖洗了澡,戴上消腫眼罩,上床睡覺去了。
“我發誓,這輩子不談戀愛。”連著見證兩場失戀現場,丁悅躺在沙發上,滿臉寫著生無可戀。
蔣蘊在沙發的另一頭躺下來,“加1,所以我現在,不談戀愛,只包養男人。”
丁悅被她的話逗笑了,揶揄道:“你也就一張嘴,搞來搞去還不就是那一個男人,有本事換個人嘗嘗鮮。”
蔣蘊抬手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你的櫻桃小口是怎麼能說出顏色這麼重的話的?”
「櫻桃小口」是伍迪送給丁悅的形容詞。
丁悅笑的身子抖了一下。
蔣蘊繼續,“他人帥活好,身子又干凈,我就搞他一個人,怎麼了?你別以為和男人亂搞是爽自己了,那都是有安全隱患的,男人長得再好,太臟的了話,也是碰不得的。“
“就那伍迪,我說實話,他長得比葉雋和文言還要好看。但是,就他在那方面的「履歷」,你打二十九價疫苗怕是也無用。”
“你聽見沒,別犯糊涂。”蔣蘊在她腿上重重拍了一下。
“嗯。”丁悅的聲音悶悶的。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一會話,蔣蘊的眼皮子有些發沉。
正想要不就在這里睡算了。
這時,門鈴響了。
丁悅第一反應是,“是不是你哥來了?”
“都分手了,他還來做什麼?”蔣蘊也覺得有這個可能,從沙發上起來,拖著步子去開門。
打開門,還未看清外面站著的是誰,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哎,關門啊。”蔣蘊反應過來時,已經被葉雋抱著進了電梯。
看著仿佛憑空從大門處消失的人,丁悅嚴重懷疑葉雋是因為被蔣蘊「包養」了,沒臉見人,所以才這麼狗狗祟祟的。
能理解。
她起身把大門關上,洗漱好,去臥室照顧失戀的程小晶了。
葉雋一路把蔣蘊抱回三期公寓。
進了門,就把她壓在沙發上狠狠親了一會兒。
蔣蘊好不容易掙脫他,坐在沙發上喘了好久才能正常說話。
“我餓了。”
她那會從微末直接回了這里,與程小晶拉扯了這麼一會,晚飯還沒有吃。
葉雋聽她說「餓了」,看她的眼神,像是狼看見了小羊羔子,眼里直冒綠光,恨不得一口就把她吞了。
感受到他眼里的深意。
“你想什麼呢,我是真餓了!”蔣蘊好笑,細長手指在他額上點了一下,“腦子里的黃色廢料該清一清了。”
葉雋訕訕扯了扯唇,松開在她身上作怪的手。
“屋里沒有食材,點外賣還是出去吃?”
蔣蘊沒骨頭似的往他懷里一靠,“不想動了,叫外賣吧。”
葉雋低頭輕笑了一聲,他覺得蔣蘊說的沒錯,他現在腦子里的黃色廢料的確有點多,只是「不想動」三個字,就能引起他的遐想。
低頭在蔣蘊鼻尖上親了一下,把手機遞給她,讓她點單。
蔣蘊找了一家日式燒鳥店,手指在上面戳戳戳,等點了支付后,看著那拉了半天都拉不到盡頭的電子菜單,覺得點的屬實有點多了。
等外賣小哥提著兩大箱子烤串送過來的時候,她傻眼了。
浪費可恥,可她吃了七八串就吃不下了。于是,她舉著「提燈」,笑的一臉賢惠,“雋雋,過來,我喂你。”
葉雋就這樣迷失在她的溫柔陷阱里,被喂了一串又一串。直到他探身幫蔣蘊拿紙巾的時候,露出壁壘分明的腹肌,她才終于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