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打擾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我轉身逃離,卻被薛度云一把拉住,壁咚在墻上。
他手指取下嘴上的煙,頭一點點垂下來,在一個曖昧的距離停住,沙啞的聲線性ꔷ感得要命。
“既然睡了我,總要負責任。”
我心里一咯噔。
我還沒要求他負責,他還反倒要求我負責了?
只聽他接著說道,“昨天晚上你一直吊著我的脖子不肯撒手,把我壓-在床上就往我身上騎,跟個女流芒似的。沈瑜,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既然那麼迫切的需要,我只好好人做到底。”
我傻傻盯著她,狠狠咽了口唾沫。
他戲謔挑眉,“怎麼?不相信?有錄音為證,要不要聽?就怕你事后抵賴,我才刻意錄了音。”
還有錄音?按照薛度云的描述,我腦補了當時的場景。若他沒有說謊的話,我覺得我已經無臉見人,一頭撞死算了。
他撩著唇,一只手劃開手機,看樣子是打算放給我聽。
我立刻捂起耳朵,“我不聽。”
誰知我剛一松手,裹在我身上的浴巾就滑了下去,
第24章 我忽然有了點兒家的感覺
我忙彎身去撿,可薛度云竟比我快一步地抓住了浴巾一頭。
我的臉漲得通紅,扯了下浴巾,“放手!”
他沒放手,卻是把浴巾撿了起來,在我說不出的尷尬與羞澀里,很自然用浴巾將我脖子以下全部裹住。
我的心怦怦直跳!十指反復交纏,不敢迎上他那雙一看就容易深陷的眼睛。
突地,他強勢把我拉入懷中,舉起手機咔嚓一聲。
“你干什麼?”看到他手機里的照片我慌了。
照片里,他穿著睡袍,我裹著浴巾靠在他懷里,這照片實在可以讓人產生無陷遐想。
他笑,“多留一份證據,省得你抵賴。”
“你……”
我的話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打斷,推門而入的竟是黎落。
“咦,小魚,你醒了?”黎落想必看到了他剛才摟著我的那一幕,臉上的笑容怪怪的。
我很是驚訝,“落落,你怎麼在這兒?”
黎落被我問得莫名其妙,“什麼我怎麼在這兒,我本來就在這兒好嗎?我渴得慌,去廚房里拿喝的了,順便看他們打了兩把牌。”
她揚揚手中的兩瓶拉罐飲料,“要不要喝?”
我直覺被某人給忽悠了,紅著臉盯著薛度云,“那你還說……”
“什麼?”薛度云身體一傾,慵懶地靠在落地玻璃門上,明知故問地看著我。
我垂著眼,悶悶地憋著呼吸,不肯說出口。
薛度云驀地附我耳邊,磁性的嗓音穿透我的耳膜。
“你酒后變成女流-氓是事實,你朋友可以作證。要不是我堅持原則,一直不肯就范,不早就被你玷-污了?”
玷-污二字讓我的心里一片兵荒馬亂。不過他間接告訴我的真相還是讓我暗暗舒了口氣。
大概是看到了我如釋重負的表情,薛度云抿起優雅的笑弧,緩慢轉身,步伐從容地離我越來越遠。
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我才在恍惚反應過來,原來那邊還有個房間。
回到房間里,我問,“落落,你昨天晚上一直跟我在一起嗎?我的衣服是你幫我脫的?”
黎落靠在床頭,拔開易拉罐,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后才好笑地瞅著我。
“不然呢?你以為薛度云幫你脫的?你不會還跑去質問他了吧?我說小魚,你可真是人才啊。”
黎落的調侃讓我回想起剛才那一連串的尷尬,臉又陡然升了溫。
“我昨天放心讓你喝是因為有我在,我能不管你嗎?你昨天晚上吐我一身,我把你脫好,洗好,自己折騰出一身汗才去洗澡,你說我容易嗎?”
黎落的話讓我心中一暖,從另一邊鉆進被窩里,摟著她的胳膊。
“落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其實我進去洗澡的時候,薛度云在。”黎落把空的易拉罐丟進垃圾桶里的時候說。
我心一提,然后她自己就先樂了,笑著拐了拐我胳膊。
“你知道我洗澡的時候有多糾結嗎?又想他把你干了,又怕他把你干了,在洗澡間里磨磨蹭蹭,結果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我一時躁得慌,撓了兩下她的胳肢窩。
“什麼叫想他把我……你什麼心態啊你?”
黎落笑著朝一邊躲,我倆鬧了一會兒停下,她再說話時,正經了不少。
“我就是想著,這薛度云可比何旭那渣男不知道強到哪里去了,你要真跟何旭離了,能找個他這樣的,不挺好的嗎?”
我往被子里面鉆了鉆,想起先前在陽臺上的事兒,其實心里挺亂的。
如薛度云這般優質的男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不可能看上我,我并不抱有任何不該有的幻想。可我得承認他是一個相當有吸引力的男人,面對他好似不經意的曖-昧之舉,我還是難免被撩得心慌意亂。
醉酒的滋味不好受,沒過一會兒,我又睡了過去。
后來我被一陣敲門聲喚醒,睜眼天已經亮了。
黎落去開門,抱了一套衣服進來,說是薛度云送來給我穿的。
這是一套新裙子,連吊牌都沒扯。
他家里怎麼會有女人的新裙子?難道是他女朋友的?或者他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