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比他們大,叫姐姐還差不多。
我沒打算與這種不懂事的大男孩計較,只希望快點找到黎落。
其中一個見我要走拉住我。
“別走啊妹妹,陪哥兒幾個也玩玩?不過三百萬太貴了點,能不能便宜點兒?”
看著年紀小,卻是個把妹的老手。
他這調戲的話一出口,其他幾個也跟著笑起來。
“嘴巴放干凈一點兒。”我瞪著他們。
拉著我那個噘著嘴把臉湊過來,“我嘴巴挺干凈的,早上刷了牙,不信你嘗嘗。”
我準備煽他的手都抬了起來,卻看到另一只手把他的耳朵擰了起來。
“活膩歪了是吧?竟然敢挑釁我閨蜜?”
“哎呦,疼,黎教練,疼!”那人歪著腦袋,疼得直叫喚。
黎落在他們面前好像還挺有威嚴的,她一出現,另幾個就跟見鬼了似的,立刻就散了。
黎落松開那人時,還踹了他一腳。
“滾一邊兒練習去。”
之后黎落帶我到他們的休息區坐下,給我倒了杯水。
“腳咋回事兒?怎麼瘸了?”
我把跟著何旭回老家的事跟她這麼一說,她就直戳我腦門。
“小魚,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還真是腦子被驢踢了,何旭那人渣,你能相信他?”
“我知道我自己是蠢到家了。”
“這微博是咋回事兒?”黎落又問。
我沒吭聲,拿出手機來放在玻璃圓桌上,點開黎落發給我的鏈接。
“我特麼今天早上看到那照片,簡直沒嚇死。”
黎落說著也拿出手機來,看了一會兒她不淡定了。
“臥槽,評論集體歪樓歪到姥姥家了。”
我聽她這麼一說,也把評論點開來看,就特麼醉了。
一大堆腦殘評論男人的身材好到爆的。
連我這個主角都沒有被打了馬賽克的薛度云關注度高。
“人民群眾都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我苦笑。
“照片是假的吧?你什麼時候跟人拍過這樣的照片?”黎落點著那張照片問我。
我看著她,“真的。”
黎落愣了似地看了我幾秒,又重新拿起手機來仔細看。
“這男人誰啊?三百萬又是怎麼回事?”
于是我把照片的由來,以及三百萬賣身契的事兒都跟她說了。
黎落聽完思索了一會兒,分析道,“我覺得,薛度云不像是會干這種事的人。而且,他也沒毛病,綠自己?瘋了差不多。”
“人心隔肚皮,我從來就看不透他。”
我已經不敢憑直覺來判斷一個人了,尤其是像薛度云這樣深沉的人。
黎落突然一拍我的肩膀。
“我覺得這事兒你直接找薛度云去問清楚,照片不是在他手機里嗎?這事兒跟他有沒有關系,他應該最清楚。”
這件事我是應該去問清楚,但無論是不是薛度云做的,我想我和他的婚姻也已經走到盡頭了。
黎落本來說要陪我去云天國際的,我堅持自己去面對,她就開車把我送到云天國際對面。
下車的時候,她又叮囑我,“你跟他好好說。”
我點頭,看著她開車離開,我從馬路對面穿過人行橫道,往云天國際走。
剛剛穿過馬路,一個拿著相機的年輕男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把我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如今的我,已經無法阻止別人異樣的眼光了。
我正準備走,他卻拉住我,笑容挺禮貌的。
“你好,我是《婚戀》雜志社的記者,我看到了有關您的新聞,想要對您做個采訪,希望您能給我一點時間。”
采訪?我無語地笑了。
“我有什麼好采訪的?還嫌我不夠難堪?”
我一瘸一拐地往云天國際走,那年輕記者一直緊追不舍。
“不是的,您誤會我了,每一段不凡的經歷背后一定都有一個故事,我只是想了解您背后的故事,通常背后的故事可以影響輿論的方向,也算是給社會的一個解釋。”
我停下腳步,一本正經地看著這個執著的記者。
“你別白費功夫,像我這種小人物,沒有什麼故事可以挖掘,浪費精力,浪費版面,你還是去尋找更有價值的目標吧。”
我剛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耳光給甩懵了。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看著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的這個胖婦人。
“你怎麼打人?”
胖婦人穿著一條并不合身的旗袍,腰間的贅肉都勒成了游泳圈兒,她一邊擼著袖子一邊憤憤地說,“打的就是你這種專門破壞插足別人家庭的賤小三兒。”
插足?小三兒?
我更懵了。
“怎麼?照片都曝光了你還想抵賴?如今你這張臉誰不認識?人盡可夫的賤婊-子。”
胖婦人罵得刻薄,還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的腳本來就疼,一時沒站穩就坐倒在地上,尾椎骨著地,疼得我好一陣都緩不過來。
“大家快來看啊,這就是那個臭婊-子,長得一副清純的模樣,骨子里卻騷得厲害,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騎過的賤婊-子,竟然還敢勾引我老公。”
胖婦人這麼一吆喝,圍觀的人很快就聚攏了過來,他們好多把手機拿出來,看著我和照片比對。
“還真是啊!好賤啊!”
周圍全是詆毀我,貶低我,甚至辱罵我的聲音。
我卻只緊緊盯著那個胖女人。
“你說清楚,什麼你老公?你老公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