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事兒不能拖,拖著拖著就怕錯失了良機了,于是我決定去公司找他。
黎落說得對,我應該主動一點。
到了云天國際頂樓,助理說他還在開會,于是我到辦公室里等他。
枯坐了一會兒,翻了幾本雜志一本也沒看進去,我有些坐不住,又忐忑地站起來,想找點事情來做。
我把他的辦公桌整理了一下,拿雞毛撣子把各自清掃了一遍,再給幾盆植物澆了水。
然后我又拿起他的玻璃杯,給他倒好一杯水放他桌上。
掃視了一圈兒,看到半開的百葉窗,我考慮了一下,過去把它完全拉合了起來。
等我把這一切做好,外面也終于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和人聲。
應該是散會了。
緊接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幾天不見,他亦如既往的挺拔如松,依然帥得炫目,只是眉宇間難掩一絲疲憊。
他應該是從助理的口中知道我來了,所以看到我一點兒也不意外。
他把手上的文件啪一聲丟在桌上,朝我勾起一絲蕩人心魄的笑容。
“想老公了?”
他走過來想抱我,我閃了一下身子躲開他,走到門邊去把門反鎖了。
我再回頭時,他看我的眼神灼熱起來。
鎖門不止是鎖門,它也是個暗示,我猜他懂。
我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雙手無處安放,想起昨天電話里大膽說出的話臉上升了溫,只能玩弄著手指顧左右而言它。
“你這一回來就開會,應該挺忙的吧,快辦公事吧。”
他雙手插兜里,神色怡然地看著我,干凈得能照出人影的皮鞋抬起,一步步來到我眼前,便一把把我撈進了懷里。
這樣一個強勢的擁抱讓我的心一下子跳得好快,我想熱戀時的情侶小別重逢也不過如此。
抱了一會兒他低下頭來口勿我,隨著口勿的深入,他雙臂收緊,鼻息漸重。
這樣一個飢渴難耐的口勿讓我相信,他或許真的度過了一個難熬的晚上。
他把我抵在辦公桌上時,我看到了他眼睛很明顯的血絲。
“沒休息好啊?”問完我又覺得像是明知故問。
“嗯,因為想你,想得睡不著。”
他的手爬上我的背,解開束縛。
“那,要不你先睡一覺吧?趕飛機挺累的。”我覺得不能疲勞駕駛。
他口勿著我的耳垂,聲音有些含糊。
“老婆第一次這麼主動,我當然要全力配合了。”
強烈的男性氣息沖撞著我,我漸漸跟沒了骨子似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聽見解皮帶的聲音,然后他把我壓在了辦公桌上。
“昨天晚上沖了兩遍冷水澡,都不能下火,你知道那種難受嗎?”
薛度云隱含抱怨,此時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在索取補償。
我被動地躺在桌子上,五指抓著桌子的邊沿,扭頭時眼前是我先前倒的那杯水,里面的水在非常有節奏地輕微搖晃。
半個小時后,他已經坐在辦公桌后的老板椅上,開始看文件,一絲不茍的表情透著濃濃的禁欲氣質,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坐在沙發上,想起醫生說的慶,就躺下來,立起兩條腿靠在墻上。
視野中,薛度云是顛倒的,他詫異地看我一眼。
“做什麼?”
“我的腿有些水腫,這樣做可以消除水腫。”我一本正經地瞎扯。
他沒說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他打了個內線電話。
“薛總?”免提的聲音很清晰。
薛度云說,“幫我在翡翠樓訂一個包房,時間是今天晚上。”
“嗯,好的,薛總,我馬上聯系。”
等電話掛了,我問他,“你今天晚上又有飯局啊?”
他看著我說,“今天晚上請負責薛離這個案件的法官和律師吃飯,你一起去。”
我一下子把腳放下來,內心拒絕地看著他。
“這種事我還是別去了吧,我不懂交際,也不會說話,別到時候反而壞事。”
薛度云淡淡一笑,離開老板椅朝我走來,坐在我身邊,一只手掌摩挲著我的臉。
“不需要你做什麼,陪我就好。”
直到晚上在酒樓門口下車后,我看到了于倩,才知道今天晚上的酒局她也參加。
也是,關乎她弟弟的案子,她自然也會盡力而為。
于倩穿著非常得體的白色連衣短裙,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她修長的腿,頭發松散地披著,戴著一對藍寶石耳釘,看起來非常嫵媚性感。
她看到我們朝我們點了點頭。
薛度云沒急著進去,說等一會兒。
等他剛好抽完一根煙,另一輛熟悉的車停在酒樓門口,許亞非從車上下來,朝我們走來。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
“走吧。”薛度云掐滅煙蒂。
這種飯局,每個人的存在都有他的作用的,許亞非和于倩都是懂交際的人,大概只有我是來混吃的。
對方一共來了三個人,薛度云與他們一一握手后,介紹其中一個說是張院長。其余兩個一個是庭長,一個是律師。
于倩坐在張院長的身邊,薛度云挨著古律師坐,我坐他另一邊,許亞非坐在于倩旁邊。
受電視劇里法官的威嚴形象的影響,我挺緊張的。
上菜后,薛度云要了兩瓶茅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