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見一回面,我都對她特別好,不敢對她不好。要是不好,她說不定就跟著別人跑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我總覺得爺爺這話在影射什麼。
之后爺爺也講了不少他和奶奶當年的事情。其實那時候雖然交通不便,通訊不便,但那時候的愛情卻格外忠貞,鴻雁傳書的浪漫很讓人羨慕。
這頓飯爺爺吃得很高興,一壇子米酒都被我們四個人喝光了。
吃完飯,爺爺去午休去了。
我和許亞非爭著洗碗,薛度云說了一句他來洗,我和許亞非竟都默契地放下碗,如他所愿地一攤子丟給了他。
他愣了足足有好幾秒,臉上寫著三個字:被坑了。
他默默端著碗筷進廚房的背影挺心酸的,這畫面應該配上一曲二胡獨奏曲二泉映月,簡直催人淚下。
雪還在下,地上的雪又厚了幾寸。
我蹲在屋檐下玩雪,等我一抬頭,卻發現許亞非在一邊堆起了雪人。
那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干過的事了。如今都不再年幼,可看到這一幕,童心好似又被激發了出來。于是我走過去和他一起堆。
許亞非提起小時候玩雪的事,那時候大家喜歡一起打雪仗,玩嗨了也就沒所顧忌地亂扔。有一次他一個雪球正好砸中我的腦袋,我哭了半天的鼻子,他也哄了我半天。
提起那時候就覺得自己真挺笨的,還一直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報這一砸之仇。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大仇一直未能得報。
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悄悄在手里捏了個雪球,趁著許亞非堆雪人堆得正專心的時候,就朝他砸了去。
沒想到他反應還挺快的,躲得及時,我竟然沒砸中。
于是一場惡仗就這樣開始了,雪球飛來飛去,我們的身上和頭上都落了好多雪。
當一個雪球又朝我飛來的時候,我突然被拽進一個懷抱,整個腦袋用大衣裹住。
等我抬起頭來,映入我眼簾的是薛度云沾滿雪粉的臉。
我望著他的臉笑了起來,一笑就還收不住。
薛度云抹了一把臉上的雪,有些郁悶地盯著我。
我想起和他還在生著氣呢,于是我收了笑,轉身離開。
可他拉住我,一轉身把我抵在旁邊一棵大樹上。
第137章 我好想你
我的背撞上樹干,連樹枝上的雪都被震得抖落了下來。
我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被他猛地噙住了唇,趁勢探入,奪走了呼吸。
我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明明是寒冷的雪天,他卻像火苗一樣燒著我。連背被樹咯著的那種痛感都被掩蓋了。
他很用力,嘴唇上的絲絲痛感讓我清醒了些。想著許亞非也在院子里,我伸手推他,手卻發軟。
他口勿了好久才松開,許亞非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此刻院子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們氣息急促地對視著,紛紛揚揚的雪花從他頭頂飄落。
他的臉永遠令人這樣令人沉迷,他的吻像罌粟一樣讓人上癮,無法自拔。
突然,他的頭垂下,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好想你。”他低喘的聲音就那麼突兀地在我耳邊響起。
我本來就還沒平穩的心跳又如打鼓一樣博動起來。
我怕爺爺和許亞非看見,推了他兩下,可他把我抱得很緊,臉頰貼著我的耳朵輕輕地摩挲著。
我強自鎮定,不想一被他口勿就認輸,用平靜又刻薄的語氣說,“想我?是因為沒人給你做飯了?還是沒人給你暖床了?”
肩膀上的力道消失了,薛度云緩緩地抬起頭來,望著我的眼神有些無奈,又有些受傷。
“是沒心了,你把我的心都帶走了,總覺得整天做什麼都不對,一回到家,整個家也是空蕩蕩的。”
我知道有些時候男人說的話只能信五分,甚至連五分都不能相信。因為男人的真誠往往只是一時的感性。
我看著他的眼睛,淡淡地說,“沒有誰會陪誰一輩子,人要習慣孤獨,就像我要學著不依賴你一樣。”
薛度云修長的手臂撐在我耳邊,身軀微微傾向我,輕輕勾唇。
“我喜歡你依賴我,老婆依賴老公很正常了,為什麼不依賴?”
“因為我覺得我早晚有一天無可依賴。”我很快地接口。
“放屁。”薛度云罵了一聲,“你老公我身體健康,至少還可以活好幾十年。”
我不信他不懂我的真正意思。但他就是故意要這樣誤解我,故意要把話題扯開。
我垂下眼,不說話了。
“我不是專程去見南北的。”薛度云突然說。
我抬起頭,他已經直起身子,像是卯足了耐心似地解釋。
“那部戲我們是投資商,開機發布會邀請我出席,我剛好結束行程,就順便過去參加了。”
“你敢說你沒有單獨見她?”我追問。
薛度云頗為無奈地勾了勾唇,“見了,但我沒睡她。她在我面前就像個孩子一樣。”
“可這個孩子對你的思想并沒那麼單純。”我說。
薛度云拿我沒辦法似地看著我,“沈瑜,我做人有底線的,不會隨隨便便地就去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