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也就是嘴上過過干癮罷了,有你們什麼事兒,那是強哥要的女人。”
南北渾身無力地靠著墻,大概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微弱地搖著頭,像是想站起來卻沒有力氣。
我反而挺平靜地,因為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慌和怕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只是回想起來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加可笑,我竟然會為了一個想搶我老公的女人身陷險境。
可我并不后悔,至少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輕輕嘆了口氣,“南北,度云曾經說過,女人要懂得自愛,千萬不要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喝醉。”
南北眼神黯淡不說話,我能看出她挺后悔的。
可是即便腸子悔青了,這會兒也什麼都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南北漸漸恢復了意識,不住地打量著周圍,應該是在看有沒有逃脫的可能。
我猜先前她的酒里應該是被下了迷藥,這會兒藥效已經過了,但是醉意還殘留著三分。
他們一直在外面說話沒進來,其實我希望他們能把時間拖得更久一點兒,這樣薛度云找到我們的機會就更大一點兒。
可事情當然不會按照我們的愿望發展。
“強哥。”我聽見外面幾個人喊。
我不知道這個強哥是誰,印象中沒有這號人物。
很快大鐵門就被推開了,剛才綁架我們那幾個簇擁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走進來。
這個人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強哥了,他抹著嘴皮子,看看南北又看看我,笑得很淫-蕩。
“讓你們整個女人回來,怎麼?還買一送一啊?”
旁邊那個小胡子笑得很狗腿。
“強哥,本來我們是照您的意思,把這個小明星給帶回來的,哪知被這個女人看到了,她拖著不讓我們走,我們沒辦法,怕壞了事,才把她一塊兒帶回來的。”
強哥看了我一眼就笑,“膽子不小啊,還敢多管閑事?”
那小胡子搓了搓手,不懷好意地看了我幾眼。
“強哥,要實在嫌這個女人多余,那就把她留給我們吧,我們也饞了,嘿嘿!”
我瞪著小胡子,強哥卻沒理他,走過來,彎腰一把捏住南北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另一只手已經伸手去解南北的扣子。
南北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嘴巴被捏得變形說不出話,眼中寫滿見鬼一般地驚懼。
我實在看不下去,大聲道,“住手,別碰她,她還是個女孩子,你們積點兒德。”
“你他媽管個屁的閑事。”
那小胡子像是為了討好強哥,一上來就甩了我一耳光,我臉上頓時火辣辣地。
“她還是女孩子?”強哥松了手,可笑地重復著我的話。
南北趁著強哥松了手,身體使勁兒往角落里縮。
“臉是換了不過我不會認錯人,難道你整容的時候順便補了一層膜?”
強哥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而我卻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信息。
難道他們認識南北?或者說他們跟南北有什麼仇恨?
強哥抄起手,瞅著南北很狂妄地笑著說,“你自己說,你他媽要說你是處,我可以大笑三天。”
南北低著頭,死死咬著唇不說話,只是這會整個身體都抖了起來。
“你要是忘了,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說著強哥伸手,從兜里掏出手機。
小胡子大概知道強哥要做什麼,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說,“強哥,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要是三兒哥知道了,肯定會發火的。”
強哥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你們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這娘們兒都弄來的,你們要是慫了就一邊兒去。”
色字當頭,這些男人膽子也大了,把所有顧慮都通通拋開,狠狠點頭。
“強哥說的對,咱們不說,也沒人會知道。”
強哥在手機上翻找了一會兒,后來大概找到了,唇角的弧度加大。
手機里很快傳出奇怪的聲音,強哥笑著緩緩把手機朝向我們。
盯著手機畫面,我傻了。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自信開朗的南北竟然有過這樣一段過去。
耳邊,南北如缺氧似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視頻無疑是揭開了她的傷疤。
突然,她瘋了似地大聲尖叫,手腳被綁著不能動彈,她就拿腦袋去撞墻,完全崩潰了一般。
強哥把音量開大,變-態地欣賞著南北崩潰的反應,幾個人笑得前俯后仰。
南北一下一下撞著墻,眼淚橫流,精致的妝容早已哭花了。
見鬼了,我竟然對她動了善心。
南北或許不是一個好女孩,但是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一個女孩。
我暗暗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自鎮定地看著他們。
“你們自己留著證據,你們就不怕我們告你們?”
我以為我的話能多少起點兒作用,可是沒有。
強哥一點兒也沒害怕,還反而狂妄地笑起來。
“告?你們倒是去告呀?媒體最喜歡八卦了,標題應該是什麼呢,清純女星成名前大尺度視頻流出?哈哈哈。”
我明白強哥為什麼這麼狂妄了。
若是可以告,南北在剛出事那會兒,應該就告了。但告的同時,她的名聲也就跟著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