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摸摸我的頭,安慰我。
“別擔心,也許她的狀況沒你想的那麼糟。我覺得她是一個不輕易向困難低頭的人,人在逆境中,只要足夠堅強,就沒那麼容易被打倒。”
可我并沒他那麼樂觀。
“落落她以前沒吃過什麼苦,更何況,她現在還帶著孩子。”
“孩子?”薛度云看著我。
看樣子,他應該還不知道黎落為趙雷生了孩子這件事。
“嗯,落落的孩子應該只比咱們的孩子大一兩個月。一個女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帶著孩子是很辛苦的。”
薛度云突然把車停靠在了路邊。
我詫異扭頭,撞上他濃郁的目光。
他握住我的手,深刻地凝望著我,暗啞的聲音有些動容。
“一個女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帶著孩子是很辛苦的。更何況你還帶著兩個孩子,老婆,辛苦你了。”
我剛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并沒有想到,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我將頭發挽到耳后,輕輕搖頭。
“對我來說,這不算什麼,因為我從小就是吃著苦過來的。所以我不怕吃苦,但是落落不一樣,她……”
他打斷我,“她是成年人了,每走一步都是自己的選擇,所面對的,如果不能改變,就只能適應和接受,每個人最終都要過自己的生活。”
是啊,每個人最終都得過自己的生活。如果不能改變,就只能適應和接受。
薛度云說,“老婆,你不能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不要一直自己給自己壓力。這樣,咱們先不回家,去放松一下。”
他帶我來到了一個豪華俱樂部,進去后他牽著我直奔三樓,是一個很大的臺球場館。
我們一去就有人迎上來,笑著喊他薛總,看來他是這里的常客。
“一個VIP包間。”薛度云對那人說。
很快,我們被帶到了一個VIP的包間里。
這包間比我想像的大,不僅有臺球桌,還有沙發,電視。
“會打臺球嗎?”他問我。
我搖搖頭,卻伸手拿起了放在球桌上的球桿,撫摸著球桿光滑的表面,笑了笑。
“雖然不會,但是我可以學。”
薛度云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朝我走來,伸手就來脫我衣服。
我下意識退了一步,“不是打球嗎?”
他抄起手,歪著腦袋看著我,笑著說,“這里面開著空調,你不脫外套難道不熱?而且,穿著外套打球也不會方便。”
原來是我污了,于是我尷尬地脫掉了外套放在沙發上。
我里面穿著一件白色低領針織衫。因為是緊身的,所以曲線被描繪得很清晰。
走過來時,薛度云盯著我,目光很濃郁。
“可以開始了嗎?”我問。
“可以。”他的笑容里多了幾分曖-昧。
之后他站在我背后,手把手教我打。
他的匈堂緊貼著我的背,手掌握著我的手,糾正我的手勢,教我瞄準的角度,說話時的熱氣全灌進我的耳朵里。
“瞄準,挺桿,進洞,嗯,就是這樣!”
咳,是我又污了嗎?為什麼我覺得他是故意把這個過程解說得這麼曖-昧的?
“我自己試試。”我尷尬地說。
“OK。”
他讓開,站一邊旁觀。
試了好幾桿,終于有一個被誤打誤撞打進了,我開心得跳了起來,薛度云望著我,笑著豎起大拇指。
我再打的時候,他過來糾正我的姿勢錯誤。
匈堂貼上來,手掌覆蓋在我手背上,臉頰相貼。
老實說,這樣曖-昧的姿勢我是沒有辦法專注的。
正當我心猿意馬時,卻發現他的另一手不知何時摟住了我的腰。
緊接著,他突然吻住了我最明感的耳垂,我一個激靈,差點兒雙退軟下去。
他緩緩扳正我的身體,迫切而熱烈地吻上我的唇。
我勾著他的脖子,本能回應了他一會兒,突然想到這個包間的門是透明玻璃,外面不時有人走過,于是我清醒了幾分,推了推他。
我用僅剩的理智撐開距離,抵抗著他的吸引。
就在我轉眼的一瞬間,我突然看到一個穿得清涼的女人從玻璃門外走過。
我的火頓時就退下去了一大半,推開薛度云,我打開門走出去,卻再看不見那個女人的身影。
“怎麼了?”薛度云走出來,已恢復冷靜地問我。
我搖搖頭,“沒什麼,就是看到個人覺得眼熟,我想可能是我眼花了。”
薛度云回包間里拿出我們兩人的外套,摟著我說,“回家吧。”
回到家,兩個孩子已經睡著了。
我們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看了安靜入睡的兩個小家伙一會兒。
他們睡得很香甜,薛度云看他們時表情柔和煥發著父愛光芒,這一次讓我心里被一種幸福感填得滿滿地。
我們似乎都暫時忘了在俱樂部里被喚醒的那份渴望。
“說說你給老三介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薛度云問我。
想起今天晚上在碧海藍天發生的事,我就忍俊不禁。
我光著腳抱著腿坐在沙發上,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大致地跟他講了一下,薛度云含笑聽。
我忍不住感慨。
“其實有很多時候緣份就是從一場狼狽或尷尬中開始的,就好比我們。”
想起我們初遇的那一晚,我問他。
“老實說,你明明已經走了,為什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