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聽不下去這份虛偽,立馬開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給他們。
“小姑,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親情可言,這二十萬買斷了我們之間僅有的一點兒血脈聯系,你下次再鬧,我不會念絲毫的情分。”
見我話說得絕,小姑伸手來拿支票時,還想虛偽兩句。我立馬收回手,小姑生怕到手的支票飛了,這才趕緊拿了支票和表哥離開了。
原本好好的心情,就這樣被破壞了,實在是郁悶。
薛度云卻像是沒受到影響,又坐下拿起吉它,給孩子們唱歌。
太陽陰了,突然有點兒降溫,我回樓上去取兩個孩子拿外套,想著薛度云也穿得很單薄,就順便去拿了一件他的西裝。
摸到他的口袋里似是有東西,我不禁好奇,就將口袋里的東西翻了出來。
這是一個首飾盒子,打開里面有一只鉆戒。
他偷偷買了一只鉆戒是想做什麼?
不是生日,不是情人節,不是紀念日,不是任何送禮物的日子。
我不動聲色地把戒指放回衣服口袋里,將衣服拿了下去。
他接過西裝來穿上,并未提及戒指的事。
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保姆就把他們帶進去睡午覺了。
我想起先前小姑的那些話心里就煩悶不已,又在猜測著那只戒指的事,一時就有些失神。
薛度云突然彈唱起來。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他的聲音很歡快,我知道他是想逗我開心。
唱了幾句,曲調突然放緩,他看我的目光也柔情了不少。
“我要帶你到處去飛翔,走遍世界各地去觀賞,沒有煩惱沒有那悲傷,自由自在身心多開朗,忘掉痛苦忘掉那地方,我們一起啟程去流浪。
雖然沒有華廈美衣裳,但是心里充滿著希望……”
《張三的歌》,非常簡單的歌詞,卻唱出了一種期待和感動。
唱完,他手指輕輕撥動地琴弦,深深地凝望著我說,“老婆,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他動情的目光像磁石一般吸引著我。
“什麼?”
“我欠你一場婚禮!”
所以他那個戒指是為婚禮準備的?
可是最終他也沒把戒指拿出來,或許他在等待更好的時機,又或許他在做著什麼準備吧。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助理來到我辦公室,說兩個女客戶之間發生了爭執,其中一個女客戶非常強勢,執意要向我投訴。
我在助理的帶領下從總部來到門店,才知道原來那個想要向我投訴的女客戶是南北。
她現在背靠富二代老公,的確與以前不同了,從頭到腳的穿戴都寫著奢侈兩個字。
見我出現,她抄起手,臉上掛著挑事兒的微笑。
“沈總,原來你們瑜莊人氣這麼旺,做個護理還要排隊預約?”
我看向門店經理,她朝我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我淡淡地看著南北說,“當然要預約,這主要是為了節約客戶的時間。凡事有個先來后到,不預約排隊,不就亂了套了?”
南北對于我的解釋頗我不屑,慢條斯理地用兩根手指夾出一張卡,擺出一副闊太太的架勢。
“我今天剛剛在你們這里辦理的鉆石會員年卡。因為沒有體驗過你們瑜莊的服務。所以我就想現在體驗一次,難道也要預約?”
這時門店經理忍不住走上前來向我解釋。
“沈總,是這樣的,剛才其他美容師都在工作,南小姐瞧著還有一位高級美容師掛著休息中的牌子,就想讓那位美容師來給她做護理,可翁女士上個星期就預約好了這個時間過來,這位美容師是在等翁女士。
剛好翁女士也來了,南小姐卻執意要美容師先給她做。”
提到翁女士,我看向坐在沙發里的那位四十左右的女人。
她也是這件事情的當事人,可是從頭到尾,她都一直默不吭聲地坐在一邊翻閱雜志。
我輕飄飄看了南北一眼,提步朝著翁女士走去,朝她禮貌地伸出手。
“您好,翁女士。”
翁女士放下雜志,站起來與我握手,露出優雅的微笑。
“沈總,你好。”
我笑著說,“翁女士,上次送給江市長的那份男士中藥面膜,不知道他用著覺得怎麼樣?”
翁女士笑起來,“他啊,自我感覺很良好,自夸自己用了之后年輕了好幾歲,我瞧著他的皮膚確實也好了不少。他讓我謝謝你呢,說你年輕有為,還心思細膩,想得周全。”
我回過頭去,掃過南北尷尬地憋紅著臉的表情,對門店經理說,“把預約記錄拿過來。”
她很快取過來,我看了一眼,又抬腕看了一表。
“翁女士預約的時間是兩點,現在是兩點五十,我們耽誤了翁女士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翁女士,真的很抱歉,這樣,今天您預約的服務我們免費贈送三次,您到時候預約了隨時過來。現在,翁女士如果時間還來得及的話,我馬上讓人安排給您做。”
翁女士自是對這個結果很滿意,笑著說,“怪不得瑜莊能發展這麼快,沈總很會做人。”
門店經理立刻安排美容師為翁女士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