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南北的面前,剛才還很高傲的她此刻自知闖了禍,臉色很蒼白。
我淡淡地說,“南小姐,感謝你信任瑜莊,愿意選擇瑜莊的服務,友情提示,以后最好提前三天預約,以免耽擱彼此的時間。再有……”
我跨前一步,在她身側壓低聲音說,“來瑜莊消費的權貴不少,你花著你老公的錢卻幫你老公拉仇恨就不好了。”
南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但她自知今天理虧,最終也沒再說什麼。
回到總部,已經是三點半。
一進去辦公室,我便看到桌上擺著一大束藍色妖姬。
我和薛度云的關系一直沒有公開,許多人不知道我們關系,有很多人以為我單身。所以我經常會收到男士送來的鮮花。
拿起那束花,抽出里面的精美卡片。
上面寫著,“老婆,想與你燭光晚餐,不知能否賞光?”
后面他留下了酒店的地址。
先前因南北鬧起的那份不愉快很快消散,我將桌上原本插著的紫羅蘭取出來,把這束藍色妖姬插了進去。
低頭嗅了一下,淡淡的花香好似能沁進人心里。
快到下班時間,我拿出化妝包,對著鏡子補妝。
我似乎是第一次被他這麼正式地邀約,仿佛隱約知道他要做什麼,心里有點緊張,但也很期待。
下班時間,我開車徑直去了酒店,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他預訂的那間房。
房間里滿地都鋪著玫瑰花瓣,長餐桌上點著高腳蠟燭,放著紅酒香檳,音響里播放著非常浪漫舒緩的音樂。
可薛度云還沒有來。
我是不是太心急了,竟然比他還早到?我是不是應該先離開,等他來了我再進來?
哎,算了,糾結什麼呢,夫妻之間,我等他,他等我都是一樣。
想通以后,我拉開餐桌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蠟燭的光照映著我的臉,我的眼,距離很遠,我卻覺得好似烤著我,讓我的血流加速。
他,是要跟我求婚嗎?他那天說過,他欠我一場婚禮。
我就像是奔赴情人約會的小姑娘,心情忐忑而緊張。
我第一次看表,時間顯示是六點四十五,他說的時間是七點。
我想,他應該快來了吧。
我大概是太緊張了,有些坐立不安,瞧著幾盞蠟燭擺得有點歪,就起身去輕輕挪動了一下。
七點到了,他還沒來。
過五分,十分,在我逐漸升起的焦慮不安中,我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他還沒有來。
第224章 我們,結束了
有服務生進來詢問,是否開始出餐,我說再等等,服務生便又退了出去。
解鎖手機,我想打個電話給他,手指落在他的名字上方,我卻遲疑了。
還是再等等吧,他一向是很有時間觀念的人,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輕易遲到的,或許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
布置這個房間他一定費了一番功夫,不可能不來的。就算臨時有事來不了,他也一定會打個電話給我。
我不停地找各種理由來說服自己。然而心里的不安卻無法控制地變得越來越強烈。
如坐針氈地枯等了一個小時,他還沒有來,我徹底慌了。
終于撥了他的電話,卻是無人接聽。
為什麼不接電話?難道在開會嗎?還是出了什麼別的事?
我已經無法再保持冷靜了。
就在我起身準備去公司找他的時候,門被推開,他終于出現在了門口。
秋末冬初,天氣已經很涼,他的西裝卻掛在手臂上沒有穿,上身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衣。
“久等了!”他走進來。
見他還好好地,證明先前的一切都是我的胡思亂想,我大松了一口氣。
“沒事,并沒等多久。”
他來時大概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這會兒服務生把酒菜都送了進來。
他在長桌對面坐下來,把西裝放下,并未解釋為什麼會來得這麼晚,只說,“餓了吧?先吃東西。”
他自己卻是先打開了一瓶酒,倒滿一杯一口喝干,又緊接著把第二杯滿上。
我與他之間,有幾盞燭光在跳躍,他的臉映在暗淡閃爍的光線下,我看不太真切。但我能隱約地感受到他的狀態不太對。
“怎麼不吃?不合你的口味嗎?”他突然抬起頭來問我。
“沒有,挺好的。”我說。
“那就好。”他又把第二杯喝了下去。
一杯又一杯,他其實根本沒吃什麼東西,而是一直在喝酒。
“少喝點兒吧,你胃本身就不好。”我說。
他扯了個淡淡地笑,帶著微薰的醉意說,“早就好了,沒那麼弱。”
說著他伸手再次去拿酒瓶,才發現酒瓶空了,于是他又開了第二瓶。
我終于忍不住問,“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公司遇到不順心的事了?”
他沒回答我的話,而是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滿得都溢了出來。
一口喝干后,他擱下杯子,身子往后一靠,似是喝得熱了起來,他順手解開了襯衣上面的兩顆扣子,拉開了衣領,露出一片緊實的胸膛。
“今天這里的布置還滿意嗎?”他突然問我。
隔著暗淡的燭光,他的眼神顯得越發深邃,微醉的目光仿佛壓抑著某種情緒,具體是什麼,我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