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陪著我,看著那海龜水中游,慢慢地爬在沙灘上,數著浪花一朵朵,你不要害怕,你不會寂寞,我會一直陪在你的左右,讓你樂悠悠……”
薛度云和卓凡抱著吉它,許亞非打著鼓,楊偉拿著貝司,四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唱著歡快的歌,笑容陽光就像大男孩,引來了很多外國的游客。
我抱著念風,姜麗抱著念音坐在不遠處,欣賞著他們的表演。薛度云唱的時候不時看向我,眼神好似會放電,我覺得心里甜甜的,也情不自禁地跟著他們一起小聲哼唱。
“時光匆匆匆匆溜走,也也也不回頭,美女變成老太婆,哎呀那那那個時候,我我我也也,已經是個糟老頭……”
聽著聽著,念風突然從我的腿上下去,朝他們跑了去,小手先是在薛度云的吉它上胡亂地撥了兩下,然后又跑到許亞非的面前,非要搶過他的鼓棒,許亞非把棒子給他,并把他抱了起來。
他拿著棒子學著許亞非的樣子在幾個鼓面上胡亂地敲,敲得亂七八糟自己卻樂呵得不行,把一群游客也給逗樂了。
薛度云抱起念風,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后將他舉得高高地,轉著圈兒,逗得念風咯咯直笑。
望著這一幕,我真的感受到了一種叫作幸福的東西。
在馬爾代夫的第二天,在卡尼島,遇到了一個劇組在那里拍戲。
當時是一場落水戲,女演員先被煽巴掌,然后被推下水,一遍又一遍。
這一段拍了很多條后,導演說過了,她自己看了回放不滿意,又要求拍了好幾條,每一次下去,她都得嗆上好幾口水。
我們一群人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
“度云哥!”身后傳來一聲熟悉的喊聲。
我們沒有停步,也沒有回頭。
我們已經默契地習慣了對從前這種最熟悉的稱呼作出最陌生的反應。
緊接著,一個人影跑到了我們跟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渾身濕透的南北就那麼直直地望著薛度云,眼里是激動地,驚訝地。
“度云哥,你還活著?”
沒錯,剛才那個落水很多次的女演員就是南北,我早就認出來了,薛度云沒理由認不出她。
薛度云淡然而平靜地看著她。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聽聞此言,淚水瞬間涌進了南北的眼眶里。
薛度云牽住我的手,朝我溫柔一笑,我們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沒過了一會兒,南北又跑上前來。
她抹了一把從頭頂流下來的水,努力對薛度云展開燦爛的笑容。
“對不起,剛才是我認錯了人,只因你長得實在很像……我的一個親人。你好,我叫南北,你可以當我是一個陌生人,我其實只想對你說一句,祝你幸福!”
她分明在流淚,分明難過得要命,卻努力笑得燦爛。
“謝謝!”薛度云說。
我們走出一段,姜麗又跑回去,將昨天在天堂島買的一個紀念品遞到南北的手里。
“南北,你好,我以前很喜歡你,剛才我看到了你努力的樣子,加油!上天不會辜負一個足夠努力的人。”
姜麗送完東西就飛快地跑過來跟上了我們。
走出老遠,我又回過頭去,南北還站在原地,遠遠地我看不清她流淚的樣子。但我可以看見她不時起伏的肩膀。
事過境遷,其實我發現我對她已經沒有恨了。
我朝她揮了揮手,心里默念。
加油!少女!
后來薛度云說帶我去游泳,其他人都選擇去玩兒別的節目去了,默契地給我們騰出了二人空間,就連兩個孩子都被姜麗和許亞非給帶走了。
薛度云下了泳池,我不會游泳,就坐在泳池邊,將兩只腳浸進水里,看他游。
卓凡在微信群里起哄說要看我的比基尼照片。
我回了一句,“好啊,發個大紅包,我就發。”
他來勁兒了,“說話算數。”
“當然算數。”我說。
沒一會兒,他就發了一個88.8的紅包過來,還催我。
“快點,快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將一套比基尼的泳衣擺在木地板上,拍了一張發過去。
“我的比基尼照片,怎麼樣,好看吧?我老公幫我選的。”
卓凡很快發了個懵逼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回了一句。
“非常漂亮,沒毛病!”
群里的一群人都笑翻了,我也樂得笑出了聲。
薛度云游過來,問我在笑什麼,我把聊天紀錄給他看,他也笑了。
“啊!”
薛度云突然拉了我一把,我撲通一聲掉進水里,他及時將我摟住,才避免我被嗆水。
“我不會游泳!”我嚇得尖叫。
他挑起我的下巴,笑著說,“身為小魚,怎麼能不會游泳呢?你得對不起你的稱號啊。”
好吧!其實我覺得他說得還挺有道理的,所以我決定學會這項技能。
而這位自愿擔任我教練的薛先生,趁著教學的便利各種地占我便宜。
名師出高徒,沒多久我就學會了,我們在游泳池里追逐,玩著大魚追小魚的游戲。
我覺得這個游戲基本沒什麼懸念,大魚遲早是要將小魚吃進肚子里的。
追到泳池邊,他便急切地吻住了我。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想要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