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能再等下去,他不舍得和她疏遠距離,那就只能加快獨掌大權的進程。
莊淑大長公主的寢室內。
“啪!”地一聲,嚴湘的臉被整個扇到一旁,高高腫了起來。
她捂著臉站在原地,不明白一向疼愛自己的祖母為什麼要打她。
“祖母,孫女做錯了什麼?”嚴湘的眼中蓄著一包淚,楚楚可憐地站在原地,習慣性地咬了咬下唇。
莊淑大長公主見她這樣子就來氣:“收起你這幅故作可憐的樣兒來,這里又沒有旁人,你這樣子做給誰看?”
嚴湘聞言臉上一陣難堪,放下捂著臉的手,站直了身子,垂著頭不說話。
“我都跟你說了這事我有安排,讓你不要著急,你為什麼就不聽呢?今晚要不是我發現的早,你打算去做什麼?悉心教養了你十幾年,怎麼還是這副蠢樣子?”
大長公主簡直要被這孫女給氣死,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孫女怎麼蠢?
若非今晚她心里直覺會出事,讓人去嚴湘那邊看看,怕是現在自己這條老命都要因為這個蠢貨搭上去了。
她竟然會蠢到去窺探皇帝行蹤,打算制造偶遇,也不想想皇帝身邊哪里是那麼容易就能靠近的,怕是還不等她接近,就被人抹了脖子拖下去,連具完尸都留不下。
“可是祖母,狩獵馬上就要結束了,您說過的,這次狩獵是個好機會。”
嚴湘覺得委屈,眼看著狩獵還有兩天就要結束,她能不著急嗎?
這兩日看著皇帝那麼寵愛皇后,看得她直冒酸水。如果她入了宮,以她的容貌家世,還怕沒有恩寵在身?
“蠢貨!”莊淑大長公主深深嘆了口氣,看著直到現在還冥頑不靈的孫女,也是覺得心里累得很。
這樣蠢笨的孫女,真的適合送進宮嗎?她忽然就產生了懷疑。
屋內忽然安靜了下來,只有嚴湘時不時的幾聲低泣。
“回去把你的臉敷好,這件事等我安排,不要妄自行動。”
最終,莊淑大長公主選擇了搏一把,她都已經在這個孫女身上下了這麼多注,實在舍不得就這樣放棄了。
想到那個人答應會幫忙,莊淑大長公主心安了許多,有了他的幫忙,孫女入宮這事,想必會容易的多。
之后一天的狩獵活動虞愿并沒有參加,早上起來時她便感覺有個部位疼痛異常。嗯,是個不好對人說出口的部位,臀部。
她自己偷偷避開所有人轉身看了看,那里有幾處淤青,看著有些刺目。
傳了女醫過來問了,說是昨日騎馬導致的,需要靜養休息。而且,在臨走前女醫還特別叮囑,讓她在這幾年里盡量不要騎馬,說是經常騎馬可能導致未長成的身體骨骼受損,最后會有礙于生育。
這話不僅嚇到了虞愿,也嚇到了越極。
“今日你哪都不要去,安心臥床休息。”越極沒法親自看她臀部傷得有多重。但既然都出現淤青了,那就不能忽視。
“嗯,我知道的。陛下去打獵也要小心些。”
她是個聽話的病人,為了這輩子的自己能平安生下祚兒,便老老實實臥床休息。
越極還要去獵場,臨走時叮囑了一大堆才離開,虞愿在他走后就覺得無聊了。
“寧漣,昨晚可有什麼異常?”
“殿下,奴婢照您的吩咐去四處查看,發現了兩處異常。第一點是莊淑大公主那兒,她的孫女嚴湘偷偷出門去往溫泉的方向,被大長公主身邊的仆婦找到帶了回去,挨了大長公主一巴掌,兩人在謀劃什麼事,計劃在狩獵結束前進行。”
“另一處是奴婢在距離行宮不遠的一個隱蔽角落發現有人窺視,只是不等有人上前查看,那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最奇怪的是,他是憑空消失的,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人影。”
莊淑大長公主打的什麼主意,虞愿很清楚,她也依稀記了起來,前世似乎自狩獵結束之后,她就再也沒見過莊淑大長公主。那麼,當時那名貴女,便是她的孫女嚴湘?
不過,那個暗中窺伺她和越極居住的行宮的,到底是誰?據她所知,哪怕是再高明的輕功和隱匿技術,也不存在一個人瞬間從人前消失的可能,那麼那個黑影是怎麼回事?
“確定那黑影是活人嗎?”虞愿能死而重生,又遇上了那條特殊的小白蛇,難免腦洞發散想得多些。萬一,那黑影是個非人生物也說不定?
“這?”寧漣也有些懷疑了,她并未聽聞過存在這種情況,但也無法排出這種可能。
“這件事你們繼續盯著,在狩獵結束之前都不要放松警惕。”虞愿也知道像黑影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不容易查到真實身份,也沒有為難。
皇后身體有恙,得了消息的內命婦都需要前來侍疾,外命婦雖不需給皇后侍疾,但該做的禮節卻不能少。于是品級高些有資格到皇后跟前的,也都紛紛前來拜見。
自己本身就不舒服,這些人還來打擾自己休息,虞愿心里有些煩躁,等她們一一來床前見過自己,一副要親自伺候的架勢,找了自己需要靜養的借口讓她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