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看這事有點懸,小國的公主,陛下不一定看得上。”
“這可不一定,聽聞開國皇帝陛下宮中當時還有一位小國公主做貴妃呢。收進后宮,灌一碗絕子湯便是了,也不用擔心皇室血脈被污染。”
“這倒也是,若那兩位公主長得和陛下胃口也不一定……”
接下來便是一陣壓抑的笑聲,帶著無限的遐想和幾絲猥瑣。
而在這間酒樓隔壁,一名容顏嬌媚的白衣少女,聽完隔壁的話,銀牙緊咬,目光里似是淬著毒。
“公主息怒,只是一群螻蟻小民口出狂言,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一旁的侍女趕忙勸到。
她們這次來虞朝,可是有目標的,絕不能現在因為幾句不中聽的話就惹出事端來。
“我明白。”白衣女子,也就是白僰國沁雪公主,閉上眼做了一個深呼吸,這才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隔壁廂房的人還在壓低聲音聊著葷段子,沁雪公主緊緊咬著牙,拳頭也握了起來。
這群螻蟻草民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拿她堂堂白僰國的公主開涮?
“百草,這口氣我咽不下,等下你去給那幾個人一些教訓,免得他們繼續污言穢語。”
白僰國地處溫暖濕潤的南地,那里多生毒瘴蛇蟲,白僰國人也多以毒物煉制毒藥防身。那幾個口吐污言穢語的草民,也該嘗嘗說了不該說的話爛嘴爛舌滿口生瘡的滋味!
“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好好教訓那群螻蟻。”叫百草的尖下巴侍女看向隔壁,眼中滿是仇視。
她們金尊玉貴的公主入虞朝皇帝的后宮,不得不做妃妾,已經是夠委屈的了,這些虞朝的草民還敢說這種話,未免太不將她們放在眼里。
而在陵南國的驛館內,一名身上穿著清涼的紫色紗裙,纖細的雙臂和腰肢盡數露在外面、長相妖冶異常的女子,懶洋洋地躺在榻上。
白玉般的手指捻著一粒葡萄,慢慢送進自己殷紅如血的紅唇中,用舌頭裹著壓榨汁水,之后才慢慢品味酸甜的滋味。
兩名同樣穿著清涼的侍女,正低著頭跪在地上,手中高高舉著裝有美酒和水果的托盤。
而在一旁的一張榻上,斜倚著一名長相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子,正享受著懷中侍女的投喂,紫色的葡萄汁水從他薄唇中流出來,被他用舌頭輕輕舔去。
此人正是陵南國的王子南關闕。
“王兄,據說虞朝的皇帝極為俊美,而且還癡情,宮中只有皇后一人,你上次來過信都,這可是真的?”
女子用手撐著頭,如絲媚眼看向年輕男子。
“他俊不俊美,等舞樂你入了他的后宮,不就知道了?”南關闕的手不老實地在侍女身上摸著,漫不經心地說著。
說起來,他上次來信都,還是在虞朝皇帝大婚的時候,他遠遠瞧見了那位傳聞中只有十三歲,卻握有兵權的小皇后,確實是個美人兒,只可惜年歲太小,怕是虞朝皇帝也不怎麼喜歡那種干癟豆芽菜。
“妹妹我倒是想呢。”舞樂公主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端起了一杯葡萄酒淺淺抿了一口。
“若我入了他的后宮,也想試試當寵妃的滋味呢。只是可惜啊,虞朝人不會允許我懷上皇嗣,否則……”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一時間極為哀怨。
“你倒是想的遠,虞朝皇帝會不會收你入他的后宮還是個問題,你與其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倒不如好好考慮,該怎麼想法子入了虞朝皇帝的眼,別忘了,這次白僰國也送了公主過來。”
南關闕說完便起身離開,只留下南舞樂在那里若有所思。
各國使臣來朝貢,虞愿身為皇后自然是早早得知了消息,不過目前也不需要她出面做什麼事,
至于那兩位公主,虞愿倒來了幾分興趣,這可都是前世沒出現過的人呢。
“她們是什麼人并不重要,夙夙只要關心我就夠了。”越極很不滿虞愿將目光分到別人身上。
那兩個小國公主,他不會要,別的藩王想要也不能給,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送回去。虞朝皇室血統不容污染,哪怕只是嫁給藩王生了孩子也不行。
“我當然只關心陛下啊。”虞愿用手捧著越極的臉,主動親了他一口,這才說道:“不過是我從來沒見過別國公主是什麼樣,略微有些好奇罷了。”
“你若想見,改天直接宣進宮就是了。不然用溫陽和宜陽她們的名義宣進來看看,完了再讓她們出宮就是了。”
越極很是享受虞愿的主動,只是他還克制著自己,不會做出過分的舉動,也只是學著她吻了吻她豐潤的紅唇。
他現再忽然無比迫切地希望虞愿能盡快長大,這兩日總是做難以啟齒的夢,夢到自己壓著她做各種羞恥的事。
而最尷尬的,莫過于自己早上起來,被虞愿發現了異常,她那受到驚嚇帶著驚恐的表情,讓越極心疼不已。
不希望虞愿再提起那兩個異國公主,越極便直接了當地將她放倒在床上,按住她的雙手,輕輕吻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