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愿見兩人思路完全不在一處,便也不再說了,只是發泄般的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下,硬邦邦的,倒讓她自己手疼。
今晚越極有些反常,虞愿知道的很清楚。不過她也裝作不知,左右就是因為前世的他出現,讓他產生了危機感。
越極被掐了一下,不覺得疼。反倒覺得是她在逗弄自己,來了幾分興趣,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
“要不要再掐幾下?”
“哼,不要了。”虞愿抽回了自己的手,想了想,忽然在他肩上咬出兩排整齊的齒痕來。
前世他總喜歡這般,這一世,自己也要試試,給他身上制造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
越極由著她玩鬧,并不阻止,甚至放松了身體讓她咬,免得牙疼。
等到虞愿鬧夠了,他再將她攬進懷里。
“好了,趕緊睡吧,明日起宗室命婦要入宮拜見于你,到時又有許多事要應付。”越極想了想又說道:“注意著點景王妃和順王妃。”
這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做下的惡并不少。
說到這兩人,虞愿忽然想到一件事:“陛下,順王妃肚子里,真的有了?”
“她的肚子里,確實有東西,不過,生不出活的就是了。”
聽越極這麼說,虞愿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點了點頭,想到順王和寧巧語的孩子,又說道:“白沁雪肚子里有了孩子,怕是前頭寧巧語生的那孩子要可憐了。”
“那孩子畢竟是父皇的第一個孫輩,我已派了人暗中護著。”
他不喜順王這個蠢貨弟弟,但稚子無辜,還不至于放任不管,讓小國之女給害了。
“這樣也好。”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大早,虞愿便被宮女們簇擁著梳洗打扮,今日開始,宗婦命婦每隔三日要入宮拜見她一次,直至離開為止。
她身為皇后,接受命婦拜見,也不能含糊了事。尤其,那位和親歸來的莊定大長公主剛剛回來,也要特別照顧一二。
用過早膳之后,想到越極說過的事,虞愿將小白蛇放在掌心說道:“小白蛇,今日一整天都陪伴在我身邊好不好?”
“嘶嘶嘶。”小白蛇點著小腦袋同意了,紅寶石一樣的眼睛里面滿是興味。
女主人身上的氣味,似乎有些細微的變化呢,它又在她手上嗅了嗅,眼睛眨了一下,似乎確定了什麼事。
等到命婦入宮,被皇后身邊的女官傳召以后。
所有宗室的大長公主、長公主、親王妃、郡王妃、國公夫人、世子夫人等皆由最為年長且誥命品階最高者帶領,入殿拜見皇后。
這次入宮拜見的又增了幾張新面孔,有虞愿認識的如白沁雪,也有她不認識的如景王妃。
不過,虞顏瞧著這位景王新娶不久就給他生了「嫡長子」,連帶著送了好幾個兒子的景王妃,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纏在虞愿手腕上偽裝鐲子的小白蛇,也如同人類一般瞇起了眼,目光死死盯住了景王妃的方向。
等到命婦們都入了座,宮女便依次奉上了茶水點心,品階高的還能坐在殿內與皇后說上幾句話,品階低的,只能站在殿外等候。
不過虞愿又不是讓她們來這里立規矩的,她沒那當人「惡婆婆」的喜好,便讓人將她們帶去了一旁偏殿,好生招待著。
“皇后殿下仁善,想必日后宮中進了新人,也能為自己遇上一位仁慈和善的主母而高興。”
就在低品階命婦被帶離后,長相嫵媚妖艷的景王妃柳嫵兒忽然笑盈盈地開了口。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這位坐得不是很端正的景王妃,年長些的早已蹙起了眉頭。這景王繼妃,看著沒個正室做派,倒像是當慣了狐媚子妾室的。
“哦?是嗎?”虞愿不惱不怒,只是目光隨意的看向柳嫵兒:“本宮聽聞,景王繼妃御下甚嚴,王府姬妾時有逾矩出格而殞命者,可有此事?”
“府上姬妾有錯,妾身身為景王正妃,自然是要管教一番的,有人體質差些,挨不住罰便去了,妾身也是頗為自責。”
柳嫵兒面上看著極為委屈,離了座位跪到了堂下:“妾身自打生了景王嫡長子后,還要看顧其余懷孕生產的姬妾,府上事宜管理出了差錯,才讓行為失格的姬妾喪了命,妾身有罪,請殿下責罰。”
這話說的,生怕旁人不知道她生了嫡長子。沒有人幫腔,都是冷眼瞧著景王妃。她倒是大膽,在皇后面前出言不遜,行為囂張得很。
“行了,起吧,你是王府主母,御下再嚴也要有個分寸,那些姬妾身份再低,也不該被隨意處置了性命,你也須得為人更為慈善些。如此,日后進府的側妃妾室,才能對你敬畏有加,信服順從。”
皇后發了話,其他命婦也都紛紛附和起來,紛紛裝模作樣勸起了柳嫵兒。仿佛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她們都是一副仁善心腸,勸著她棄惡從善一般。
柳嫵兒心下憤恨,卻是不得不裝作順從,低頭應是。
莊淑大長公主和莊定大長公主都沒有開口,前者兩年前在皇后手上吃過虧,如今一心祈福誦經,不理世事;后者經歷過太多風風雨雨,對這些小輩雞毛蒜皮的紛爭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