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是怎麼回事?門怎麼上鎖了?”有人使勁推了推門,外面卻想起銅鎖晃動的聲音。
“不對,這是什麼味道?桐油?”仲暉行聞到一股異味,面色一變,趕忙招呼著其他人一起撞門,又有人去窗戶那里查看,卻發現不知何時,窗戶也被人封死了。
“保護好藥方。”
“大家一起撞門,外面被人撒了桐油,這是有人想燒死我們!”
求生欲讓所有人開始尋求起了自救的法子。當然,最重要的藥方也被每個人牢牢記在了心里,又謄抄了多份保存好。
這可是能解決時疫的方子,絕對不能出錯。
外面不知何時已被點燃了,全木質結構的房子燃燒起來很快。
得知消息趕來救援的侍衛趕忙拿刀破開房門,將里面的醫者全部救了出來,卻見一伙黑衣人從天而降,雪亮的刀劍直直對準一群太醫殺了過來。
“有刺客,快來人,快!”
“走水了,走水了,快來救火!”
一時之間,這小小的宅院變得混亂不堪,太醫們醫術再高。畢竟也不是習武的,這會兒也只能盡量躲避,避免刺客的大刀傷到自己身上致命的地方,同時還要保護好藥方,可謂是慌亂的不行。
沒多長時間,侍衛已經死的差不多了,那群黑衣刺客毫不遲疑地朝著太醫們殺了過來。就在所有人準備等死的時候,另一伙人從天而降,將黑衣刺客團團包圍……
溪南的疫病一經控制,其他的事便都變得輕松起來。
水已經退了,雖然莊稼被淹房屋被毀,但只要人還在,一切都能重新開始。
如今因為水患而流離失所的災民被下令由附近不曾受災的州府接收,又撥下了銀兩和糧米給其安家之用。
只是這樣一來還是不夠,又由新上任的溪南太守組織災民開墾荒地,修建各個水利設施,以工代賑,祝其渡過難關。
而導致溪南水患的主使幾次三番從圍捕中逃脫,卻是一件極為令人惱火的事。好在其據點和爪牙又被清理了不少,也只能聊以慰藉。
等到溪南水患的事情徹底解決,該賞的賞,該罰的罰,時間已至中秋佳節。
這會兒虞愿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她腹部的隆起。
“殿下,您今日這一身打扮可真美。”宮女們看著虞愿一身大紅色繡有金桂玉兔月宮的宮裝,眼中滿是贊嘆。
如今虞愿因為懷孕,身材整體而言豐腴了許多,就連臉上的肉也多了起來,她的面色又顯得很是紅潤,看上去再也沒有之前半點的稚氣,真正是鳳儀雍容。
聽到宮女們的夸贊,虞愿微微一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微微轉了轉身,然后滿意地點點頭。
“夙夙可是準備好了?”一身玄色深衣的越極走進殿內,第一眼便被虞愿吸引了過去。
他緩緩上前,在虞愿額上印下一吻:“今日的夙夙華容婀娜,令我望餐。”不知不覺中,他的小皇后已經長大了,即將為人母。
“今日的陛下,亦是姿儀絕美,令人傾慕非常。”虞愿也毫不隱晦地夸了越極。哪怕他今日依舊是一身黑漆漆的深衣,也是讓人難以從他身上移走目光。
越極對虞愿的稱贊很是受用。唯有纏在她手腕上的小白蛇幾乎泛起雞皮疙瘩,這倆人也真不嫌膩歪,就算長得好看,老夫老妻的用得著這樣夸?
相互吹捧夸贊了一番,越極的手摸向虞愿的肚子:“今日寶寶乖不乖?”
前幾日開始,腹中這孩子便已經有胎動了,虞愿還繪聲繪色的告訴他說,孩子動的是手還是腳,這會兒在伸手還是抬腳。
他聽得很是認真,便時常與她待在一處,將手覆在她的腹部,靜靜地等待著孩子動一動。
“今日也很乖,不過早上伸胳膊伸腿的,也不知道不過巴掌大小的人兒,哪來的那麼大力氣。”虞愿說起這孩子也是甜蜜中帶著苦惱,在腹中也太不老實了。
“或許他也是想著早日出來。”越極扶著虞愿坐到一旁,輕聲對她的肚子說道:“臭小子一天天的乖一點,就算要動,動作幅度也要小一點。”
“你這麼說,他一個逆反心理,動的更厲害了。”虞愿覺得越極有點幼稚,事實上,五個月大的胎兒,又能聽得懂什麼呢?
“他要是敢,生下來后我便揍他屁股。”越極一本正經地道,說起來,他小時候還被父皇揍過屁股呢,這小子要是不聽話,那也不能少了挨揍。
“剛生下來的孩子你舍得打?”小嬰兒軟軟嫩嫩的,渾身都嫩的像豆腐似的,誰會舍得揍一頓?
“那就等他大些再揍。”越極似乎對揍這臭小子一頓有執念,前世的記憶中,他又是當爹又是當娘,被這小子折騰得白頭發都出來了,還不敢碰他一根手指頭。
眼看著兩人聊個不停,孫福進來說道:“陛下,殿下,中秋宮宴快要開始了。”
這兩位才是宮宴上的正主兒,可絕對不能少了。
關于揍不揍孩子的話題就這麼打住,越極扶著虞愿,兩人一同前往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