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哪怕他再怎麼不想沉睡過去,意識也還是陷入了混沌中。
次日凌晨,虞愿醒來時手往旁邊一模,越極還在,她抱著肚子有些困難的坐起身看他,卻見他的面色透著幾分虛弱,至今還緊緊閉著眼。
虞愿立馬感覺有些不對了,她輕輕推了推越極:“陛下,醒醒?限郎?”
越極沒有反應,這讓虞愿有些著急,她拉起他的手腕便進行把脈,足足把了將近半盞茶的功夫,才將他的手放進了被子里。
脈象顯示他如今的身體極度虛弱,像是力竭之后的后遺癥,虞愿也沒吵醒他,打算自己先起身,讓太醫來給他看看。
照雙來到床前,小心地掀開床幃,扶著虞愿避過越極下了床。
“照雙,去請太醫過來。”虞愿吩咐了一句,便在宮人的伺候下洗漱了起來。
而此時,孫福也小心入了寢殿,見沒有皇帝的身影,只好上前問道:“殿下,陛下還不曾起身嗎?今日還有早朝呢。”
這會兒大臣們都陸陸續續在入宮的路上了。
“今日陛下身體不適,早朝便取消了吧,有什麼要緊的事,叫他們寫進折子里呈上來。”
虞愿看了眼還在昏迷的越極,他這樣子,怎麼可能去進行早朝?
聞言孫福也是一驚:“陛下的龍體可大意不得,老奴這就去通傳下去,陛下這邊,勞煩殿下費心了。”
見孫福立馬就要離開,虞愿叫住了他:“昨日陛下傳了姜家子入宮,具體做了什麼?”越極沒告訴她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只說是滅了姜家子體內的怨魂。
她想著,越極如今昏迷不醒的原因,大抵是與昨日的事有關的。
“這,老奴也是不知,姜家子帶到后,陛下便讓所有人退下了,等老奴后邊過去,陛下還好好的站在那里,唯有姜家子倒地昏迷不醒。”
昨天那事,孫福雖然好奇,但還真的沒膽子窺視帝王,故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好了,你去吧。”見從孫福這里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虞愿也沒有再問,讓他去通知朝臣今日早朝取消。
很快幾名太醫便匆匆趕來,給虞愿行了禮后,便依次給越極把脈。
說起來,他的身體也不怎麼好,這兩年才有些起色。如今看著又病了,少了幾分平時的凌厲威儀,倒是多了幾分脆弱。
幾名太醫的看法與虞愿一樣,都道是越極身體損耗過度,需要靜養,當場便討論起了方子。
等藥方子擬定后,虞愿自己過了一遍,見沒有問題,便著人下去煎藥了。
她自己則是守在了越極床前,拿了巾帕給他擦臉擦手。今日,也不知道他多久能醒。
只是虞愿一直在想,到底昨日發生了何事,為什麼他的身體會損耗的這般厲害。
而且,通過脈象她才得知,表面上看著很是健康的一個人,內里卻是有多處暗疾,甚至都不是長壽之象。
她簡直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越極會早早地離她而去。
看到游移過來的小白蛇,虞愿這會兒有事想問它。但又怕驚擾到越極,便沒有管它。
小白蛇爬到虞愿的手腕上,伸出頭看了眼越極,覺得他沒什麼需要自己出手的大問題,便不再管了,頭部緊緊貼著虞愿的肌膚睡著了。
見虞愿坐在床前不動,照雙擔心她的身體,便上前說道:“殿下,這里有孫公公和奴婢們守著,您去歇一會兒吧?何況,您還不曾用過早膳呢。”
“無妨。”虞愿眼睛盯著越極,對照雙說道:“早膳我只用一碗粥便足夠了,拿到這兒來吧。”
正在兩人說話間,越極長而濃密的眼睫卻是動了動,虞愿發現這一點,瞬間息了聲靜靜地看著。
很快,越極睜開了眼,入目便是虞愿滿是擔憂的臉:“夙夙。”他握住了虞愿的手,卻覺得自己渾身酸痛難忍,不知發生了何事,昨晚中秋宮宴后,他們不是安安分分抱著睡了一夜嗎?
“今日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醒得早,便也起得早了些。”虞愿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輕聲問道;“陛下如今可好些了?”
“發生了什麼?”越極這時才突然發覺不對,虞愿是坐在凳子上守在他床前的。而且一臉的擔憂,難道,是他出了什麼事?或者說,之前前世的自己出現過,如今時間已過去了許久?
“沒什麼大事,等下我慢慢給你說。”越極醒了,虞愿心里也輕松了許多。
等到他被小太監攙扶著洗漱更衣再坐到椅子上,越極幾乎要懷疑先前自己是不是與人對打了一整夜。否則他現在怎麼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此時正好早膳擺了上來,兩人用完了早膳,虞愿便將事情都給他說了一遍。不管怎樣,前世今生的一切事情,還是需要消息共通的。
第169章 年紀輕輕垮了身體?
“所以說,今日已是十七了?”先前每次前世的自己出來時,越極都會有所察覺,這一次竟然半點都沒發現。
“嗯。”虞愿還沒告訴他,昨晚兩人一起在望月樓賞月的事,生怕他聽了自己氣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