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皇從母后懷里抱過來的祚兒撇了撇嘴:“父皇,壞。”
“嗯?父皇壞?你個臭小子!”越極不輕不重地拍了他小屁屁一巴掌,這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而后他看向虞愿,見她手里又拿起衣物在縫制,不由得有些好奇:“夙夙這衣服,可是做給我的?”
“我,我的。”還沒待虞愿回答,小越祚便搶先說道。說完,他伸手努力往虞愿那邊夠。
母后做的衣服都是做給他的,才不給打他屁股的父皇穿,哼。
第255章 都聽夙夙的
虞愿摸了摸小越祚毛茸茸的頭,將衣服半成品展示給越極看:“這是給祚兒的,他很快便一周歲了,我想著做一件衣服,給他抓周宴上穿。”
其實光是看衣服布料的顏色,越極也知道不是做給自己的,只是他心里還是微微有些泛酸。他心疼夙夙針線活做多了傷眼睛,極少不讓她給自己做衣服。而這小子卻是什麼都不做,就有夙夙做的新衣服穿。
而夙夙前世一開始又哪里會什麼女工,還不是后來他將祚兒從她身邊帶走,她才會嘗試著學做衣裳給孩子穿。而且她做了那麼多件衣裳,沒有一件是給自己做的。
“紅色喜慶,給這小子穿倒也不錯。”越極酸歸酸,卻也不得不承認,這衣服,要是穿在祚兒身上,是極為合適的。
小越祚非常高興,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了一眼自家父皇:“衣裳,紅的,我的。”
意思就是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哪里好意思穿紅色的衣服,也不羞羞臉?
越極不想與他計較,只是對虞愿說道:“這些活計自有尚衣局的繡娘來做,你也要少做些,小心傷了眼睛。”
“我明白。”虞愿又縫了幾針,看著越極道:“做完這一件我便不做了,你的衣服我已經做好了,等下試試合不合身。”
“我也有?”越極有些受寵若驚,夙夙這一世除了在入宮第一年給他做過衣服以外,之后便沒怎麼做過這些針線活,結果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居然已經給他做好了衣服?
“自然是有的,我怎麼會漏了你的份?”虞愿笑著看他,忽然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對他說道:“不僅有你的,還有我自己的,晚上給你一個驚喜。”
小越祚仰著小腦袋看看父皇,再看看母后,他總覺得父母在打什麼啞謎,說著自己不知道的事。
而事實也正如小越祚猜測的那般,他的父皇母后,背著他在說著不可告人的事。
越極聽到「驚喜」二字,反應過來后面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夙夙的驚喜,他很期待。
在他從雪域冰原回來那次,夙夙就給了他極大的驚喜,其一是土豆南瓜玉米等物;其二,是夫妻之間的秘密。
他至今還記得,當時自己的小皇后身上輕紗半掩,身上僅著造型獨特誘人的小衣小褲,斜倚在榻上任君采擷的那一幕。
就是不知,這次她又準備了什麼花樣。心里想著這些不健康的事,越極覺得自己的小腹有一團火燃燒了起來。
“那夙夙可要好好準備驚喜,務必讓我滿意了,也讓你滿意。”他將小越祚抱離了自己的懷里,放到了鋪著厚絨地毯的地上,而后自己變了下坐姿。
“這是自然。”虞愿在他身上某個地方瞄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嘴角微微勾起。
被放到地上的小越祚有些不滿,母后為什麼只給父皇準備驚喜,而不給他驚喜?
自覺被冷落的小太子不高興了,手腳并用爬到母后身邊,抓著椅子站了起來,而后抱住她的腿。
“喜,喜,祚兒,要。”
“你這小子也想要驚喜?”越極使勁在他小腦袋上摸了一下,眼中滿是無奈的笑意。
他們兩人似乎都沒把小越祚要驚喜的話放在心上,反倒是說起了旁的事。
“今年的除夕晚宴,可要做的熱鬧些?”
“這是自然,除夕宴要熱熱鬧鬧的來,還有祚兒的抓周宴,也要好好辦。”
他們兩個人都沒忘記前世祚兒一周歲生辰宴那一天發生的事,這一次說什麼也要慎之又慎,同樣也要辦得熱熱鬧鬧的。
小越祚窩在母親懷里聽著他們說起要給自己辦抓周宴,支起小耳朵認真地聽著,激動地拍了拍手。
本來北疆將士大敗蠻族,應當是有慶功宴的,只是如今蠻族才被驅趕進更深入的地方,誰也料不準會不會卷土重來。故而駐守的將士并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朝。
越極已經派了人去犒賞三軍,運輸了無數的過冬及過年的物資過去,同時安排好撫恤陣亡士兵的事。而活下來的將士,有功者賞,有過著罰。不會吞沒了誰的功勞,也不會縱容了誰的錯。
等到過完年,崇成大長公主和鎮北將軍等人也將回來,到時候才是舉辦慶功宴的時候。
現如今宮里宮外一派祥和的景象,虞愿站在望月樓上遠眺著宮外的景象,她算了算,從祚兒被懷上到出生,再到現在,她似乎已經有將近兩年時間不曾出過宮了。
她雖說不是多喜歡熱鬧,但也絕對不是個坐得住的人,只是如今做了母親,便難免要考慮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