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澄寧好奇道:“你好奇怪噢,為什麼非要跟殿下比?是因為邊關的姑娘少?”
“邊關的姑娘當然少,狼多肉少嘛,尤其你這樣的,我還從沒見過。”季連城搖著馬鞭,“我今年也二十有三,該成親了。”
許澄寧認真地說:“現在成親可不明智,等天下太平了,邊關無事,你再離開西境,四處走走,總能遇到合心意的姑娘。”
季連城眼睛微瞇,透出些許狼一樣侵略意味的笑意。
“倒不必四處走,我知道去哪兒找……不過,確實得等安定下來。”
他把馬鞭揚向前,張揚地說道:“走!把那群耽誤我娶老婆的西戎人趕得遠遠的!”
許澄寧淺笑了一下,打馬跟上。
快到鐵馬關的時候,可以看到一隊一隊的客商,押送著一車車的貨物。
許澄寧對此場景不陌生,看他們的架勢,也是要往關外去。
她對季連城道:“現下這種形勢,來往關外的人和貨物都該仔細搜查才行。商路雖未廣而告之,就怕有居心叵測之人恰巧打聽到了,利用此勾結外賊。”
季連城正色起來:“你說得對。”
他縱馬快跑過去,大喊:“商隊全部停下!例行搜查!”
客商都轉過頭來,很是驚慌。
他們并不知季連城清楚商路的一舉一動,只知道自己是私自出關,被查問出來要下大獄。
季連城并不體恤他們心情,帶著人從最后面的車馬一個一個搜過去。
許澄寧注意到,客商們個個都很是驚慌,但看季連城搜查過幾車后便漸見安心。唯有一隊客商害怕得格外明顯,雙手雙腳抖得比耄耋老人還厲害。
許澄寧給季連城使了個眼色。
季連城當即帶著人繞過其他車馬,走過去。
“打開貨箱!里面裝的是什麼!”
客商慌慌張張掀開布,撬開一個箱子。
“軍爺,就是些茶葉、瓷器什麼的……”
看了幾箱,果然是普通的東西。
季連城面無表情地拿出一件瓷盤,塞到客商手里。
客商顫抖的手拿不住,啪的一聲,盤子摔得粉碎。
季連城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你抖什麼?我會吃人?”
客商手都抖出了殘影。
“沒、沒……”
“繼續翻!中間的還沒看!”
客商猶猶豫豫,季連城索性拔出刀,一刀刺了進去。
“啊!!!”
慘叫聲沖破云天,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季連城眉頭一挑,縱身踹出幾腳飛踢,貨箱被踢飛一個又一個,傾覆在地上,瓷器嘩啦啦碎了一地,客商跪地大哭。
外圍的貨箱沒了,隱藏在中間的幾人便現出了原形。
西陵人!
西陵人大叫一聲,也持刀砍過去,季連城甩出長槍,與他們激戰。
有三個西陵人欲趁機逃跑,許澄寧一眼認出了其中的凡著。
她大喊:“少將軍!是西陵王子!快抓住他!他是你的殺父仇人!”
季連城心里一驚,手上出槍更加用力,很快殺掉兩人。
云九也跳過去幫忙,季連城把槍背在身后,腳踏祥云一般地追上了凡著。
凡著傷勢未愈,手下人不敵季連城,很快被殺,狠厲的槍頭將凡著抵在了地上。
客商早已嚇得跪在地上磕頭:“軍爺饒命!軍爺饒命!小的以為他們說普通西陵商人,被銀子沖昏了頭,才做下這等事,并不知他們是重要人物啊!”
許澄寧跑過來,凡著看到她,吐出一口血,咬牙道:“許澄寧,原來是你!你真是跟你爹一樣討人厭!”
許澄寧哼道:“你以為你很討人喜歡?”
季連城看向她:“你怎知他是殺我爹的兇手?”
“他妹妹親口說的,他當初沒有回西陵,而是留在河東做起了假山賊,你爹爹就是被羈押到那時,被他射殺的。”
凡著啐了一口,把下巴往上仰了仰。
“你們別殺我,送我回西陵,我可以終止西陵對大魏的征伐。此戰,乃湯匈一人之意,我并不知曉。”
許澄寧冷笑一聲,道:“凡著王子,你可知你妹妹是怎麼死的?她沒有死在我們大魏人手里,倒是被你們西陵人一箭當胸射死了,你憑什麼覺得你回去會有用?”
“不要太高估自己,你就是西陵的棄子罷了!”
凡著痛苦地抱起頭,嘶吼起來。
季連城道:“這麼說,我可以隨意弄死他了?”
許澄寧想了想,點頭:“應該可以。”
季連城聞言,收了長槍,兩腳踩在凡著的腿骨上。
許澄寧聽到兩聲清脆無比的嘎達聲,頓時毛骨悚然。
季連城廢了他的雙手雙腿,再卸掉他的下巴。
“帶回去,十八般酷刑輪流上,不輪個遍,不許讓他死了。”
士兵把凡著帶走,剩下的人繼續搜查商隊。
季連城轉過身來,看著許澄寧問:“有沒有覺得我太殘忍了?”
許澄寧搖頭。
當年黃忠明打死她爹的時候,她也是恨不得飲血啖肉,因此能理解季連城心中的恨。
季連城微微勾唇,放眼望向鐵馬關:“走吧,進城。”
進城后也沒有久留,季連城交代了公務后,便與許澄寧一起,堂而皇之地從城門出了關,往烏丹草原去。
第387章 打不打
順王在金陵登基為順安帝之后,先帝傳位詔書的內容也傳播開來。
寧王恨得摔碎了手中的杯子。
“怪不得,怪不得要毒殺我們,怪不得遲遲不肯立儲,怪不得打壓了這個打壓那個,原來都是為了給順王鋪路!順王……小小年紀,好深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