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說的是!這件事我回去便稟報薛都尉,給秦大夫一個交代!”蕭狼抱拳說道。
他看出來了,這秦大夫吃軟不吃硬。
秦月點點頭,“還是蕭大將明事理,這個是解藥,還是先將這位將軍帶回去再給他吃吧,否則我這土屋可承受不住他的氣勢。”
蕭狼苦笑一下,招呼人將夏起淵帶走了。
人一走,村民們嘩啦就散了,全然沒有上一次那般對秦月熱情如火。
很顯然,剛才雙方起了矛盾,若非那位大將軍和幾個將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暈倒了,秦月這一家子就完蛋了。
這個時候還是離他們遠一點吧。
誰也不想惹上麻煩。
對此秦月見怪不怪,轉身進了屋。
回到西屋,秦月手心里已經見汗。
剛才鋌而走險這麼做,就是要讓對方知道她不好欺負,真要欺負急了,她是有本事拼命的。
但是她并不想走到那一步,畢竟還沒到絕路上,誰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幸好,第一步走對了,這第二步便也還順利,接下來便看第三部 了。
進了東屋的時候,秦月的神色恢復如初,簡單同陸云景說了一下,就準備去睡個午覺了。
剛才對峙太消耗精氣神,她要用睡覺補回來。
陸云景安慰著四個孩子,看著晃動的門簾,腦海中是秦月的身影。
這個女子,還有多少本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她如此從容應對,可比大多數男子都要強上百倍。
陸云景忽然開始好奇,她到底是什麼人,從哪里來的?
以前只覺得不再是村女秦月,就不那麼礙眼。
夏起淵再次醒來的時候發覺是在營帳當中,他腦袋嗡嗡作響,使勁晃了晃才感覺好許多。
想起之前的一幕,夏起淵恨不得直接沖入戰場中來個三入三殺,然后戰死沙場!
他又惱又羞又愧。
他竟然被一個女人原地撂倒兩次!
“怎麼?要不要給你請個軍醫看看?”
第20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聽到這嘲弄的聲音,夏起淵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頓時更想戰死沙場。
薛云宗見他閉著眼睛裝死,冷笑一聲:“別裝了,整個村子都見證了你的英勇事跡。”
村民們還好,到底不知道他是誰,夏起淵郁悶的是當著蕭狼等人的面,著實有失右都尉的臉面。
“你總不能一輩子躲在營帳當中。”薛云宗輕哼一聲。
夏起淵沒臉,悶聲說道:“你說我該怎麼辦?”
薛云宗說道:“與其躲,不如大大方方認可。”
夏起淵一臉震驚,“你讓我認可一個女人?”
薛云宗斜睨他,“你認不認可,眾人都看到你被一個女人撂倒兩次。”
夏起淵郁悶地想撞墻。
他說的對,他認不認可,那女人的實力擺在那里,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暈倒的。
“那女人是不是會邪術?”
薛云宗給了他最后一擊,“別想歪的了,她只是用了藥,但是用的什麼藥,什麼時候用的,你作為右都尉都沒有發現,可見這女人是有一定實力的。”
夏起淵回想起當時的情況,暗自咋舌。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在他心里,女人都是要依附男人而生存的,脆弱的像是兔子,一捏就死。
秦月直接顛覆了他對女人的形象。
薛云宗說得對,他作為右都尉,不可能一輩子躲在營帳當中,總要面對下屬。
他甚至已經想到軍中流傳著他被一個女人輕易放倒兩次的傳聞……
“你說吧,我聽你的。”夏起淵猶如泄氣的皮球。
薛云宗說道:“蕭狼回來的時候,順道帶回來秦月的訴求。”
夏起淵一臉疑惑。
“她要求修整她的籬笆圍欄。”
“?”
見夏起淵一臉不解,薛云宗暗道一聲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你正好可以去修整她的籬笆圍欄。”
“!”
夏起淵震驚了,吼道:“我好歹堂堂血狼營右都尉,你要我去給一個女人修籬笆圍欄?”
薛云宗不滿地掏掏耳朵,“小點聲,沒人當時是死人。除了以此表達對她的認可,你認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夏起淵瞪眼,“給她個嘉獎不就完了!”
“她又非我軍中之人,以何名義嘉獎?”
薛云宗懶得在同這糙人說明,只問他愿意還是不愿意。
夏起淵自然是不愿意,薛云宗便將他丟在了營帳。
兩天時間,夏起淵走到哪里都感覺將士們以異樣的目光在看他,因此胖揍了兩個小子。
夏起淵終于忍不了,猛地掀開薛云宗的營帳,吼道:“我去!是不是去了,他們就消停了!”
薛云宗會心一笑。
消停不消停他不知道,至少可以穩住秦月這女子。
越是知道她的不同之處,薛云宗就越是對她感興趣。
這天張家村的村民們如同往常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因為大田家的事情,他們對于外來戶更為不喜,大田家更是直接被他們排斥在外,也只有張三嬸家悄悄同他們往來著。
秦月仍舊一如既往的上山打打獵,順帶弄點山珍回來。
因為打的都是小型獵物,倒是沒有引來什麼爭議。
不過這一次秦月進山,意外獵到一頭成年野豬,足足有二百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