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找到機會,她不介意將人干掉。
張志全這種德性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要耐心等機會。
真到了那個時候……
秦月深吸口氣,很快便做好心理建設。
收好強弩,轉頭才發現三寶就在身后。
“你怎麼在這里?”
三寶學著她剛才的樣子端著玩具駑,“我怕娘再被壞人欺負了,我要打壞人!”
秦月緊繃的心弦松開,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三寶說的不錯,遇到壞人一定不能讓他欺負了。”
秦月順手摘了點菜回去做飯。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她終于‘好利落’了,準備開始教導一些人大棚種菜。
張志全的事情她沒有對任何人說,既然心中已經打算下死手,那就安靜地等機會。
張家村的人都想當這第一批享福的人,不僅這個冬天能吃上菜,還能施恩往下傳授。
秦月先前就講明,這個季節再搭大棚已經晚了,只是因為她有空間有靈泉,所以什麼季節對她都不是問題。
后邊的話當然不可能告訴別人。
別人不當回事,既然她能在這個季節成功,那旁人也能成功。
第一批里的人自然有張三嬸一家和老里正一家,除了他們,她還選擇了另外三家關系還算不錯的本村人。
至于外來戶,她每個月都會給他們送一些蔬菜當做‘打工’的福利,以此加固和他們的關系。
對于秦月而言,溫室大棚沒有什麼太大的技術而言,只要控溫合適,基本上就能成活。
將保溫和采光的技術交給村民們之后,秦月并未告訴他們溫度該達到什麼程度才能是作物成活。
因為她看的明白,村子排外非常嚴重。
也許是地域影響,總之不管秦月做到何種地步,他們都不可能將她當做自己人。
更何況,每一家每一戶之間也存在許多矛盾,這一點放在現代也很普遍,但秦月私下認為,有些人沒有良知。
即便她傾囊相授,怕是也換不來某些人的感激之情,反而會認為理所當然,想要索取更多。
所以核心技術,秦月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掌。
讓他們按照要求去搭建好大棚,然后她會去現場做最后一步,順便給他們的大棚弄點空間里的土壤和靈泉。
否則這個天氣活不了,畢竟第一次教,不能打自己的臉,至于他們怎麼去教別人,秦月便不管了。
大棚的風波就這麼過去了,秦月開始主要琢磨陸云景的毒傷了。
沒到進入‘死胡同’的時候,她便會去深山里實驗火藥的比例。
故而村民們總會在不經意之間聽到山里傳來響動,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轟隆!
坐在炕上的馬臉張渾身一抖,手里的針一下扎進手指肚里,疼的她倒吸涼氣。
“老張,你說怎麼回事,最近這山里頭總傳來這種動靜,莫不是有什麼妖怪要出世了吧?”
“胡說八道什麼呢,哪來的妖怪。”
“那你說咋回事,剛才那一聲嚇我一哆嗦,之前的聲音雖然沒有那麼大,但跟悶雷炸在山里頭一樣,可這大晴天的,說悶雷也說不過去啊。”
老張不吭聲了,村里都能聽見動靜,卻沒人敢進山去看看。
如今只希望別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就行。
村里不少人都被這動靜嚇出來,站在街上往山里望去,又哪里看得見什麼。
張三嬸沒發現什麼,嘴里嘀咕兩句便打算回去,余光卻瞥到一個身影,腳步一頓。
她定睛看去,一個頭發如同叨亂的雞窩,臉上烏漆墨黑的人走過來。
她嚇了一跳,以為是山里跑出來的人形妖怪,想跑的時候才發覺有些眼熟。
“你……”張三嬸突然瞠大雙目,“你是……秦月?”
來人露出一口整齊的貝齒,開口道:“三嬸,是我。”
張三嬸連忙迎了過去,拿出手帕想要給她擦,被她拒絕了。
“我得回去洗洗,別弄臟您的手帕。”
“你這是咋弄的?”
“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三嬸我先回去了。”
張三嬸看著秦月的背影,喃喃說道:“這是摔進炭坑里了,才給摔成這樣?”
這次實驗依然沒有成功,而且因為威力過大,爆炸過早,差點讓秦月英年早逝。
不過她已經有了苗頭,相信用不了幾次就可以成功。
這邊有了進展,陸云景的情況還是處于停滯階段。
盡管秦月沒有找到解決方法,卻也沒有再進山研究火藥成分。
因為最近兩次去鎮上,她發現一些奇怪的人,他們在打聽什麼人。
聯合之前薛云宗給她的情報,這些人說不準就是他國細作。
總之小心為妙。
悶雷聲沒有再響起,村民們很快就遺忘了。
不久之后,村子里來了一個云游先生。
這個云游先生同以往的都不一樣,以往的是講,他更多的是問。
起初張家村的人并未察覺什麼,奈何云游先生越問越多,問村子里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和事,問有沒有一些其他特別的事情。
甚至主動提起邊關戰爭,提起軍老爺們。
若是先問起這些,村民們沒有防備,興許就都說出去了,可這云游先生,上來先問許多人家房后邊的棚子是干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