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靈通真的很苦惱,若是有直播就好了,她可以實時看到戰況。
既然有同血狼營合作的想法,她自然希望血狼營能夠獲得勝利。
這次邊關打的非常激烈,不同以往的是,多國都在關注這場邊關戰時。
一時之間大夏成了膾炙人口的詞,這是讓大夏皇帝沒有想到的。
皇宮中。
“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個人?”五十歲正值當年的正德皇帝沉聲問著下邊。
正德皇帝姓宋,大夏國如今已經是宋家的天下。
“回陛下,已經派人去查了,這個人存在的可能性比較小,畢竟血狼營如此大張旗鼓地宣揚,若真有這麼一個人,他們必定藏著,不會公告于天下。”
“那武器又是誰制作的,給我找出來,武器的制作方式還沒有送過來嗎!”
“已經八百里加急在路上,按照傳回來的消息,應該是眾匠人合力制出的,對此血狼營還未有所答復。”
上一次血狼營立了大功,正德皇帝只給了一些不疼不癢的獎賞,顯然他心中并不高興。
邊關吃緊的時候,正德將血狼營放在那里便是為了消耗他們,死多少人他都不心疼。
因為血狼營將來肯定是要除掉的,立了軍功,他怎麼有理由除掉他們。
如今強弩這種威力強大的武器誕生在血狼營手里,好幾個月了他都沒能拿到手,心中焦慮煩躁可想而知。
若非血狼營一直在宣揚這個‘高人術士’的強大,他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人搶過來控制在自己手里,掌握不了便殺掉,絕不能落在他們手中。
正德的皇位還未坐穩,京中本身便有許多隱患及糟心的事情,他沒辦法將所有的精力放在這上邊。
血狼營也正是看準這一點,知道狼子野心的皇帝顧不上他們,才會如此做,若他真的一心要查,秦月的事情瞞不住。
正德知道是遲早的事情,只希望這一天他們能夠做好準備。
夏起淵撓了撓后腦勺,悶聲問道:“我們以后怎麼打算?”
雖然不服薛云宗是左都尉,但是這家伙腦子的確好使,這方面還是要聽他的。
可是向來腦子好使的薛云宗卻沉默了。
他們原本隸屬九千歲,如今九千歲身死,陸姓皇室已絕,血狼營該何去何從,他也感到迷茫。
難不成將來真的要去占個山頭當流寇?
尊嚴本不欲讓他這麼做,可是這麼多兄弟,難不成等著將來被屠殺?
他們只忠于陸姓皇室!
之所以至今還沒有離開,跑到這里鎮守邊關,便是他們曾聽聞仍有皇室子弟存活下來,哪怕不知道真假,他們也想尋找一番,不枉九千歲曾經對他們的恩情。
想起九千歲,夏起淵變得無精打采。
他不過一介行腳武夫,因力大無窮被云游的九千歲發現帶回王府,才有了今日的右都尉夏起淵。
若是沒有九千歲,他怕是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
“若是九千歲還活著……”夏起淵話音戛然而止,好似說錯什麼話一般,小心翼翼地看向薛云宗。
薛云宗面無表情,起身離開營帳。
夏起淵見狀,伸手虛扇自己一巴掌。
心里想歸想,怎麼就說出聲了!
血狼營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在薛云宗面前,提不得‘九千歲’這三個字。
“真是對不住各位了……”夏起淵默默為血狼營的將士祈禱。
薛云宗每次這樣,就會狠狠操練下邊的將士,通常都會持續半個月,下邊叫苦不迭,卻又不敢吭聲。
這次因為邊關之戰,可能不會太久,但肯定有。
夏起淵正滿懷愧疚之時,又見薛云宗返回。
“將戰況送一份給秦娘子。”薛云宗說道。
夏起淵下意識皺眉,打仗是男人的事情,沒道理要將戰況給一個女人送去,可是想想秦月不同普通女子,再加上……
“那我去!”夏起淵說道。
薛云宗還能不知道他想干什麼去,沒好氣道:“你這魁梧的身材太打眼,派個不起眼的化作走卒送去。”
夏起淵肩膀往下一垮,那些廢物火夫做的什麼玩意,那也叫飯!
薛云宗給秦月送戰報,一個是當初答應了她,一個是想了解她目前的情況,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因為她是強弩的制作者。
雖然還未見到闕賊的破解奇招,但有應對是肯定的,他也想聽聽秦月的意見,避免被打個措手不及。
戰場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真的能夠做到料事如神,多方消息和意見都是要參考的。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他們希望能夠在過年之前將這場戰爭拿下來。
……
提前半個月,大家就開始準備年貨了。
一些較為富裕的家庭,將沒有補丁的大紅衣裳拿出來晾曬,村子最近會有很多的走卒販賣過年的吃食,可以買些糕點蜜餞放著。
每到這個時候,四小只就會站在街上看著家家戶戶圍著走卒商販們買好吃的。
雖然這些糕點蜜餞粗糙的很,遠不如以前吃過的精致,可如今他們沒有嫌棄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