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貝奇拉夏橫攔在秦月身前。
秦月停下來,額頭還有細微的汗珠。
“都說中原女子矜持內斂,你卻不知廉恥地睡進王儲大帳,你以為爬上王儲的床榻,便能一朝飛上梧桐樹?”
貝奇拉夏好不容易抓到秦月落單,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秦月能夠聽懂她的話,只是她說闕鮮語卻還不流利,干脆就裝聽不懂,她若是落個沒趣,快快離開便算了。
貝奇拉夏可不如她心意,見她不說話,上前就去抓她的頭發,想要用尖銳的石頭在她那張漂亮的臉上劃出點血痕。
到那時看看圖圖科爾還會不會留她在大帳之內,對她百般寵愛。
闕鮮王妃的位置,只能是她拉夏貝爾的!
“賤人!既然你無恥,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本身與圖圖科爾有婚約,也一直是能在他左右的女子,其他闕鮮女子再如何優秀,圖圖科爾都不屑一顧,連身都不讓近。
秦月的出現,全然打亂貝奇拉夏的人生。
她怎麼都想不到,圖圖科爾竟然會讓一個中原女子住進他的大帳,還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她欺負她。
給了她足夠的尊重和重視!
這是最讓貝奇拉夏無法忍受的。
秦月見貝奇拉夏一言不合便動手,不多的耐心頃刻消磨光,她信手一揮,對面的闕鮮女子便動彈不得。
貝奇拉夏驚恐萬分,她明明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卻無法控制!
秦月走到她跟前,攏在袖子里的手緩緩伸向她。
貝奇拉夏雙眸陡然間睜大,之間那只素白的纖纖玉手上竟滿是鮮紅色的血液!
秦月將貝奇拉夏的臉當成抹布,輕輕在上邊摸了摸,隨即嫌棄地看向她的臉。
“都是粉啊!讓我如何將手擦干凈?”
貝奇拉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剛剛竟然用自己的臉擦血!
這個中原女子是魔鬼嗎!
秦月忽然恍然,微微抬手讓她等一等,隨即拿出一個小布包,展開后里邊是一排排大小不一,粗細不一的針。
貝奇拉夏汗毛直立,她驚懼地看著秦月,顫聲說道:“你、你要干什麼!”
此刻的她再也沒有剛剛的囂張氣焰。
秦月低著頭挑選著針,慢悠悠地說道:“剛才有一根針不夠尖銳了,下次給士兵們縫合傷口該不好用了。”
她抬起頭向著貝奇拉夏微微一笑,“剛好用你的臉磨一磨我的針。”
貝奇拉夏的眼淚瞬間涌出來,她看著那細小的針充滿恐懼。
這些針曾經一下一下穿透人的血肉之軀,定然尖銳無比,真的在她臉上來幾下,她哪里受得住。
很快她發現那針并未靠近她的臉,貝奇拉夏一臉哭相看向秦月,便看到秦月認真地觀察著她的面容。
“不要……”她低泣道。
秦月捏著下巴說道:“你的眼角不夠好看,不如我幫你修整一下,縫上兩針,縮小一些和你的臉型更相配。”
這次她毫不猶豫拿著針伸向貝奇拉夏的面容。
貝奇拉夏嚇壞了,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起來。
秦月嘴角一抽,這就嚇壞了?
不是她剛才要薅著她頭發,想要劃花她臉的時候了?
她一點不懷疑,這闕鮮女子干得出這事。
她的哭聲引來數道腳步聲,當先趕來的是圖圖科爾。
一見到圖圖科爾,貝奇拉夏仿佛遇到救醒,邁步便跑過去想要抱住他,全然沒有發現自己能動了。
圖圖科爾看著她那張花里胡哨的臉,皺著眉頭用手將她擋住,避免她撲到自己身上,問道:“怎麼回事?”
貝奇拉夏哭的委屈極了。
“這個中原女子要用她的針將我的眼睛縫上!嗚嗚,太可怕了,她是惡魔,王儲哥哥快讓她滾出你的大帳吧!”
圖圖科爾挑眉看向秦月,“她說的是真的?”
秦月點頭,“不錯,免費的。”
圖圖科爾:“……”
這句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唇緊抿,似乎在極力克制著什麼。
“將公主帶下去好好休息。”
貝奇拉夏一點都不愿意走,圖圖科爾總算是見識到這個女人惡毒的一面了,還會再繼續寵她嗎!
她要親眼看到秦月失去寵愛被拋棄。
奈何她掙脫不開兩個士兵,被人強行帶了下去。
看不到人影了,圖圖科爾終于忍不住低笑起來。
“還免費的,我難不成還要給你交銀子!”
秦月無語,這是重點嗎?
按理說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了不是應該惱羞成怒?
秦月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閉嘴不語。
圖圖科爾沒好氣地看她一眼,“以后沒事別走這種偏僻的地方,走了,回去了。”
邁開大步,圖圖科爾便往大帳的方向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你若是把她的嘴縫上,我就付給你銀子。”
秦月:“!!!”
最毒男人心。
她已經開始同情貝奇拉夏了,到底愛上怎樣一個渣渣。
圖圖科爾聽到女子哭聲急匆匆趕來,以為是秦月受到欺負,卻沒想到見到如此有趣的一幕。
這女人和起初所見似乎有所不同,一向驕橫的貝奇拉夏居然被她嚇成那副樣子。
當真有趣。
“還愣著干什麼?還想讓我抱你回去?”圖圖科爾回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