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她就瞧見傅行之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
他滿臉潮紅,眼神迷離。
甚至在胡亂的在解著自己襯衫的紐扣。
解了半天解不開,傅行之又覺得自己很難受,正準備往床上躺會兒的。
結果就瞧見了傅依諾。
他忍著渾身燥熱的不適,沉聲道:
“你先離開吧,我現在有些不舒服,你的事明天再說。”
傅行之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怎麼吃頓飯后就變得這般難受,他跌坐在床上,努力做著深呼吸讓自己冷靜,再冷靜。
傅依諾看著他那個樣子,知道藥效是發作了的。
她起身來,但是在經過傅行之面前的時候,卻又停住了腳步。
“大哥,你沒事吧?”
她故意抬手去拉他。
傅行之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一把甩開傅依諾的手,“我讓你出去。”
傅依諾不走,站在他面前,假裝關心。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發燒了?”
她又抬手去觸碰他的額頭。
傅行之意識到自己的大腦里一片混沌,眼前也是重巒疊嶂,看不清楚事物。
周身更像是火燒。
最后一下子倒在床上,喘息都變得粗重起來。
傅依諾瞧著他的樣子,知道他不省人事了,便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為了自己能永遠得到這個男人的庇佑,為了不離開這個家,永遠是傅家大小姐的身份,她只能這麼做。
沒有任何的猶豫,她脫掉鞋子,爬上了男人的床。
……
翌日。
頭痛欲裂的傅行之是被女人的哭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坐起身來,一眼便瞧見坐在地上靠著床沿的傅依諾,頓時一驚。
下一秒,他又發現自己竟是不著寸衫。
然后忍不住對著傅依諾喊道:
“你怎麼在我房間里?”
傅依諾還在哭。
她滿眼含著淚的看向傅行之,反問道:
“我怎麼在你的房間里?大哥難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不記得了嗎?”
“我做了什麼?”
看著傅依諾穿著單薄,再看看自己的處境,傅行之心里咯噔一下。
甚至覺得晴天霹靂。
不,不會的。
他忙避開看傅依諾的目光,呵斥,“給我出去。”
“難道是我的錯嗎?”
見他發火了,傅依諾跌坐在地,哭得梨花帶雨。
“虧我一直把你當我的親哥哥,我那麼敬重你,而你呢?
非要把我送去監獄不說,昨晚更是對我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傅行之,你還是人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就算我不是你的親妹妹,可我們在一起生活二十多年啊。
二十多年的兄妹情,你怎麼可以把我……”
她說得嘔心抽腸,趴在床沿邊越哭越厲害。
像是恨不得死去一樣。
傅行之又忍不住看向她。
再看看自己沒穿衣服的樣子,他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怎麼可能呢。
他可是一直把她當親妹妹的。
但當他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時,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傅行之還是沒辦法接受自己侵犯了傅依諾的事實,手忙腳亂的忙撿了衣褲穿上。
正要跑出房間時,傅依諾又哭著對他喊:
“你要去哪兒?難道你不想為你所做的一切負責嗎?
還是說你想我去報警,說你傅行之,傅氏集團的總裁,侵犯了他的妹妹。”
傅行之腳步一頓,背對傅依諾時身子筆直,卻又顯得那麼的僵硬。
他杵在那兒,拳頭緊握,雙目血紅。
“我不可能會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的,我得去弄清楚昨晚吃的飯菜里,到底有沒有東西。”
傅依諾知道瞞不過他的。
干脆自己坦白。
“沒錯,是我在飯菜里下了藥,是我故意上你的床,故意讓你對我做出那等齷齪事的。”
只要能留住自己的身份,能一直享受這個家的榮華富貴,讓她無恥一點又算什麼。
她才不要低葉笙笙一等。
才不要去坐牢,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你說什麼?”
傅行之倒回來,一把揪起傅依諾的手腕,咬牙恨到極致的瞪著她。
“傅依諾你再說一遍。”
傅依諾早已破罐子破摔,迎著男人的目光,毫無畏懼。
“我說,我故意讓你侵犯我的。”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落在了傅依諾那張蒼白的小臉上。
她只感覺耳邊嗡嗡作響著,緊接著就嗅到一股血腥味從唇角跟鼻孔里流淌了出來。
很痛。
但是自己得逞了,她又覺得沒什麼。
一邊忍著那份疼痛,一邊又落著淚看著傅行之道:
“你打死我啊,只要你打不死我,那你對我做的事你就要負責的,你不負責那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不是她狼心狗肺,非得拖大哥下水。
而是她別無退路了,只能這樣。
“瘋了,傅依諾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傅行之雙目含恨的瞪著她,咬牙切齒。
“我怎麼會養出你這麼個白眼狼來,早知道父親說要把你逐出傅家,我就應該聽他的。”
“為什麼你要這樣陷害我,這麼多年我到底哪兒對不起你。”
他抓著她的雙臂,痛苦地嘶喊著。
想想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傅行之還有臉混在這個世上嗎?
估計父親都想跟他斷絕關系。
本來傅家這些年公司就不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