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也沒個人過來幫忙,他憤怒地對著不遠處的保姆吼:
“你們站在那邊做什麼,都不知道喊醫生過來給她處理一下嗎?”
不遠處的保姆很冤枉,低頭道:
“我們打電話叫家庭醫生了,也想幫小姐處理的,但是她說太疼,不讓我們碰啊。”
傅行之再看著傅依諾,拉過她:“走吧,我們先去醫院。”
傅依諾忙搖頭拒絕,抓著他咬牙切齒道:
“我不要,我這個樣子還怎麼出去見人,都毀容了,行之你幫我殺了葉笙笙,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她是真傷得不輕,肉眼可見脖子下的鎖骨處,都紅腫脫皮了。
傅行之瞧著都覺得心驚。
但他還是冷靜地把人扶起來。
“好了你先別哭,我們回房把衣服脫下來,先簡單的處理一下。”
要是再不處理,恐怕都要留疤了,到時候還怎麼穿性感漂亮的婚紗。
傅依諾允了他的話,起身來邊哭邊上樓。
很快醫生趕了過來,趕緊去給傅依諾處理身上的燙傷。
傅行之站在房門口,給傅律打電話。
對方接了以后,他吩咐道:
“你帶上派出所的人,去醫院把葉笙笙帶走,就說她故意傷人。”
傅律實在有些不耐煩,“又怎麼了?”
“葉笙笙把依諾燙傷了,很嚴重,可能還會留疤。”
那丫頭真是死性不改,為什麼總要欺負依諾。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傅律也有些不明白,問道:
“他們倆怎麼回事?上次我都逮著葉笙笙去給依諾道歉了,她怎麼還不長記性,又傷依諾。”
“所以這一次,必須得給她個教訓。”
傅行之提醒,“你就讓警察當著薄晏的面,把人給帶走。”
也好給薄晏一個警告,他傅家人,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傅律「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彼時,醫院。
褚南弦過來給薄晏做檢查,見葉笙笙也在旁邊,他隨口一問:
“外面怎麼回事?你們的人?”
葉笙笙有些莫名,“什麼人?”
還不等褚南弦回答,薄晏坐在那兒道:
“我的人。”
葉笙笙看向他,“你的什麼人啊?”
薄晏看著她,溫柔解釋,“沒什麼,就幾個保鏢而已。”
他知道的,傅依諾被燙得不輕。
保不齊一會兒傅行之的人就過來找笙笙麻煩了。
他坐在床上阻止不了要發生的任何事。所以就提前讓席呈派幾個保鏢過來,不允許任何外人在這層樓活動。
也不想再有傅家人過來打擾他跟笙笙。
葉笙笙明白薄晏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覺得有保鏢守著也好,免得有些人時不時過來狐假虎威,實在讓他們惡心。
果然沒多久,傅律就帶著警察過來了。
但他們怎麼都到不了薄晏住的樓層,電梯上不去。
走樓梯又被保鏢攔下。
傅律氣急,看著那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道:
“沒看到他們是警察嗎,讓開。”
保鏢手中拿著手機,毫不在意的遞給警察。
“我們就是在這里等你們的,先接個電話吧。”
那警察拿過手機放在耳邊,對方是上級的上級領導。
聽了領導的話后,他收起手機遞給保鏢,看向傅律說:
“傅少,這傅小姐被燙傷一事,好像是她自導自演的,所以這個案子我們就不參與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兩個警察不敢違背上級領導的命令,沒管傅律趕忙離開。
傅律連反駁的話都沒說出來,就看到兩個警察消失了。
他氣得拿過保鏢手中的電話,再想撥過去問問是個什麼情況事,對方卻不接了。
他放下手機,看著保鏢問:
“你們是薄晏的人?”
保鏢面無表情,“這不很明顯嗎,傅少,您還是請回吧,我家boss要真心狠起來,怕你們承受不住。”
傅律知道,薄晏一旦出動了保鏢,他是沒辦法靠近他的。
他肯定還聯系了上頭,不受理依諾的案子。
所以剛才那兩個警察才跑得那麼快。
好啊,一個躺在床上都動不了的人,還有這麼大的能耐。
那就看看,他們誰更勝一籌吧。
沒達成目的,傅律轉身離開,給傅行之打電話。
對方接了以后,他悠悠道: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依諾被燙的事就算了,我們跟薄晏還保持著原來的關系。
要麼跟薄晏對著干,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活。”
傅行之問:“你什麼意思?”
傅律嘆道:
“薄晏的人封了整層住院大樓,我帶著警察過來都見不到他人,那兩個警察聽了個電話,就不受理依諾這個案子了。
可想薄晏事先跟上頭的人打了招呼的,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聽他話,你說,這個情況我們還怎麼做?”
說到底,有本事的人啊,就算躺在床上什麼也做不到了,也還是會有人忌憚。
他薄晏從小就不是省油的燈,何況是現在。
想要整垮他,恐怕還真得付出點代價了。
傅行之沉默。
這段時間他有主動去找薄晏的合作伙伴,想要拉攏過來入他傅家股。
結果別人只說回去考慮,但考慮這麼多天都沒回復他。
可想對方是沒想棄了薄晏跟他的。
他接連找了好幾個老董事都是如此。所以想要整垮薄晏,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