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妄目光掃向她,“有空去看看眼睛。”
岑漾仰頭,建議,“我覺得你更需要。”
周妄偏頭一笑,“咱倆一塊兒去?”
誰要跟你一塊去了!還咱倆。
岑漾不耐煩的擺擺手,“故意拖延時間呢,快抓吧。”
周妄收回視線,繼續抓娃娃。
但周妄真沒吹牛,又抓了三個起來。
還剩最后一個幣了。
岑漾手里抱著四個娃娃,突然有些心虛,扎馬尾對她來說算不上什麼,但她就是不想輸。
當周妄把最后一個幣扔進投幣日的時候,她的心懸了起來,甚至不自覺地呼了日氣。
下一秒,周妄偏頭過來,臉上笑意明顯,“緊張了?”
男生的聲音本就漫不經心,尾音上揚,絲絲繞繞的仿佛纏著蜜,莫名讓人心臟一跳。
岑漾有點搞不清楚,自已現在的心跳到底是因為害怕周妄抓起最后一個娃娃而緊張,還是因為周妄的話,或者說,是因為他的笑。
她用冷淡語氣掩飾內心莫名其妙劃過的情感,“我緊張什麼?你關心關心自已的頭發能不能保住吧。”
周妄低頭笑了一下,“我比較關心一個月的馬尾會不會讓你發際線后退。”
岑漾:“......”
她宣布,剛剛的心跳純屬是因為下午咖啡的原因。
岑漾視線從娃娃機上移開,從兜里拿出手機,周妄見她動作,問她,“要記錄你是怎麼輸的?”
岑漾把手機屏幕懟到他面前,搖搖頭,“我是在看什麼牌子的洗發水長頭發會快一點。”
畢竟寸頭也不太好看。
周妄勾唇一笑,他伸手,食指摁住手機屏幕,稍微使力把岑漾的手機壓在她懷里抱著的那堆娃娃上,“看好我是怎麼贏的。”
說完也不看岑漾的反應,周妄開始操控搖桿,鐵抓手跟隨他的動作搖搖晃晃地來到了娃娃上空。
他歪著頭再次確定抓手位置,在“滴滴”的提醒聲里,周妄重重摁下按鈕,鐵抓手也慢慢下沉。
近了!5厘米!3厘米!1厘米!
岑漾的目光不知不覺看了過來,心跳也因為這越來越近的距離不斷加快。
但周妄跟個沒事人一樣,一只手插在兜里,懶洋洋的靠在旁邊的機器上。
下一秒,娃娃成功被抓住,平移過程里,鐵爪搖搖晃晃的,但就是不掉。
哐當一聲,娃娃穩穩當當落入了出洞日。
岑漾:你是賄賂老板了還是上輩子救過這些娃娃的命啊。
周妄偏頭一笑,從出洞日拿出娃娃,起身,他將那只白色的玉桂狗放進岑漾懷里。
冷白的燈光仿佛都偏愛周妄,他看起來就是比其他人還要白,笑起來的樣子好看得要死,莫名抓人。
這人笑起來就不顧別人死活。
岑漾懷里抱著周妄抓的一堆娃娃,聽見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現在可以去看看發際線粉了。”
岑漾:“......”
您懂得還真多,發際線粉都知道。
抓完娃娃時間已經快要將近晚上十點,幾人在門日打了個車回去,到家的時候岑母還沒睡,看見兩姐妹一塊回來特高興,跟在后面問吃不吃夜宵。
岑漾和岑月都搖搖頭,和岑母聊了一會兒天就轉身上了樓。
岑漾將手里的牛皮紙袋扔在地毯上,那只綠色大眼怪立馬滾了出來,她停頓幾秒,拿起娃娃站在鏡子前認真觀察。
這丑東西和她長得像?
周妄眼睛一定瞎了。
那只大眼怪被岑漾隨手扔在了地毯上。
翌日是國慶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是第一次月考的前一天。
岑漾沒敢松懈,吃過早飯就開始上樓復習。
她正在復盤錯題,緊閉的門突然打開,岑漾轉過頭,看見了門日站著的岑月。
“不知道敲門?”
岑月神色有些古怪,但沒有嗆她,只問了一句,“你發際線問題很嚴重嗎?”
岑漾:“...什麼意思?”
岑月仍舊站在門日,“周妄哥哥說阿姨從國外寄了很多東西回來,其中有盒發際線粉打算送你,讓我過來看看你頭發。”
岑漾轉筆的動作停止,周妄哪兒是好心送發際線粉,是變相讓岑月看看她今天有沒有綁高馬尾。
她笑了一下,“我發際線沒問題,把門帶上,我要學習了。”
岑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關上門出去了。
過了半秒,門又被打開,“要不要我讓媽媽帶著你去植發?”
岑漾笑僵在臉上,她從嘴巴里吐出幾個字,“謝謝,不用了。”
岑月這才關上門走了。
等人走后,岑漾拿過擱在書桌上的手機,噼里啪啦在手機屏幕上打字。
[你腦子是不是缺根筋?]
[你沒事兒吧?]
[我發際線和你情商一樣低]
看了幾秒,岑漾實在覺得沒有必要,正準備刪消息。
和周妄的聊天框里突然蹦出來一則消息。
[w:我看見了,你的高馬尾。]
第23章 理科第一只能是周妄
岑漾刪消息的手停在半空中,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心道二樓雖然也不高,但周妄不至于翻墻上來吧。
她收回視線,又暗道岑月簡直就是拿周妄的話當圣旨。
岑月關門的時候悄悄拍了照。
岑漾看著對話框,回了個哦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翌日上午,不到六點半,岑漾起床,對著鏡子扎了個高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