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見他榆木腦袋似的,忍不住搖了搖頭道,“周正霆,你這樣以后是娶不到媳婦的。”
“不好意思,我有。”
江清月輕咳一聲,糾正道,“我說的是二婚。”
周正霆冷嗤一聲,“誰告訴你我要二婚了?頭婚都沒整明白呢,我還二婚。。”
江清月本想趁著話趕話把離婚的事提了。
但是轉念一想,現在才剛搬進來,而且他傷還沒好,現在提了總感覺不太地道。
而且后面相處也會非常尷尬。
便打算等他傷好點再提。
于是就轉移了話題,“你要在床邊吃,還是客廳?”
周正霆也想到了這一點,暗自懊惱不該提什麼頭婚的事。
好在江清月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周正霆也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客廳一起吃吧!”
如今房間都是全新收拾過的,也沒有什麼家務活。
吃完飯,江清月就徹底沒什麼事了。
見周正霆在臥房的床上坐著看書,便自顧自地也拿了書在客廳看了起來。
一下午倒是相安無事。
到了晚上,江清月簡單地洗漱了下就開始動手打起了地鋪。
周正霆從臥房里探頭看了一眼,輕咳一聲喊道,“江清月,你還是別睡地上了。”
江清月不解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周正霆連忙解釋道,“你可能不了解,這島上的天氣和咱們那不一樣,冬天濕冷濕冷的,尤其是這一樓,地上太潮了。”
“你現在年輕還感覺不到,等以后老了腿疼你可別埋怨了。”
江清月蹙了蹙起眉頭,“那咋辦?要不然你打個電話,問問看戰友誰那有行軍床幫我們送一個過來?”
話音剛落,周正霆想也沒想地拒絕了,“我不同意啊,院里的人都知道咱們今天是第一天住新宿舍,你又是第一次來,萬一要是被人知道咱們頭一天就分床可怎麼辦?”
“你反正走了就走了,以后我在這島上還混不混了。”
聽他絮絮叨叨地抗議著,江清月不由得在心底悱惻。
正好也快離婚了,這樣不是正好鋪墊下讓大家伙好接受嗎?
不過現在才剛放寒假,距離離開還有一段時間。
過段時間再鋪墊也行。
“那你說吧?咋辦?”
周正霆抿了抿唇,拍了拍自已身邊的空床,“就睡床上唄。”
“反正、反正我現在這個樣子,晚上睡覺連翻身都困難,你還怕我不成?”
“再說了,以前我們、不也是一個炕上睡過的,你應該對我的人品有一定的了解。”
江清月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目測那雙人床還算寬敞,便豪氣地答應道,“行吧!”
把自已的被子在床的另一邊鋪好,江清月見周正霆已經轉過臉去閉上了眼睛。
便連忙脫去外衣鉆進了被窩。
哪知剛進被窩,一旁的男人突然扭過頭來出聲道,“等下。”
江清月正繃著勁呢,聽見他的聲音響起,立馬嚇了一跳,“嚇死我了,你想干什麼?”
周正霆又連忙轉了過去,“那什麼,燈的開關在門口呢。”
江清月恍然,“你閉上眼,我去關燈。”
說罷,便連忙起身跑過去把燈關了,再摸索著往床邊來。
屋里漆黑一片,江清月摸索了會,終于摸到床了,剛要上來,就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咳咳,你的位置在這邊,我是怕你碰到我了。”
說完,便連忙彈開了手。
等江清月順利鉆進了自已的被窩,才發現情況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以前雖然在同一個炕上睡,但那炕比這寬多了,而且中間還有簾子擋住。
兩人在縣里招待所那次,自已當時發燒生病,也沒什麼影響。
而現在呢,江清月躺下去才發現,兩個人實在是離得太近了。
尤其是關掉燈以后,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但是都這會了,也不能再重新下去打地鋪,只得閉上眼強迫自已先入睡。
迷迷糊糊地翻騰了一會,一旁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又在黑暗中響起。
“睡不著?”
江清月唔了一聲,“新地方,我認床。”
周正霆低笑一聲,玩笑道,“要不要我給你唱歌哄睡?”
“不用!趕緊睡你的吧!”
......
過了兩天,終于到了周正霆提到的周末。
加上又是個難得的大晴天,江清月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就準備出門買菜去。
周正霆放下手邊的書,“我陪你一塊過去,那個地方你一時半會找不到。”
“不用,我去外面問路就行了,再說院里肯定也有別的家屬要去買菜的。”
周正霆已經單手拿起了外套,“算了吧,還要麻煩別人,再說,今天天氣好,我也想出去轉轉。”
江清月想想也是,他一個人天天在床上躺著估計也都快要憋壞了。
推他出去轉轉也好。
江清月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外套,“這個不行,外面還是冷。”
說著,又拿了他的軍大衣出來給他披上,又用毯子蓋在了腿上。
“成了,準備出門了。”
周正霆看了自已身上裹得一圈,嚴嚴實實的像是個粽子一般。
不由得在心底笑了笑。
兩人一出門,正好碰上院里不少的嬸子大姐都在洗洗晾晾。
見到周正霆帶著媳婦出門,都紛紛打起了招呼。
“周排長,一大早出門,這是要帶著媳婦出去逛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