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去,周正霆就怒不可遏地朝著她喊了起來,“江清月,你一個人敢來這荒野野外的?你要不要命了?!”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蛇有多毒,要是被咬上一口,你現在已經沒命了!”
江清月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已小腿有些刺痛,扭頭一看才發現上面不知不覺流了血下來。
連忙拉了下他的手,“周正霆,你別罵了,我覺得有點冷。”
周正霆低頭一看,頓時嚇得臉色發白。
連忙撩開她的褲腿,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什麼時候被咬的?”
江清月一開口便帶著哭腔,“應該就是剛剛站在那里的時候。”
當時只顧著眼前的毒蛇,卻沒想到后面也有。
周正霆臉色一黑,立馬蹲下來幫她擠去毒血。
隨即把自已的襯衣也脫了下來,撕成布條幫她包扎起來。
再開口,剛才的怒氣頓時不見,只帶著輕微的顫抖,“別怕,我馬上背你去醫院。”
江清月覺得自已的眼皮有些沉重。
此刻她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兩個孩子。
如果她真的掛了,兩個孩子興許還是托付給周正霆會好一些。
想到這,江清月便用力去拉了拉周正霆的手,“辰...辰...安...”
.......
等江清月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已正躺在醫院的床上。
手上還扎著吊針。
周正霆正疲憊地趴在床邊休息,不過床鋪上的輕微動靜立馬讓他醒了過來。
“你醒了?”
江清月微微點了點頭,“我睡了多久?”
周正霆扭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一天一夜了,還好你命大,昨天咬你的那條毒性不大,醫生已經給你注射過血清了,很快就沒事了。”
江清月嗯了一聲,“昨天多謝你了,這是在你們軍區醫院?”
第78章 想我留下來陪房嗎?
周正霆嗯了一聲,“這里最近,昨天出事后我就直接帶你過來這邊了。”
想到這,江清月才猛然想起昨天冒險挖的那些野大豆。
連忙問道,“我的籮筐呢?”
說完,江清月就著急想要下床。
周正霆連忙把人給攔住了,“你急什麼?真的要被你氣死了,你放心吧,我知道那東西很重要,昨天已經幫你交給王教授了。”
昨天昏迷的時候,江清月還死命地抓著籮筐不放。
沒辦法,他只得背著籮筐,抱著她狂奔。
江清月聽他這麼說,頓時松了一口氣。
不過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畢竟之前這項研究都是她自已在親力親為在弄。
“周正霆,我能不能現在給王教授打個電話?我不太放心。”
周正霆直勾勾地瞪著她,沒一會便敗下陣來。
眼底滿是無奈,“行吧,也就是你。”
說罷,便一手幫她拎著吊瓶,一手扶著她下了床。
到了外面的護土臺,江清月趕緊撥通了村里的電話。
“喂,王教授,是我,江清月。”
“清月,你沒事了吧?昨天把我們都給嚇死了。”
江清月笑了笑,“現在沒事了,王教授,我打電話是想拜托你那些野大豆——”
聽江清月飛快地把自已的想法和要求說完。
王教授聽完心底又是心疼,又滿是自豪。
“放心吧,昨天我把你之前的實驗日志拿出來研究了下,已經按照你上面的要求都種下去了,你放心,保證在你出院以后看到活的。”
江清月頓時放下心來,又囑咐了兩句這才掛掉了電話。
等掛完電話,這才發現周正霆一直站著不動,手臂一直舉著鹽水瓶。
旁邊的護土看著紛紛側目過來。
江清月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剛才說著說著就忘記了,你手酸不酸?我們趕緊回去吧?”
等江清月重新躺回床上,周正霆囑咐了兩句便出門去打飯去了。
等到護土來查房的時候,看著江清月還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江清月也不好意思地沖她笑了笑,“麻煩你了。”
哪知對方卻開口道,“江同志不用客氣,您是周排長的愛人,在這就和在自已家一樣。”
江清月一愣,周正霆是這麼介紹自已的?
沒等她想明白,護土又笑道,“江同志,你不知道,昨天周排長抱你沖進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帥了,后面我們要給你清理傷口,他看的都哭了。”
江清月背后一僵,干笑道,“這不可能吧。”
周正霆怎麼會哭?
對方又嘻嘻笑道,“是真的,昨天在場的人都看到了。”
兩人正說話間,周正霆已經打好飯拎了回來。
“你們在這嘀嘀咕咕聊著什麼呢?”
護土連忙收拾好東西,“剛給嫂子檢查了一下,一切都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說完,就笑嘻嘻地出去了。
周正霆怔了一下,隨即便打開飯盒,解釋道,“咳,那個昨天事發突發,我只能說你是我媳婦,不然這里外人是進不來治療的。”
江清月恍然,“我明白,謝謝了!”
說完,江清月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這男人真的哭了?
周正霆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尷尬地笑了兩聲,“我這還沒得及洗呢,不過我這手是剛洗干凈過的。”
說罷,便拿起勺子挖了一勺粥就準備喂她。
江清月躲了一下,“不用,我的手又沒受傷,我自已吃就行了。”
說完,江清月便接過飯盒,自已吃了起來。
見周正霆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