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麼篤定,江清月只好讓她拿著手電筒注意安全。
等到了再打個電話過來,也好讓她放心。
胡常英不在,江清月便打算讓兩個孩子一塊過來,娘仨一塊睡也好壯壯膽。
畢竟,不是誰的膽子都像胡常英那麼大。
這天,江清月等兩個孩子都睡著了。
確認過門窗關好,自已和周正霆聊了會電話,便也準備早點上床去睡。
剛睡過去沒多久,正是睡意朦朧之時,突然就聽見門外有人在敲門。
江清月猛地一下清醒,連忙披上衣服,拿著手電來到了門后。
正想開口問是誰,便聽到了胡常英顫抖的聲音,“清月,快開門。”
聽到胡常英的聲音不太正常,江清月也嚇了一跳,連忙把門打開了。
“嚇死我了,你怎麼來了?”
胡常英連忙鉆了過來,快速地把門閉上,“我睡不著,有點害怕。”
江清月一聽,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我的姑奶奶,剛才走的時候你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怎麼這會又怕了?”
胡常英連忙拉了拉江清月的胳膊,快步走進了屋。
“快別說了,剛才我剛回去躺下準備睡覺,就聽見外面有哭聲,和貓兒一樣特別輕的嗚咽聲。”
“我連忙起來,到了院子里仔細一聽,那聲音又聽不見了。”
“等我回去躺下的時候,那聲音又來了,就像是風飄過來的一樣,太嚇人了,你們這海邊是不是鬧鬼呀。”
見她臉都下白了,江清月連忙倒了杯熱水遞給了她。
“什麼牛鬼蛇神,虧你還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呢!”
“放心吧,別說這大院了,就是這地球上本來也沒有鬼的。”
胡常英喝了一口水,覺得肚子里稍微舒服了點。
加上江清月的安慰便也稍稍好受了些,“那你說到底是什麼?”
江清月想了想,“我們這附近也沒有什麼夜貓,會不會是海浪聲?”
有時候風浪大了,風吹過海面也會發出嗚咽的聲音。
胡常英這會有人壯膽,便也不會什麼事情都往那方面想了。
便篤定道,“現在想想應該就是海浪聲了,我剛才跑過來的時候看確實起風浪了。”
江清月嗯了一聲,“你才剛搬過來,可能還不習慣,今天晚上就留下來和我們一塊擠擠吧。”
胡常英正是求之不得。
便連忙把鞋脫掉爬上了床。
等兩個人剛躺下沒多久。
胡常英又坐了起來,“清月,我睡不著。”
“怎麼了?心里還琢磨著呢?”
“嗯,剛才我是太怕了,現在我仔細想想,那聲音好像是個孩子的哭聲,而且還是個女孩子的,你說會不會?”
江清月見她這副樣子,便知今天晚上不確定好,是睡不著的了。
加上她也有些擔心,萬一真的是誰家的孩子跑丟了呢?
便連忙下了床去打電話,“我喊兩個哨兵同志過來,咱們一塊過去看看,也省得不安全。”
“好。”
說完,兩個人便起來簡單地收拾了下,拿出了手電筒。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便看見兩位哨兵同志已經來了。
江清月忙歉意道,“不好意思這麼晚喊你們過來,實在是有些不放心,還是過過去看看。”
那兩人也忙擺手道,“沒事的,周團長臨走的時候特意囑咐過我們,要二十四小時保證大院的安全,這是我們的工作。”
江清月點了點頭,便和胡常英一起走在前面帶路。
幾人一直走到胡常英的大院門口,又站在那里仔細聽了聽。
果真又聽到了一陣貓咪似的聲音傳來。
“清月,你聽到沒?就是這個。”
江清月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去看看。”
四個人順著那聲音一直往下走,最后果然發現有一團東西躺在靠岸的海灘上。
仔細一看,竟然是個孩子。
渾身的衣服和頭發都是濕的,看樣子是剛才漲潮的時候沖上來的。
四個人都嚇了一跳,兩名同志立馬蹲下去將人翻過來查看,“還活著,應該就是她發出來的,看樣子是凍壞了,走不動了。”
江清月和胡常英蹲下來一看,只見小女孩臉色慘白,嘴唇凍得發烏,渾身冰涼,還一直哆嗦個不停。
雖然已是晚春,但是夜里的海邊還是很涼。
如果泡了水,風一吹更是冷得不得了。
江清月連忙將剛才隨手披的外套拿下來,將她給裹住了。
胡常英疑惑道,“這是咱們大院里的孩子嗎?這麼晚怎麼會躺在這里?”
江清月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在大院里見過,你們兩個見過嗎?”
兩位哨兵也皆是搖頭。
兩個人平時都在大門外站崗的,來來回回的人每天都要見。
如果他倆說沒見過,只能說明這孩子就不是大院的。
江清月見那孩子還在抖,便忙說道,“麻煩你們把她抱回我那,先讓孩子暖暖身子再說。”
說完,四人便飛快地帶著孩子一塊回到了院里。
一回去,江清月便朝著兩位哨兵道了謝,“謝謝你們,還要麻煩你們明天盡快查一下,附近有沒有人丟了孩子。”
兩個人連忙應下。
等兩人走后,江清月則利索地鎖上大門,立即倒了熱水放在洗澡盆里。
“英子,先稍微兌點涼的讓孩子坐進去,熱水不夠我再繼續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