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櫻見狀,沖上去又補幾刀,直到野豬沒有氣才停手。
李嫂子看得心跳加快,冷汗連連,落落是個狠人啊!
宋落櫻抓住野豬的后腳用力一扯,粗壯的氣根連根拔起,連地面都震了幾震。
李嫂子震驚地睜大眼睛,這力氣,是普通人能擁有的嗎?不愧是霍團長看上的人,當真是與眾不同!
這里血腥味濃重,不宜待太久,宋落櫻讓李嫂子提籃子,她扛起野豬大步流星往前走。
宋落櫻走的很快,李嫂子跟都跟不上,她不得不用跑的。
有人看到宋落櫻扛著一頭野豬進家屬院,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天啊!快,快來看,那,那是霍團長家的小媳婦嗎? ”
這話一出,住在隔壁的軍嫂立馬放下杯子跑出來,這一看,直接把她震住了:“野,野豬,媽呀,她跟李嫂子打到野豬了!”
“重點是這個嗎?她那麼瘦居然能扛幾百斤野豬,這是人能做的嗎?”
“是哦!這力氣真不是一般的大,媽呀,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朱艷從屋里出來,視線落到遠處,見宋落櫻輕而易舉扛起一頭幾百斤的野豬,她的臉變了又變,有些慶幸宋落櫻沒動手打她。
這個女人惹不起,以后看到她,一定繞道走。
這年頭物資匱乏,人民生活水平普遍不高,部隊一個月也只能吃一兩次肉,所以宋落櫻打算把野豬給部隊。
宋落櫻把野豬放在院子里,又把之前抓的野雞分一只給李嫂子:“嫂子,我打算把野豬給部隊,就不分給你了。”
這頭野豬,李嫂子沒有出力,她沒有發言權,不過,她覺得宋落櫻做的很好:“落落,戰土們會感謝你的!”
霍斯霄回來,得知宋落櫻打了頭野豬回來,臉色有些難看:“你當真是一點也不省心,萬一傷到怎麼辦?”
宋落櫻抓住霍斯霄的胳膊,輕輕搖晃一下:“我們沒進深山,只是剛巧碰到,不過,下次我肯定會小心。”
霍斯霄眉頭緊蹙:“還有下次?”
宋落櫻昂起頭,在霍斯霄臉上親一下,轉移話題,說起了附近村的老中醫:“我想拜他為師。”
對宋落櫻,霍斯霄的心永遠硬不起來,他輕嘆一日氣:“可以不上山嗎?”
宋落櫻眨巴著眼睛:“我不進深山。”
霍斯霄一點也不信,他媳婦就是個不安分的主。
隔壁。
李嫂子拉著自家男人,把山上發生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訴他。
她邊說還邊比劃著。
她講得繪聲繪色,陳建軍聽得差點嚇出心臟病:“胡鬧,萬一傷到,怎麼辦?你們,你們太胡鬧了!”
李嫂子嗤一聲:“連三百斤野豬都扛不起,你有什麼好兇的!”
陳建軍氣的面容鐵青,指著李嫂子,半天說不出話:“你,你……”
李嫂子嗯哼一聲:“你什麼你,我去隔壁找落落。”
其他人知道宋落櫻扛了頭野豬回來,也紛紛跑來看熱鬧。
前院一下子圍滿了人。
“天啊,好大!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處理這頭野豬?”
“難怪霍團長會娶她!就這力氣,一般人能比嗎?”
“你們說她跟霍團長打起來,誰會贏?”
這話還真不好接。
一個身手不錯,一個力氣不凡。
誰輸誰贏,還真說不準!
霍斯霄叫了幾個人把野豬抬去部隊食堂。
他們以為是霍斯霄幾人打的,一個個豎起大拇指:“打大家伙,還得靠我們霍團!”
“霍團,你就是我的動力。”
“霍團,我要向你學習。”
霍斯霄面無表情地看著眾人,淡淡說道:“不是我打的。”
他媳婦鬧出這一出,力氣大的事已經瞞不住了。
其實宋落櫻一開始就沒打算瞞,做人要坦坦蕩蕩,什麼都藏著掖著,有啥意思。
跟他一起來的陳建軍附和著點頭:“是他媳婦打的。”
“啥?開玩笑的吧?”他們這些常年訓練的,都不敢保證自已能打死一頭野豬。
陳建軍一字一頓道:“這種話能開玩笑嗎?霍團他媳婦跟我媳婦一起上山的。”
“真,真有這麼厲害!那可是野豬啊!”
霍斯霄不想多說,他讓食堂把野豬處理一下就走了。
師長得知宋落櫻打了一頭野豬送給部隊,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沓票遞給霍斯霄:“這是獎給你媳婦的。”
霍斯霄很不客氣地接下,畢竟野豬難對付。
霍斯霄回到家,宋落櫻正在擠蜂蜜,他將票塞到宋落櫻兜里:“師長獎你的。”
宋落櫻驚訝道:“還有獎勵?”
霍斯霄微不可見地點點頭:“嗯——”✘Ꮣ
說完,走過去拿起另一塊蜂巢學著宋落櫻的樣一下下擠。
晶瑩透剔的蜜一滴滴落到玻璃瓶里。
李嫂子也來幫忙。
人多力量大,三人沒花多少時間就全擠完了。
宋落櫻想用紗布過濾一下,找半天也沒找著紗布,干脆就不管了。
“李嫂子,你拿一瓶,回去后,用紗布過濾一下。”
一個瓶子能裝三斤。
一共擠出十多斤。
李嫂子感覺自已一點忙也沒幫,還差點拖后腿,她拒絕宋落櫻的好意:“你教我認草藥,我都還沒好好謝謝你,哪好意思要你的東西!”
宋落櫻直接把瓶子塞到李嫂子懷里:“就憑你沒有丟下我!”
雖然她能干死野豬,但李嫂子的做法卻讓她感覺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