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優待我。
我生病,他一分錢都舍不得出,還把我的私房錢搶走。
宋醫生,我是真的恨,恨他狠心,恨他不把我當一回事,還有我的那幾個孩子,也讓我傷透了心,他們爹打我,不幫忙,就站在旁邊看熱鬧……
嗚嗚嗚,我命好苦。
都說兒子多,就是底氣,我看不到底氣,我只看到絕望,嗚嗚嗚……”
蘭娘來找宋落櫻,剛好聽到這句,她嗤一聲:“我跟你完全相反,連生四個閨女,以為生個兒子,就能翻身農奴把歌唱,后來才知道,這些都是假的,只有自已立起來,他們才不敢欺負我。
你看我現在過得多舒服。
家務男人做,他不做,我就打,打到聽話為止。”
蘭娘的這番話刷新了女人的三觀,她聽得都忘記哭了,傻愣愣地看著蘭娘:“你,你一個女人,打得過男人?”
蘭娘冷冷一笑:“我經常下地,力氣大,我男人以前游手好閑,沒啥力氣,真要打,他打不過我。”
女人不敢跟她男人打,因為她男人長的高大,力氣也大,推一下就能把她推倒。
“我不敢,我怕他打死我。”
宋落櫻看著凍得瑟瑟發抖的女人,開日說道:“先進屋,手術的事慢慢說。”
辦公室有炭火。
烤一下,身上就暖和了。
女人擦掉眼淚,目光灼灼地看著宋落櫻:“宋醫生,你能幫我出個主意嗎?”
宋落櫻確實有個想法:“我可以先給你動手術,但你得上山給我采藥,用這個來抵賬。”
肚子越來越大了,阿霄肯定不會讓她上山。
但藥材不能缺,所以只能想出這招。
女人想點頭,但她不認識藥:“宋醫生,我很想答應,可,你也知道我一個農村女人,根本不認識什麼草藥。”
宋落櫻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本子,上面都是她閑著時,畫的草藥圖:“不認識草藥,沒關系,可以看這個。”
女人打開一看,里面竟有幾種是她認識的,她指著在山里見過的那幾種,激動問道:“宋醫生,這也是草藥嗎?”
宋落櫻點頭:“這些都是常用藥材,比如流鼻涕,發燒什麼的,都可以用這些,很多人不認識草藥,以為這些是雜草。”
打通任督二脈的蘭娘眼珠子一轉,小聲問道:“宋醫生,我,我采到藥材,能賣給你嗎?”
如果能賣錢,也是一筆進項啊!
宋落櫻忍不住嘖嘖幾聲,這人變起來,是真的快,剛遇到蘭娘那會,她還只是個想拿兒子拴住男人的農婦,這才多久,就成了有話語權的那個。
確實是個人物。
“可以賣給我。”
女人嚇一跳:“你們,你們這是投機倒把,要不得,一旦被抓,是要蹲局子的。”
宋落櫻解釋道:“我收藥材,是經過上面同意的,不存在投機倒把。”
女人這下不怕了:“那,我那抵完債,還可以繼續采藥嗎?”
宋落櫻很缺藥:“可以。”
把這個事說完,宋落櫻準備給女人做手術。
蘭娘看到宋落櫻要離開,才想起自已來醫院的目的:“宋醫生,大丫有些感冒,我想拿點藥回去。”
宋落櫻開單子給蘭娘:“我給你開三天的藥,一天三次,一次三粒,”
藥丸是她自已做的。
醫院見效果好,要買她的藥方。
她不賣,只賣藥丸。
院長沒辦法,只好退而其次。
其實她不賣藥方,是怕醫院做出來的藥丸,沒有她的藥效好。
因為她的草藥都是空間出品的,藥效當然是杠杠滴。
……
宋落櫻給病人做完手術,霍斯霄就來接人了。
他看到宋落櫻臉色有些白,上前扶著她:“你一個人做的手術?”
宋落櫻日干舌燥,指著地上的暖壺:“幫我倒杯水。”
霍斯霄倒了一杯開水遞給宋落櫻。
她慢慢喝著。
喝完一杯,才回答之前的問題:“天氣太冷,師父窩在宿舍沒上班,他說我能獨當一面,不需要他在場。”
霍斯霄就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你挺著肚子,給病人做手術,一做就是好幾個小時,吃不消。”
回到家屬院。
霍斯霄麻利地做好飯菜。
王姥姥下班回家,見涂老不在,覺得稀奇:“涂老頭,又沒來,他這是在鬧哪樣?”
霍斯霄坐在王姥姥對面,貼心地給她夾了塊肉放到碗里:“姥姥,寶寶快四個月了,落落給病人做手術,一進去就是好幾個小時,這樣太累。”
王姥姥覺得奇怪:“涂老頭不是在醫院嗎?讓他給病人動手術,不就行了。”
霍斯霄把宋落櫻之前說的話又重復一遍。
王姥姥聽得火冒三丈,牙齒磨得咯咯響,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好一個涂老頭,居然剝削我外孫女,我揍死他。”
王姥姥三兩下扒完飯,就去醫院宿舍找涂老。
此刻的涂老在宿舍烤著火,喝著酒,自在的不得了。
“砰砰砰——”
刺耳的拍門聲,讓涂老感到渾身冷冰。
“誰啊!拍這麼大聲,想把門拍壞嗎?”
“是我,你姑奶奶!”
一聽聲音,涂老就知道老太婆很生氣,他一臉懵,最近幾天,他貌似沒得罪老太婆吧!
第92章 喜提一套四合院
涂老打開門,對上的,就是一張怒氣沖沖的臉:“干嘛啊,拍這麼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王姥姥聽到他這混不吝的話,揚起拳頭就要揍人,涂老嚇得脖子一縮,下意識去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