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親生的,卻勝似親生。
她很滿足。
“你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順子擦了下鼻子,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問姥姥要的地址。”其實是他偷的,但這話,肯定不能說。
孔冬兒從兜里拿出十塊錢給順子:“房子不是我的,我沒權利做主,你去交代所住一晚,明天就回去。”
她買的院子在隔壁,但已經租出去了,她現在住的,是劉星耀的房子。
那孩子做事扎實又努力,白天上課,晚上攤位,硬是靠自已的努力在京都買了兩套房。
想到這,孔冬兒上下打量了一下順子,兩人年紀差不多,但比劉星耀差遠了,這人啊,還真是不能比,越比越失望,恨不得把孩子塞進肚子里回爐重造。
順子不知道孔冬兒的心思,他一聽不能住院子,臉色大變:“不行,我就要住這里。”
孔冬兒冷著臉,一字一頓道:“這不是我的房子。”
順子橫頭,跟孔冬兒對著干:“我不管,我就要住這里。”
第315章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劉星耀放學回來,孔冬兒跟順子還僵直著,一個想進屋,一個不讓。
劉星耀看得一頭霧水:“嬸子,他是誰啊?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不等孔冬兒說話,順子率先開口,他語氣忒不好:“你誰啊?來我家干啥?”
劉星耀一臉古怪地看著順子:“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這麼大的人,連自已的家在哪,都不知道嗎?”
順子看向孔冬兒:“你買的房子呢?”
孔冬兒撒了個謊:“賣了,之前跟人合伙做生意,虧了不少。”
順子感覺虧了好幾個億,他氣的頭頂冒煙,對著孔冬兒就是一頓亂噴:“你是豬嗎?沒有把握的事,為什麼要去做?”
孔冬兒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她淡淡問道:“走嗎?”
順子搬來凳子放在院子中間坐下,還翹起二郎腿:“不走,除非你給我一千塊。”
劉星耀聽到兩人的對話,心里有了猜測,他問孔冬兒:“嬸子,他是你兒子?”
孔冬兒點頭:“嗯。”
猜測是一回事,確認又是另一回事,劉星耀無法置信地看著順子:“他,他一個小輩,怎麼能這樣說你?讀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孔冬兒一臉苦笑:“一直是這樣,當年他爹跟寡婦搞在一起,他不僅沒幫我,還幫著他爹一起罵我。”
根是壞的。
怎麼修補都沒用。
劉星耀掃了下順子,長的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嬸子,之前你進來住的時候,我就說過,不可以帶陌生人進來住,你還記得嗎?”
劉星耀之前沒說過這話。
他怕孔冬兒心軟,將順子留下,故意這麼說的。
如果是個好的,隨便住多久,他都沒意見,但順子一看就不是安分的,萬一亂翻東西怎麼辦!
劉星耀不敢賭,也賭不起。
劉星耀所說,也是孔冬兒所希望的,她就怕劉星耀心軟,將順子留下:“知道的,我現在就帶他去招待所。”
順子煩躁地踢了下旁邊的凳:“還以為你在京都搞得很好呢?媽的,還不如我們鄉下呢!”
鄉下不要租房。
這里還要租房。
氣死個人!
孔冬兒看到順子,心情也不好,說話聲有點大:“走不走?”
順子起身,跟在孔冬兒后面,邊走邊說孔冬兒的不是:“我以為你有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
孔冬兒當他在放屁,把人送到招待所,辦好手續就走了。
次日天還沒亮,順子就來找孔冬兒了。
孔冬兒昨晚很晚才睡,這會被吵醒,氣的不行,憤怒的聲音從里面傳來:“誰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很缺德,知不知道?”
順子抬頭看了下高高升起的太陽,冷哼一聲,難怪淪落到租房的地步,這麼晚還在床上,能有什麼錢?
“是我,開門。”順子用力拍了好幾下門。
孔冬兒一聽是順子的聲音,懶得管,她閉上眼睛繼續睡。
順子等呀等。
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孔冬兒前來開門。
順子氣的爬墻。
他沒抓穩,直接從墻上摔下來。
“哎呦——”
順子痛的五官皺一起,心里暗罵孔冬兒不做人事,明明在里面,卻不開門。
“你沒事吧?”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男子走過來站在順子面子。
順子很不爽地懟了回去:“你說呢?明知道摔一下很痛,還故意問我,你是不是缺心眼呀?”
中年男子一頓:“……”
什麼人,這是!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中年男子掃了下緊閉的門,不緊不慢說道:“陌生人爬墻,會被送去派出所的。”
順子雖然膽子大,但內心深處很怕公安:“我,我娘住里面,我不是陌生人。”
順子說完這句,扯開嗓子大喊:“娘,娘,開門,開門……”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雙眸微微一閃,這院子只有孔冬兒一個婦人,難道面前的少年是她兒子?
想到這,中年男子心頭一陣激動:“你叫什麼?今年多大?”
順子看到中年男子眼里的殷勤,沒有激動,反而很警惕,他往后退幾步:“你想干什麼?”
中年男子見順子差點嚇到,臉上露出一抹歉意:“不好意思,我就是太高興了,你能說一下你的名字跟年齡嗎?”
順子在他身上沒感覺到惡意,便慢慢放下警惕:“我叫順子,今年十六,昨天才到京都的,你問這些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