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面無表情地掃了下眾多參與者:“你們不僅捧高踩低還貪污,真是好樣的!”
廠長愣住:“貪,貪污?”
貪污國家的錢,那可是要坐牢的,誰這麼沒腦子,竟干出這種事!
等等。
剛剛市長說的是你們,也就是說不止一個。
我的天呀!
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市長的話一出,有幾個同志渾身一僵,眼底有著前所未有的恐懼。
市長才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直接點名:“點名的這幾個同志站起來。”
被點名的幾人紛紛站起來為自已爭辯:“市長,我們沒有貪污。”
市長秘書從包里拿出一沓資料扔到桌上:“我們有的是證據。”
最左邊的同志打開資料一看,越看越心慌,臉色一片蒼白,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他貪污這麼多嗎?
不行,不能被抓!
男人剛有逃跑的念頭,就被沖進來的公安抓住。
“不許動——”
男人他掙扎幾下:“放開我——”
公安同志的手像緊箍兒一樣,抓的用力又緊,男人沒法掙脫,他一臉絕望:“我是冤枉的,放開我,放開我。”
公安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別動!”
男人痛的倒吸涼氣,他怒瞪著公安:“公安亂打人,我要投訴你!”
公安冷嗤一笑:“我還沒說你妨礙我辦案呢!”
被市長點名的人,就像關在籠子里的老鼠,一個也逃不掉。
廠長都懵了:“一個,兩個,三個,媽呀,竟然有八個,咦,財務呢!廠里空缺那麼多資金,他不可能不知道。”
廠長正這麼想著,就聽到市長秘書說道:“市長,管財務的王劍不在這里。 ”
市長冷著臉,發號命令:“去找,務必要將人找到。”
秘書立馬帶人去找。
王劍聽到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家將藏在床底下的錢拿出來,往郊區的廢墟匆匆趕去。
秘書撲了個空。
“找,到處找,問問他朋友跟親人,看他平時喜歡去哪里?”
逃過一劫的王劍在廢墟躲到天黑才出來。
他在馬路上攔下一輛貨車:“你這車去哪的?”
司機:“去鵬城,你有事嗎?”
這麼巧,王劍問司機:“我給你一百塊,搭我一程,可以嗎?”
他想偷渡去香江。
就得先去鵬城。
司機心動不已:“好,先給錢。”
王劍掏出十張大團結遞給司機。
司機當面數清楚后,就讓王劍上車。
王劍以為偷渡很容易,他到了鵬城才知道偷渡也是看運氣的。
運氣好的,能安全到對面,運氣不好,一旦被抓,不死也會脫一層皮。
保險起見,王劍花錢找人將他弄到去香江的船上。
他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哪知剛到香江,就看到兩群古惑仔拿著砍刀,在岸上公然行兇。
王劍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嚇得臉色一白,雙腳像灌了鉛似的,怎麼也拔不動。
有個古惑仔看到王劍背著蛇皮袋像傻子似的站在那不動,他走過去一砍刀砍在蛇皮袋上。
里面的現金像流水一樣嘩啦嘩啦掉在地上。
古惑仔認識華幣。
他兇巴巴地抓住王劍的衣領:“華國人?”
古惑仔用華語問的。
王劍嚇得連點頭:“對,對,我是華國人。”
古惑仔:“犯事偷渡過來的?”
王劍不敢承認:“我,我來辦點事。”
古惑仔冷笑一聲:“辦事需要帶這麼多現金?”
多說多錯,王劍不得不保持沉默。
古惑仔蹲下身撿華幣。
王劍不淡定了:“這是我的。”
古惑仔懶得跟他廢話,一把砍刀架在他脖子上:“老實點別動,我的刀可沒長眼睛。”
王劍生怕古惑仔給他來一刀,嚇得雙腳發軟,臉色比死人還白,說話語無倫次:“給,給,給你,全給你,我,我不要了。”
古惑仔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看王劍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閉嘴——”
王劍一個激靈,立馬捂住自已的嘴,沒發出任何聲音。
古惑仔將掉出來的錢放進蛇皮袋里,又將破了口子的袋子用繩子綁起來,確定不會再掉出來,他才揮了揮手:“兄弟們,我先走了,你們也別戀戰。”
“知道了,老大。”
“老大,你先走一步。”
古惑仔腳步一頓,轉頭看向說話的人,用香江話說道:“會不會說話?小心我揍你!”
那人一臉懵,他說錯了嗎?
對手見他在發呆,揚起砍刀想給他一刀,古惑仔眼神一凝,沖過去拉開發呆的男人,又徒手接住對方的砍刀。
他手上的血順著刀刃一滴滴往下流。
他好像不怕痛似的,另一只手松開蛇皮袋,抓住對手的手腕,將砍刀搶過來,又賞對手一腳。
這一腳,他用了十成力。
對手痛的倒吸一口涼氣,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這樣還不算,古惑仔又是一刀砍在對手背上:“欺負老子的人,老子打不死你!”
“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王劍直接嚇暈過去,那人的同伴看到古惑仔出手,臉色一變,媽的,他不是從不親自出手的麼!今天是怎麼回事?
“我們走——”對方的人自知不是古惑仔的對手,趕緊撤。
這話一落,兩個高大男人夾起受傷的男人火速離開現場。
古惑仔掃了下暈倒的王劍:“把他丟在河邊,生死看天意。”
當天晚上。
香江下起了大雨。
如從山坡上奔跑下來的野馬,來勢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