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當時那場面,王夫人已經心有余悸,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和窒息感,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你先別慌,我給錢道長打個電話問問看。”王杰耀臉色凝重的掏出手機撥出某串號碼。
鈴聲響到即將快自動掛斷時,手機里才響起一道十分不悅的聲音,“誰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錢道長,是我,王杰耀!”王杰耀訕笑的回道。
錢道長一聽是自己的大客戶,語氣頓時緩和了幾分,“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錢道長,那個小崽子好像來找我們了,昨晚我老婆險些被他弄死,能不能麻煩您幫忙看看,他們是否跑出來了?”
“怎麼可能……”錢道長翻身下床,他所處的地方十分昏暗,屋子周圍貼滿了各式各樣的符紙,和畫了符的布簾,上面均被噴濺式的鮮血浸染,導致整個屋子處處透露著一股陰森恐怖和怪異。
錢道長來到自己的工作臺前,發現桌上那堆瓶瓶罐罐中,有一個小罐倒在了桌面上的,蓋子掉落出來,貼在瓶身用來封印的符紙也不知何時落在了地上。
看樣子,他已經跑了有一段時間了。
錢道長拿起瓶子瞧了一眼,隨即咒罵了一句,“媽的,那鬼崽子確實跑了。”
果然是那個鬼崽子跑回來作惡了!
王杰耀臉色頓時白了幾分,“錢道長,這要怎麼辦啊?”
“放心,我這就去把它收回來。”錢道長的雙眸里閃過一抹寒光,他隨后將巴掌大的瓶子往桌面上重重一擱。
“錢道長,還有一個消息……”王杰耀連忙開口,“那個鬼崽子,昨晚被人給收走了。”
“是什麼人?”錢道長頓時蹙眉追問。
“不知道,我沒看到,但是昨晚還有一個龍虎山的人來到了我家,他的名字叫宋懺,他說收走那個鬼崽子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宋懺也是第一次見那人。”
如果是龍虎山的人,他確實得忌憚幾分,但對方只是個小丫頭的話……
錢道長冷笑了一聲,“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肯定成不了什麼氣候。你放心吧!我有法子讓那鬼崽子生不如死,到時候他就會乖乖回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王杰耀這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氣,“等您把鬼崽子收回去之后,一定要替我們好好教訓他一番,到時候給您的辛苦費,只多不少。”
“好說好說,那就靜候佳音吧!”錢道長笑的一臉貪婪。
掛斷電話后,王杰耀那張諂媚的笑臉立刻就冷了下來,“那個死崽子果然是逃了出來。”
“錢道長怎麼說?那鬼崽子不會又跑回來找我吧?”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兒,王夫人又開始害怕的發抖。
“放心吧!他會替我們解決好的。”王杰耀掃了她一眼,語氣略帶嫌棄,“還不趕緊回去換身衣服,你這一身破破爛爛的,還有沒有點王夫人的樣子。”
王夫人被訓后,她弱弱的“哦”了一聲,然后才轉身進了屋。
——
張家。
瘸了幾天的張若星,突然發現自己的腿好像可以正常走路了,于是他扔下拐杖嘗試著走了幾步,“咦……我腿好像真的不疼了……”
“咦~咦~咦~”
他換著腳來回單跳,一點問題都沒有。
“哈哈哈哈小爺我終于又活過來了!”
張若星以為是自己身體素質好,才恢復的如此神速,他哪里知道,是遲早晚上悄咪咪給他喂了丹藥的功勞。
她還怕恢復的太快,不符合常理,所以一顆丹藥掰開了三份,每晚給他吃一點。
在家憋了幾天,張若星感覺身上都長蘑菇了,此時此刻,他就像那剛從五指山上解封出來的孫悟空,上躥下跳的沒個消停,“不行,我得搖上幾個朋友,晚上訂個包廂好好慶祝一番。”
說罷,他就掏出手機一邊給自己的好友陳最打電話,一邊沖遲早問了一句,“姑奶奶,想不想出去玩,我帶你出去見見世面怎麼樣?”
這麼能折騰,這小子是花果山來的野猴子吧!
遲早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好啊!你不怕死那就去。”
“……”
張若星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他怎麼就忘了,自己得在家閉關三天的事呢!
“阿星,出來玩啊!”這時,播出去的手機被接通,里面傳來陳最的聲音。
“不去,你自個玩吧!再見。”說完,張若星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啥事都沒有他的狗命重要。
“……”
不知所以得陳最,看著被掐斷的電話顯得有些懵,“這家伙吃炸藥啦?火氣這麼大。”
遲早看著蔫了吧唧往沙灘椅上坐下來的張若星,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再忍忍吧,過了明天就可以出去玩兒了。”
張若星仰著眼前偌大的泳池,突然從口袋里摸出那張護身符,并好奇的問,“姑奶奶,這東西真的可以消災驅邪嗎?真有這麼神奇?”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自從他帶上護身符之后,確實沒再發生什麼意外了。
遲早慵懶的躺在沙灘椅上,伸手拿起一旁的椰子水,愜意的咬著吸管喝了幾口,“這世上,神奇的東西多了去了,你嫑管它有沒有用,好好帶著肯定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