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兩人紛紛拉回了神志。
遲早剛準備朝他伸去的那只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
遲早暗自慶幸,幸好她手慢了一步,要真掐上對方的臉,估計一會兒社死的人還得是她自己。
不知為何,江妄突然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燙,他將懷中的人放下后,這才出聲問,“你怎麼跑屋頂喝酒去了,這多危險啊?”
“沒事,嗝~”遲早打了個酒嗝后,她又接著擺了擺手,“就算你剛才沒接住我,我也不會摔成肉餅的。”
頓了頓,她接著又補了一句,“你不懂,在屋頂邊欣賞夜景邊喝酒,這多愜意啊!”
江妄,“……”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再見!”遲早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然后自顧自的離開了。
“嗷嗚嗷嗚~”哈士奇也跟著她屁顛屁顛的跑了。
江妄看著那道正在晃晃悠悠爬護欄的身影,他張了張嘴,本想讓她走正門的,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罷了,她喜歡爬便讓她爬吧!
只是,江妄看著那兩米五高的護欄,突然覺得它是不是有點過于高了?
還有護欄上面的槍尖,似乎過于危險?
遲早翻到外面的路上之后,哈士奇隔著欄桿望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只能扒拉著欄桿干著急,“嗷嗚嗚嗚~”
它出不去。
“二傻子,趕緊過來,你要是擾民吵到別人,我照樣拔光你的牙齒。”江妄沖著它訓斥了一聲。
“啊切啊切~”
哈士奇打了兩個噴嚏后,依依不舍的回到了別墅門口趴著,它兩只眼睛轱轆轱轆的盯著江妄,一副敢怒不言的模樣。
——
翌日。
隔壁院子突然響起一道嚎叫。
“啊!!!這這這……這酒壇子怎麼碎成這樣啦??”
“這可是有價無市的老古董啊!”司鹿洺十分肉疼的將酒壇碎片一點一點的撿起來,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于是轉頭看向一旁正趴在地上朝他吐舌頭的哈士奇,并厲聲質問道,“二傻子!!這是不是你干的?”
“汪汪汪~”哈士奇委屈的叫喚了起來。
“好啊!果然是你這只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傻狗,小爺我今天就燉了你喝狗肉湯。”
沒一會兒,司鹿洺就滿大院的追著哈士奇跑。
“果然,兩個都是大傻子……”江妄頓時覺得沒眼看,他拿著手里那杯牛奶又回屋了。
這邊的動靜傳到了張家。
正在用早餐的沈晚寧納悶的說了句,“隔壁這是養狗了?”
“估計是吧!昨晚夜里我好像聽到幾次狗叫聲。”張以琛喝了一口小米粥說道。
“這是太陽從四面八方出來了?”沈晚寧覺得十分稀奇,“那個小江看著也不像是喜歡養動物的人啊!還有……他平時挺安靜一人,怎麼今天一大早就開始咋咋呼呼的?”
“媽,你聽過一句話嘛?”張若星這時突然插嘴道,“養狗人哪有不瘋的,狗和人必須瘋一個。”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老婆,莫管他人閑事,那江總本來就不愛跟人打交道,養養動物也很正常,趕緊嘗嘗這蝦餃。”張明德樂呵呵的給她夾了個水晶蝦餃。
“我這隨便聊兩句也算是管別人閑事了?”沈晚寧有些不樂意的說道,“你是要這餐桌上死氣沉沉的才喜歡是嗎?”
張明德頓感不妙,他趕忙道歉,“我的錯我的錯,是我用詞不恰當,老婆莫生氣……”
其他三兄弟見自家爸媽突然吵起來了,三人十分默契的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
張知承是第一個放下筷子的,“爸媽,我吃飽了,醫院那邊還有事,我就先去上班了。”
接著第二個是張以琛,“爸媽,我上班時間也快到了,我先上班去了。”
張若星見兩個哥哥都走了,他快速把手里那半個叉燒包塞進嘴里,然后口齒不清的說道,“爸媽,我上學要遲到了,我就先走了哈,你們慢用!”
三人溜的比兔子還快,生怕會被殃及池魚。
沒一會兒,院子里就傳來幾道車子開出去的聲音。
父子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張明德見狀,忍不住在心里痛罵道:這三個兔崽子,我算是白養了!!
嗚嗚嗚……他的小姑姑呢?怎麼還不下來吃早餐啊?
現在唯一能救他的就是小姑姑了。
張明德心里打著什麼算盤,沈晚寧又怎麼會不清楚,她故意說道,“你往樓梯那邊看什麼,多看幾眼能看出朵花來啊?還不趕緊吃了去上班,看見你就煩。”
張明德頓時嚇的虎軀一震,接著快速埋頭干飯。
此刻,他心里對那三個兔崽子的怨念就更重了。
小兔崽子,等晚上回來老子再一個個的收拾。
——
轉眼間。
張若星開學已經一個星期了,他白天要學習學校的知識,晚上繼續接受祖師爺的錘煉。
這天,張若星急沖沖的跑回家里后,他直接到了遲早,“姑……姑奶奶,不好了……”
“小兔崽子,你這是嫌你姑奶奶命長,恨不得立即把我送走啊?”遲早這幾天總聽見大侄子咆哮著喊他小兔崽子,她似乎也被傳染了,很自然的張口就來一句小兔崽子。
這小兔崽子突然冒出來咋咋呼呼的,嚇的她放在臉上的兩塊眼膜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