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懵懵逼逼地看著她,腦子還沒回過神來,所以也沒有立即反駁她的話。
底下被她壓著的慕司玨無奈出聲:“顧師侄,你該從我身上挪開了。”
顧南煙趕緊起身,然后將慕司玨拉起來,解釋道:“慕師叔,這可不能怪我,是你突然出聲嚇到我的。”
慕司玨溫和道:“不怪你,是我的錯。你可有受傷?”
顧南煙搖頭,轉眼卻看到姚聽雨一副受傷的樣子,以及她稍后一點,蘇瑤那不敢置信的目光。
至于秦墨周那要殺人的目光,倒是被她忽略個徹底。
顧南煙只顧著和姚聽雨說話,她挑眉問道:“姚聽雨,你怎麼跑到葉陽城來了?”
姚聽雨不聽,還是執著地問道:“說,你怎麼和慕司玨在一起了?”
顧南煙一臉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麼渾話!我在樓梯口聽你吵架,慕師叔出聲嚇到我了,我們才摔下來的。”
姚聽雨不信:“你們兩個好歹都是修仙者,還有一個是元嬰真人,竟然會從樓梯上摔下來?你蒙誰?是不是接吻吻得太過投入,忘記反應了?!”
這話讓兩個人都尷尬不已。
慕司玨含笑歉意道:“是我的錯,是我冒然出聲,害顧師侄摔下樓梯。我一緊張,倒忘了反應,抱歉。”
堂堂修仙界第一天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嗎?
眾人有些不相信,卻又不敢質疑他的話。
只有姚聽雨還想繼續追問,顧南煙卻一把拉住她,岔開話題:“姚聽雨,你還沒說怎麼你人怎麼跑來葉陽城了?”
姚聽雨這才被轉移注意力,生氣道:“還不是聽說你被陽暉真尊趕出師門,所以我特意來看你的笑話。”
顧南煙不高興道:“什麼叫被陽暉真尊趕出師門?姓姚的,我這是良禽擇木而棲!如今我拜入珺瑤真尊門下,不知道多得意呢!”
姚聽雨聽了,臉色這才和緩許多。
她不屑地看了蘇瑤一眼,冷笑道:“我就說傳言不可靠嘛,什麼玩意兒也能擠走你!長得一副苦情相,還真覺得自己能和第一美人比?”
顧南煙聽得直樂。
而蘇瑤卻聽得搖搖欲墜地靠在秦墨周身上,無助又可憐。
可是剛才她已經從師兄那里知道了姚聽雨的身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所以此刻也不敢說什麼反駁的話。
姚聽雨見她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更加嫌棄道:“你是不是傻!我都這樣罵你了,你還不反駁?!”
蘇瑤見狀,只能可憐兮兮地看向秦墨周。
秦墨周收到她的信號,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皺眉看著姚聽雨,不悅道:“姚姑娘,我小師妹心善,你莫要欺負她。”
“嘔~”姚聽雨裝作嘔吐的樣子。
“她心不心善我不知道,但是我看你眼倒是挺瞎的。”
秦墨周氣急,可是他一個大男人也無法與小女子計較,所以只能作罷。
姚聽雨見他們都成了鵪鶉,屁都不放一個,頓時覺得沒意思。
她拿過剛才和蘇瑤爭執的衣服,獻寶似的遞給顧南煙。
“這件白色法衣,我覺得特別適合你!你快穿上。”
顧南煙有些受寵若驚:“竟然是給我的嗎?”
姚聽雨點頭:“當然!你見我穿過白色衣服?”
“好像沒見過。”
姚聽雨性格張揚,所以經常以紅衣示人,幾乎不穿白衣。
“你快穿上啊!”姚聽雨催促道。
顧南煙聽了,將衣服一拋,衣服瞬間便穿在身上。
眾人只見她一身白衣勝雪,氣質如冷月般攝人,絕世容顏美得不似真人。
姚聽雨拍手道:“不錯,我就說適合你!”
顧南煙笑道:“多謝。”
說完,又拿出一個玉瓶,拋給她,“謝禮。”
兩人的互動,完全不像是苦大仇深的樣子。
蘇瑤見了,眼睛的嫉妒像是化為實物般,射向顧南煙。
那件衣服她甚是喜歡,所以剛才才與姚聽雨發生爭執。
姚聽雨身份能碾壓她,給她也就算了,可是給顧南煙她就心里一萬個不服氣。
而且,最讓她嫉妒的是,顧南煙如今的白衣,與旁邊一身月牙白錦袍的慕司玨站在一起,非常般配!
她心里憋得難受,就聽到自己的大師兄冷冷開口:“南煙,你穿這件衣服不合適。這是瑤瑤先看中的,你脫下來給她吧。”
蘇瑤驚喜又感動地抬頭,喃喃道:“大師兄......”
她不知道的是,秦墨周也和她一樣,看著顧南煙和慕司玨穿“道侶裝”,心里難受的很,這樣說的目的是想顧南煙趕緊把衣服脫下來。
“哎呀,秦墨周!”姚聽雨率先夸張道:“你不僅眼瞎心盲,我看你還臭不要臉!”
說吧,兇巴巴地警告顧南煙:“顧南煙,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把這件衣服給那賤人,老娘和你沒完!”
想到顧南煙對這兩人“言聽計從”的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顧南煙沒動,所有人都在看她,就連慕司玨也是。
而且,與別人不同的是,慕司玨眼里還透著一絲絲緊張與期待。
在眾人的凝視下,顧南煙嫣然一笑,沖著秦墨周和蘇瑤口吐芬芳:“去,死。”
說罷,頭也不回地拉著姚聽雨走出天運衣坊。
秦墨周面色鐵青,當下就要追出去,卻被慕司玨攔住。
秦墨周二話不說,就朝他出手,不過卻被對方隨意地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