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家里的糧食呢,就按人頭分,鍋碗瓢盆這些......”
顧青山分的公平,顧成柏顧成棟兄弟倆也沒什麼意見,趙建軍幫忙寫了分家協議,兄弟倆按了手印,這家就算是分完了。
范二妮坐在一邊看著王春草在那數錢,一想到馬上就要到手兩百塊錢,激動地手都抖了。
沒想到家里竟然攢了這麼多錢。
范二妮得意地看了眼旁邊坐著的知夏,平時得寵又怎樣,分家還不是沒你的份!
對于這個二嫂,知夏是能無視就無視,真不知道她是有啥好得意的!
分家結束后,范二妮指揮著顧成棟把分給他們這房的糧食通通搬回他們屋。
回到房里的范二妮剛打算把手里的兩百塊錢藏好,還沒藏呢,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荷花。
“荷花,趕緊回你屋去,死丫頭,站在那嚇了老娘一跳。”
荷花小聲說道:“娘,我怕大姐剪我頭發,這幾天就在你跟爹屋里住了。”
“不行,你都多大了,趕緊回你跟你姐的屋里睡去,你姐就是下午腦子沒轉過彎來,娘已經說過她了,她不會再剪你頭發了。”
說著,范二妮推著荷花往外走去。
“娘,你就讓我住兩天吧。”
“想都別想!”
荷花再三懇求,范二妮都不為所動,只能搬著東西又回了她跟桃花的屋里。
晚上。
王春草悄摸摸地來到了知夏的房間。
“夏夏,這是給你的那一份,你偷偷藏好,別讓你大哥他們知道。”
這村里分家向來沒有閨女什麼事,王春草只能偷偷把屬于閨女的那一份留出來,單獨交給她。
知夏雖然沒有細數,可是光看厚度,就知道這錢估計不比分給大哥他們的少。
“娘,這錢我不能要。”
“拿著,夏夏放心,這錢跟你大哥他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都是爹娘從你出生開始給你攢的,一年攢一點兒,積攢下來就多了。”
王春草摸了摸知夏的頭發,柔聲說道:“一轉眼,娘的夏夏都長這麼大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知夏雖然收下了這錢,可是卻沒打算用在自己身上。
她有異能在手,搞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王春草從知夏屋里離開,往她跟顧青山屋里走去,剛進屋,就看見顧青山已經躺在床上了。
想到后院地窖里還等著收拾的兔子和野雞,王春草走過去,推了推已經睡得迷迷糊糊的顧青山。
“醒醒~醒醒~”
“嗯~,老婆子,大晚上你不睡覺推我干啥?”
“肯定是有事啊,不然我干嘛叫醒你啊,趕緊起來。”
王春草也不管顧青山愿不愿意,拉著他坐了起來,拿過一邊的衣服就往他身上套。
“我自己來就行了。”
顧青山麻利地穿好衣服,“天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白天再說嗎?”
“這事就得天黑干才行,別問那麼多了,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王春草輕輕打開屋門,往外看去,確定除了知夏屋里,其他幾個屋里的燈都滅了后,這才拿著煤油燈往外走去。
顧青山無奈地跟了上去,這老婆子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到底有啥事啊?
這邊,知夏才剛把那一百八十塊錢放好,就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仔細一聽,發現鬧出動靜的顧青山和王春草老兩口,一下子就想到他們去干嘛,連忙悄悄跟了過去。
地窖里。
王春草把手里的煤油燈放到桌子上,一回頭,發現顧青山后面多了一個人。
“夏夏,你怎麼也來了?”
顧青山聽了這話,趕緊轉過身去,果然見到他以為在房間睡覺的知夏。
這閨女什麼時候跟來的,他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聽到?
真是人老了,警惕性都沒以前高了。
知夏走到王春草身邊,輕聲說道:“當然是過來幫忙啊,三個人收拾不還快點嘛。”
“行吧,那咱們就趕緊開始吧,弄好之后,趕緊回去休息。”
王春草把放在背簍里的野雞還有兔子一只只拿了出來。
咕咚!
顧青山咽了下口水,“這跟晚上燉的那兩只野雞來路一樣?都是夏夏打的?”
“不然呢?天上掉下來的?”王春草翻了個白眼,“咱們閨女厲害著呢,你看看那是什麼?”
王春草指了指墻角的位置,顧青山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好家伙,狍子!
顧青山走到那個狍子跟前,越看越高興,這可都是肉啊!
等等!
打了這麼多獵物,他閨女不會進深山了吧?
“老婆子,你怎麼能讓夏夏往深山里去呢?那多危險啊!”
王春草:真是好大一口黑鍋扣到她頭上啊!
“我可沒答應,是你閨女自己去的,不過你放心,下午的時候我已經教訓過她了,她也給我保證了再也不去了。”
顧青山本來還想好好跟閨女念叨念叨這深山的危險,現在一聽王春草這話,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媳婦已經說過了,他就不多嘴討閨女的嫌了。
“愣在那干嘛呢?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還不趕緊過來幫忙。”王春草沖著顧青山喊道。
“哦,這就來。”
顧青山連忙走了過去,開剝這活臟的很,還是他來干吧。
忙活到最后,就連那只本來打算多養幾天的狍子,也不可避免地變成了一塊塊熏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