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知道被人跟蹤了,不往人多的地方去,還特意引他們到這沒人的地方來。
“豹哥,這還用說嘛,肯定是故意引咱們來的唄,合著不止咱們想跟人家樂呵樂呵,人家也想跟咱們玩玩兒!”
小亮舔了舔嘴唇,這麼主動的娘們兒他也是頭一次見啊!
就是不知道長什麼樣,不會是個丑八怪吧?
知夏被三人那淫邪的目光看得直犯惡心,也沒興趣再聽三人在那亂放屁了,直接一個大健步沖著三人跟前。
噼里啪啦!一頓輸出。
“啊!”
“哦!”
“嘶!”
豹哥三人鼻青臉腫地癱倒在地上不停地呻吟,完了,碰見硬茬子了!
這娘們兒怎麼這麼厲害,一個人收拾他們三個大男人跟玩兒似的。
知夏一腳踩在其中一人的臉上,笑呵呵地說道:“剛才你說什麼來著?我也想跟你們玩玩兒?”
“還真讓你說對了,我這不就在跟你們玩兒嘛,怎麼樣?玩兒的開心嗎?”
小亮真想抽死剛才嘴賤的自己,“姑奶奶,我錯了,我嘴賤,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媳婦,一家人就指望著我養活呢!”
其他兩人看著痛哭流涕求饒的小亮,眼里閃過一絲鄙夷,太沒骨氣了!
“我更慘,我更慘,爹娘常年臥病在床吃藥,媳婦嫌棄家里窮,拋下我跟五個兒子,跟人跑了,如果我要是有什麼事,我爹娘可怎麼辦啊?還有我那五個兒子,都還沒桌腿高呢,沒了我可怎麼活啊?”
“我……”
小亮:這還有臉瞧不起我,你們也沒比我好多少!
知夏嘴角抽了抽,這賣慘也賣的太假了點兒,編的故事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就看看他們那彪悍強壯的身體,就不像是家里過不下去的。
“行了,都給我閉嘴!我可沒工夫聽你們在這滿嘴跑火車,說說吧,為什麼跟著我?”
豹哥連忙解釋道:“沒跟著你啊,我們沒跟著你,就是順路,順路!”
“對對對!就是豹哥說的,順路,我們哥仨的家就在這邊,不是故意跟著你的。”二奎附和道。
小亮也是可憐兮兮地說道:“同志,你真的誤會我們了,不過俗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這也算是咱們的緣分了。”
知夏的腳從這人的臉上離開,來到他脖子那里,“你說我這一腳下去,你是就此跟這個世界告別了,還是能剩半條命呢?”
小亮感受到知夏停到自己脖子上的腳在微微用力,嚇得直冒冷汗。
“姑奶奶,腳下留情!我說,我說,是勇哥讓我們跟著你的,為的就是你手里的錢票。”
“勇哥是誰?”
“勇哥就是在黑市里倒賣各種票據的,也是黑市的二當家。”
原來是他啊!
合著那人倒賣票據就是為了尋找肥羊啊!
這種事不知道干了多少了,看這輕車熟路的。
這黑市不虧有個黑字啊!
不過既然他們敢打她的主意,就做好被她收拾的準備。
知夏一人一個手刀,把人打暈了過去,然后把他們身上的財物搜羅了出來,揣進自己口袋里。
黑吃黑這事,干的不要太溜!
本來打算去供銷社買手表的知夏也不打算去了,那個勇哥手腕上可是戴著一塊手表來著,就當是給她的賠禮吧。
不過現在天色還早,不方便行動,還得再等等才行。
知夏原路走回停自行車的位置,打開車鎖,騎著車子來到郵局,寫了匿名信寄到公安局。
那三人壞事肯定沒少干,還是監獄更適合他們。
至于方勇那邊,夜黑風高,才是行動的最好時候。
但是吧,她這打算夜不歸宿這事還是得回去跟家里人說一下才行。
知夏騎著車子飛快地離開了縣城,往大河村而去。
回到村里,知夏也沒回家,直接騎著自行車來到了王春草他們干活的地里。
“娘!”
王春草聽到喊聲,轉過身來,“夏夏,你怎麼來了?你這是剛從城里回來?”
“娘,我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在我三哥家住一晚。”
“啊?這怎麼還不回來了?”
“有點兒事處理,明天早上我就回來。”
知夏說完轉身就走了,生怕王春草繼續追問。
”哎……”
王春草嘆了口氣,閨女大了,有事也不跟她這個當娘的說了。
這大河村和縣城,一來一回,知夏加起來用的時間連半個小時都沒到。
回到城里的知夏,把自行車放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
然后,繞路來到黑市所在的院子外,開始盯梢。
看著人進人出的黑市,知夏暗道:貪心不足蛇吞象。
這方勇一伙人都靠著黑市掙了不少錢了,還打其他歪主意。
太陽慢慢落下,知夏看著陸陸續續從院子里出來的人,知道這是到關門的點了。
等那些人離開后,知夏又等了幾分鐘,才翻過院墻,跳到院子里。
此時,院子里空蕩蕩的,一點兒也看不出剛才的熱鬧。
知夏踮著腳尖,慢慢靠近那間有談話聲傳出的屋子。
“方勇,阿豹他們三個呢,怎麼沒看見他們的人?”
“老大,我派他們出去辦了點事,估計一會兒才能回來呢。”